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生坐在床上盯着他背影生闷气,生了一会儿总不见他反应,又觉得没意思,眼见再这么下去大好时光是越浪费越多,只能黑着脸挪到晋雪年身边,一把夺过他手上的鸟,冷笑道:“哪儿受伤了,我来包扎。”
燕子本来很亲昵地蹭着晋雪年的手指,一到顾淮生手上立刻老实了下来,仔细瞧去,隐约可见在瑟瑟发抖。
晋雪年好笑地看了眼顾淮生,拨开燕子翅膀,指了指翅根:“这儿,都是血,毛都没了。”
顾淮生没好气地抠了一大块玉露膏涂在上面,燕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又在顾淮生快将它生吞活剥的眼神里噤了声。
囫囵处理好伤口,顾淮生把燕子往衣服里一丢,团起来往屏风后一堆,拉着晋雪年就往床上走,晋雪年忍着笑拍了拍他手臂:“等下。”
顾淮生终于炸毛了:“还有什么事啊?!”
“这儿有两块糖糕,你来吃点,消消气。”晋雪年端过桌上的碟子,顾淮生瞪着他,半晌后终于勉为其难地拿过一块塞到嘴里以示自己消了气,一边嚼着一边推着晋雪年压在了床上,晋雪年难得见他这副孩子气的样子,眉眼含笑地主动凑过来将他唇边的残渣舔掉。
“甜的。”
顾淮生地将嘴里的糕点全部咽了下去,十分危险地眯着眼,手顺着腰线缓缓往下探,声音嘶哑,压迫力十足:“你收了我的礼物,我可是要回礼的。”
晋雪年的心跳都快停止了,忍住到唇边的闷哼,声音也变得低哑起来:“你想要什么?”
顾国公爷用实际行动代替了回答。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放晴,雨仍旧是劈头盖脸地往下下,顾淮生神清气爽地穿好衣服,正要出门,就听到屏风后几声有气无力的鸟鸣,这才想起来那只燕子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