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回到家!”唐姿很难克服心头那滚沸如开水一般的焦躁情绪。
党蔚霖黏腻的像是蛇引信一般的话音轻飘飘地吐出了一句话来:“二十分钟后你到门口来。”
唐姿急切地迫出了一句追问来:“告诉我,你拿到了没有?”
“我拿到了。”他哈哈地笑着,笑声随着嘟的一声彻底消失在电波的起伏动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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岗哨亭边,唐姿心绪不宁地来回迈动着步子走来走去,在眼眶中像两颗弹珠一样游来游去的眼珠朝着马路上反射出如同激光一般的光束,她很紧张地攥紧着手心,四处鬼祟一般的张望,整张脸庞都在透露着一种生怕党蔚霖突然变卦了的担惊受怕的心情。
“吱”,宽阔的路边突然停下了一辆黑色奔驰车,唐姿聚光一般的目光直射向封闭的窗玻璃,那两条因为紧张而不断迈动的长腿也像是被摁下了一道按钮,直接长在了地上,再也不曾动上分毫。
奔驰车的驾驶座车门带着主人戏谑一般的心情砰的一声被推开,一阙和背景色中的黑夜可以融汇一体的黑压压的魁梧身影像一片巨大的黑森林那样迎面而来,像是生长在脸皮上的那股子阴佞邪恶的神态此刻正在他那张游戏人间一般的脸庞上灼灼燃烧,他的目光中带着非常恶毒的笑意,落在了唐姿已经僵化了的脸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