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有了点温度:“好像你以前也说过这话,到底有多少第一次,嗯?”
我猛然意识到他指的“第一次”是哪一次,面上一烫。
我不由瞪了他一眼,当初不愿做,这会儿又讲荤话。
穆皓炎喉口一动,掩饰性地垂下眼睫,背过身道:“坐吧。”
我看在眼里,心中的忐忑烟消云散,手指扣上门锁,我故意问得暧昧。
“你们休息室隔音效果好吗?”
对此,穆皓炎卷起剧本,往我头上一敲。
“我半小时以后还有哭戏,别逗我笑了。”
我揉揉额头,一屁股坐到他的椅子上。
穆皓炎摇了摇头,又叹了叹气,伸手捏住我的耳垂,慢慢地揉捻。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
他似是在问我,似是在自语。
他以前发过同样的感慨。
我攥住他的手腕,直直地望着他:“不要无病呻吟了,不怎办,我们就维持现状不是挺好。”
他的大掌顺着耳垂滑下我的脖颈。
“该说你是不懂人情世故,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眨眨眼:“我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也给不了你安全感,你早就清楚的。”
穆皓炎指尖一颤:“是的,我清楚。”
我缓缓松开手,交缠住他的五指。
我说:“你是除了父母以外,唯一令我不能自己的人了。”
他反扣住我的手,闭上了眼。
“这便够了。”
我们之间莫名其妙的冷战,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天气是晴朗、南风雨下5瓶;
第三十四章
蕊蕊上小学是她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我和穆皓炎合计送她一份礼物。
穆皓炎说她最喜欢艾莎,不如送一套冰雪奇缘的文具,实用又好看,小朋友喜欢,大人收着也没有压力。
我夸他点子不错,然后送了蕊蕊一套安娜。
果然,蕊蕊连发三条语音问我艾莎呢,我告诉她艾莎被我绑架了。
穆皓炎听到一半,夺过我的手机,说我不能老欺负小孩。
冤枉。
蕊蕊可没被我吓到,这小丫头越来越机灵了。
她回我:“你来我家,我当面给你赎金呀。”
我挑眉,赎金都知道了,当初的小公主已经疯成了假小子。
蕊蕊的妈妈希望她专心学业,已经不给她接商业活动了,不过网上仍旧有着大把的妈咪惦记她们的小闺女。
穆皓炎常说万千宠爱的小公主,就是会在我这吃瘪。
我回他,我还只会在他身上吃瘪呢。
穆皓炎就不说话了,抱着我亲个没完。
有一回穆皓炎参加杀青宴,醉醺醺的回来。
我打开门,见到他们皱眉道:“怎么喝成这样。”
“是我没劝住。”助理对我道歉。
我是不可能伺候人的,指挥着助理把穆皓炎搬到了客房,免得他的臭味熏到我的床。
我看得出助理颇有微词,又敢怒不敢言。
穆皓炎身边的工作人员大都不太喜欢我,他们似乎认为穆帅那样的人物就该找个贴心的解语花。
我嗤之以鼻,该如何继续如何。
待一切整理好已是凌晨,助理不放心地点了个醒酒汤的外卖,才起身告辞。
我说慢走不送,然后站着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也不知道醉得时候有没有让人占过便宜。
“小恩,小恩……”
他醉眼迷蒙,含糊不清地叫着我的名字,普普通通的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竟是充满了浓情蜜意。
我凑近他的嘴唇与他来了个带着酒味的亲吻。
“我在这,在这。”
拿过一张毛毯盖在穆皓炎的身上,我从书房随意取了本画册坐在旁边翻阅,看不到几页视线又粘在了他脸上。
我拨开他的额发,皮肤干燥得起皮,眼角有了细细的纹路,这几年的辛苦到底不是什么都没变。这个男人三十多岁了,拍戏落下来的伤遇到阴雨天还会疼痛难忍。
那个我在机场上惊鸿一瞥的明星,此时就躺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穆皓炎在三十一岁时入围了最佳男主角,虽然遗憾地与影帝失之交臂,但是鸿雁娱乐不得不承认他们已经打压不住他了。
我年纪轻又任性,他的工作环境更是充满了诱惑,周边没人看好我们,就连母亲都懒得过问,认为我玩够了自然就会收手。
我直到现在也不觉得我和穆皓炎之间的感情称的上“爱”,是喜欢交织着占有以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我对他的占有欲不是不许他和其他演员有亲密互动,而是我喜欢看他对其他人都客客气气文质彬彬的,唯独对我放肆。
当他脱下好好先生的外衣,只为我一人疯狂,就是我最爱的模样。
那时,我便是他的“独特”。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竹喧5瓶;
第三十五章番外(上)
番外:穆皓炎的自白。
我的身边环绕着一群鲨鱼,等待着,分食我的血肉。
出生后,我是父母炫耀的工具,在一个又一个的亲戚家里背古诗,唱英文歌,然后获得他们一个没轻没重的捏脸,我不能喊疼,只能一味地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