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恒。”那渺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刷”,一个男人随意式的回头然则反应跟先前那个男人一模一样,被惊得不行:“这……”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地看向身边另外一个脸庞已经苍白的男人:“徐熙恒,是在叫你吗?”
手指的骨节嶙峋地凸起在表皮之下,青色血管的走向也看的一清二楚,数日不见他的头发长长了不少却没有像当初在她身边时那样勤于修剪,比铁石还要强硬的心肠此刻让他对着身后连番传来的三遍呼唤置若罔闻,脸没有回过一下。
“熙恒。”
“砰”,满杯的酒液因为酒杯的倾倒顷刻间就像一条纯金色的溪流泼洒在了光滑的吧台上,逸动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奢靡之感,徐熙恒站起来后唐姿才看清他已经形销骨立,无法回头的样子就像身后的人是洪水猛兽那样恐怖,他立刻推开迎面的客人一路往里面逃跑。
从人头耸动的舞池穿过去,经过一扇挂着紫色水晶珠帘的门继续往前跑,里面是一间更为私密的小型舞池,在煽动气氛的音乐如妖精般的蛊惑耳朵时快速地穿出了这间小型舞池来到了更后面的与刚才那个挂着紫色水晶珠帘一模一样的门后,“砰”,徐熙恒浑身脱形了似的重重地靠在了门上,急喘的呼吸就像从压泵机下压出来的那样粗暴地往外飞射,他猩红的目光中滚出了像河滩一样稀烂的泪水,牙齿用力咬合到几乎要凿穿牙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