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南那只佩戴着昂贵腕表的手臂突然堵在了门上,正在变小的门缝突然之间在一个距离之内停下,空气中煽动起来的气流像一个漩涡那样流转,不过很快就归于了平静,像是连一个风声都没有。
他的脸庞呈现出很僵硬的青色,只是阻截了门被完全关死,却没有暴力地将门全部推开:“唐姿,恨一个人只要一件事,感动一个人却要一辈子,所以说谁先爱上谁认输,你恨我,我出现都是打扰,我爱你,到白发苍苍也舍不得淡忘。唐姿,我还是那句话,我从来不曾想要伤害你,只是你从来没有给过我靠近你的机会,一点点都没有。”他的目光中流渗出来的全然都是一种被全世界遗弃了的悲绝,在空气中缓缓对流的那层气流慢慢归于平静后,沈山南将手臂从门框上抽离了回来,没有再看唐姿一眼,转身时的那个瞬间低垂着颈项像极了一个失了心的离人那样沉默地离开。
“笃笃笃”,终于,皮鞋鞋底敲打地砖的声音远去了,就像一道呼啸而过的风平息了,唐姿关上门后浑身泄尽了力气那样靠在了门板上。
这个男人强加在她身上的感觉在一天天的加倍增长中变得如此的清晰沉重,他的爱她接受不起,他的手段她更加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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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唐姿收拾妥当,见公司没一个员工过来敲她的门,心知这群小崽子们肯定都在睡懒觉,只能失笑连连地跑去做叫他们起床这件非常没品的事情。
结果她刚刚打开房门,脚步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