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她在拽门。
滚烫到像是岩浆水一样泛滥成灾的泪水肆意地冲刷过徐熙恒刺痛无比的眼球,他想暴叫一声“唐姿你还想要我怎样!”,可是他不能,他在清醒的状态下根本做不到,那几个字当中没有一个字是可以从他干涩到沙哑的喉咙里迸出来的,他只能选择逃跑,像个溃败的逃兵那样丧失自尊丢盔弃甲地逃跑。
“砰砰砰”,她还在拽门,声音透着无比惨痛的哭腔:“熙恒你开门。”
长长的走廊一眼望不到头,曲折几下就是洗手间,徐熙恒的大脑在一片嗡嗡的闷响中指挥着双腿往前迈出了一步,“哒哒”,闷重的皮鞋往前冲撞了两步,待确定洗手间确实就在那个方向后下足了马力往前奔跑,双腿的速度凌厉到把空气都撕成了碎片。
一个从洗手间方向回来的客人愕然到没有任何选择的时间赶紧给迎面而来的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让开了道,身上窜起一阵巨猛的风,赶紧抖索了一下沿着走廊返回,“啪嗒”,拧开门之后更惊奇的一幕出现了,一个湿透到头发已经变成了一股一股的绳子的女人失魂落魄地站在面前,见到突然打在她脸上的光线后竟然猛地抬起了脸,“呃……”,这位客人连一个完整的字还没有讲出来,唐姿已经冲过了门廊跑上了走廊。
长长的一条走廊上没有任何修饰物,恍白的像是太平间一样的惨状,唯有上端挂着一个指示牌:洗手间,toil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