唐姿的目光冷峭的就像一面冰魄一样:“我要睡觉了。”
“你穿司凛的衣服睡觉?”尽管酒气和烟味一直弥漫在他的身上,导致唐姿都能呼吸的到,但是沈山南的意识甚至比没有喝酒还要清醒,他的两颗水丸一样的眼睛泡在红色的水墨当中,极度的猩红。
唐姿的目光平静到都完全不在乎的那种程度了,发出的声音带着非常明显而尖锐的刺:“沈山南,你知道你一直在做没有资格的事情在问没有资格的问题吗?我想我根本不需要回答你吧?”
眼底的那种猩红色的水光盈盈地像是被风吹皱的溪水那样随波荡漾起来,沈山南的瞳孔沁出了一点浮光,但是唇角却在展露着一层薄薄的笑意:“ok,我没有资格,只有徐熙恒有这个资格。你给司凛清洗衣服、穿他的衣服,徐熙恒能接受吗?”
暗色的声音几乎从唐姿的肺腑中粗暴地被压射出来:“沈山南,两个人相爱,自然绝对不会做对方不喜欢的事情,但是你喜不喜欢,跟我有什么关系?”唐姿感觉到自己展露出了一个无比恶毒且让她自己感觉到快乐的微笑。
沈山南灰峭的脸孔上一瞬间被冻结了一般,血液全部在一秒钟之内被吸收的干干净净,苍青色的血管像秃鹰一样嶙峋的浮出在他那张出色的薄薄的人皮之下,他的眼睫毛被钢筋撑住了一般,眼球一动不动,像坟冢那样窒息地看着唐姿。
理所应当地迎视着这样子的目光,唐姿连一个瑟缩的心态都没有,几秒钟之后,她的手抓住门框,“吱拉”,门缝猛然间在眼前快速地闭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