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这条路封了,村里通信中断,现在正在修复,暂时不能进。”
“修复要多久?”
“看具体情况,可能要几天。”
徐清聿心一沉,眼底焦灼:“我必须进去。”
交警为难道:“先生您不要着急,这里隔三岔五就会出现类似情况,您放心,里面无人伤亡。”
徐清聿环顾四
周,冷静问:“那有没有别的路能过去?”
交警正要说什么,旁边一个背着包的村民走了过来,似乎是刚从镇上办完事回来。
村民听到徐清聿和交警的交谈,犹豫地说道:“主路进不去,不过我知道一条小路,你要是不怕危险,我可以带你进去。”
徐清聿点头:“走。”
夜色深沉,雪后的乡间小道湿滑而崎岖。
村民走在前面,徐清聿紧随其后。
他穿得单薄,风从衣领口灌进去,冻得骨头都疼,可他毫无察觉,只是一步接一步地向前走。
风越来越大,村民回头看,忍不住说道:“你真是疯了,这么冷的天,穿成这样。”
徐清聿说没关系。
村民搓了搓手臂,哈出一口白气:“小伙子不用担心,这种事在我们这已经见怪不怪了,过几天就好,不会有人受伤的。”
徐清聿“嗯”了声。
终于,村子的轮廓在夜色中显现,微弱的灯光从几户人家透出来,映在雪地上。
“她应该在村头的屋子里。”村民指了指左前方,“我就不陪你进去了,你要找的人住在那里。”
“谢谢。”徐清聿没等村民把话说完,已经快步迈了过去。
推开木门,屋内的温暖与人声扑面而来。
屋子里,有几个人正围着火盆闲聊,空气里带着炭火的味道,还有淡淡的烟熏气。
就在他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朝门口望去。
云听也看过来了。
她安然无恙,好端端地出现在他面前。
*
“喂——”
徐清聿闯进来时,周之寒就跟在他的身后。
他一惊,眼疾手快扶住徐清聿,替云听分担了一部分压力,才没有让他的膝盖落地:“你没事吧?”
徐清聿的意识已经有些涣散,周之寒和云听扶着他上楼。
徐清聿躺在床上,衬衫被冷汗浸湿,胸膛剧烈起伏,脸色苍白得像是纸一样,唯独那双的眼睛,紧紧盯着云听,生怕她会消失。
周之寒猜到了他的身份。他知道云听已经结婚,那眼前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她神神秘秘的老公。
看这架势,像是小开口吵架了。
周之寒回到自己的房间,走到行李箱旁翻找,取出一件干净的衣服,原路返回后扔给徐清聿,“换上吧,你的衣服湿透了。”
两人的身形差不多,他的衣服对徐清聿来说应该正好。
徐清聿接过衣服。
他抬眸望向周之寒,这一眼,让他想起了什么
徐清聿目光逐渐变冷。
他对他有印象。
那天在公司门口,他远远地看着云听,而周之寒站在云听身旁,两人关系亲昵。
徐清聿克制住内心翻涌的嫉妒,说了一声谢谢。周之寒察觉到他目光的变化,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给两人留出独处的空间。
屋内只剩下云听和徐清聿两人,气氛凝滞。
徐清聿一双深沉而压抑的眼睛盯着云听,目光灼热得让云听浑身不自在。
云听不去看他,心里乱得厉害。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寒意,徐清聿的气息越发急促。
他都烧成这样了,还来找她做什么?他是疯了吗?
云听收敛情绪:“徐清聿,你知不知道你发烧了。”
徐清聿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眼底藏着风暴,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又不知从何说起。
云听深吸一口气,她该让徐清聿洗澡吗?
可他现在的状态,根本撑不住热水冲击。
思索片刻,她起身去烧了热水,翻找出干净的毛巾,走到他面前,不咸不淡地开口:“先擦一下脸,把衣服换了。”
徐清聿垂眸看她递来的毛巾,愣了一下,随即伸出手,接过毛巾,动作缓慢地擦拭脸上的水渍。
他的动作有些迟缓,透着明显的乏力。
沉默的对峙间,云听开口:“徐清聿,你为什么要来?”
徐清聿望着她:“担心你。”
短短三个字,带着千斤重量,砸在云听心口。
她的心脏猛地一颤,指尖蜷缩,但很快恢复镇定。
她轻嗤一声,语气讥讽:“担心我?徐清聿,我们已经离婚了。”
徐清聿眼底划过一丝痛意:“我还没有签字。”
云听眉心微蹙,心底的烦躁更甚。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冷漠,足够决绝,可徐清聿为什么还要出现在他的面前,打乱她的平静。
她不想再被徐清聿影响,可是只要他站在这里,她就没办法真正做到无动于衷。
最可笑的是,看着他这副病恹恹的模样,她心脏还是会密密麻麻地疼。
路见薇拿着热水和退烧药进来时,徐清聿衣服都没换,已经昏睡过去了。
“云云,他还好吗?这是老太太让我拿上来的,快让他吃了吧,防止病情加重。”
云听道谢,接过药和热水,放在徐清聿的床头,推了推他的肩膀,“把药吃了。”
徐清聿没有睁眼,陷在被窝里的侧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黑发凌乱地粘在汗湿的额角,看起来很可怜。
他不肯吃药,云听做不到见死不救,只好坐在床边,扶住他的肩膀,让他坐起来。
她的指尖悬在徐清聿凸起的后颈骨节上方,把杯沿抵在他开裂的唇缝间,命令道:“张嘴。”
感受到云听的靠近,徐清聿紧蹙的眉头松开一些,唇瓣顺从地张开,水顺着杯沿渡进唇间。
水灌得太猛,他的喉结动了动,剧烈咳嗽起来,部分水沿着他的下颌和脖颈流进锁骨凹陷处。
云听倾身,手托住徐清聿的后脑勺,避免他被呛到。
路见薇站在一旁,看到眼前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脸有点发热,要是放在以前,她这会儿已经化身尖叫鸡了。
她看见徐清聿喉结滚动吞咽的动作,凸起的青筋顺着脖颈没入松垮的衣服领口,她看到云听修长的食指温柔地划过徐清聿的苍白的皮肤,替他擦掉脖颈、锁骨处的水痕。
好色。情。
内心万马奔腾,路见薇强忍拍照,然后去大肆宣扬的冲动,淡定问:“云云,你和他什么关系呀?”
云听动作一顿,“前夫”两个字,卡在喉咙里。
“哥哥。”漫长的沉默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他是我的一个哥哥。”
话音未落,云听的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