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筋骨竟然抽搐般的一怔,踩下油门的时候目光再也不敢向着刚才的那个方向看上分毫。
回家的入口处的岗哨亭边,宝马车停了下来,唐姿的心脏像一颗包满了筋脉的血球一样不得安宁地七上八下,又由那些缠绕在一起的筋脉拽着,那种感觉像极了撕扯的疼痛,她试图深呼吸,控制住在巧合地看见那四个人之后让她越来越不安的心跳频率。
“唐姿,我走了。”她努力冷静自己的时候沈山南也在莫名的沉默,相互静坐了几分钟之后沈山南才推开车门下了车。
“再见。”唐姿在窗口说,然后立刻踩下油门通过了门禁,车外镜中倒映的男人的剪影很像一副意境高雅的油画,有着最美丽的夜空做背景,景物中的中心人物也有着一张完美的脸庞,只是脸庞上缺少了一些笑意,让他看起来竟有些茕茕孑立般的孤寂。
过快的车速刷的一笔就将男人浸润在夜色之中面朝车子的方向而站的身影狠狠地甩在了身后,然后消失不见。
“吱”,拐过一个弯之后唐姿的脚用力地踩下刹车,宝马车像人一样往前踉跄了一下然后又立刻狠狠地桎梏回原地,根根细长的手指飞速地拿起手机,拨打通话记录中最近一条通话的号码。
“嘟”,电话正在连接……,“喂?”党蔚霖细滑的声音突然传来!唐姿紧张到几乎快要无法呼吸的地步:“党蔚霖,你拿到借条了吗?”
他的笑声近乎快要像是一条阴佞邪恶的毒蛇一样恐怖而黏腻,波荡开层层气流,“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