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心情大好,不仅没计较它听墙角的事儿,还大发慈悲地命人抓了一把米洒在了燕子身前,那只燕子却仍旧蔫儿吧唧地缩在那,等看到晋雪年过来了,立刻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扑棱着翅膀十分委屈地往那边凑。
晋雪年捧着它摸了两把,责备地看向顾淮生:“你多大的人了,还欺负一只鸟。”
比窦娥还冤的顾淮生:“……”
接下来的一天里,顾淮生总算真正领会了这只鸟的手段,高,实在太高了,不论是谁碰它都没事,哪怕是楚听涯那小屁孩说想吃烤燕子它都优哉游哉地不挪腾,但只要自己一出现,立刻就像被仇家追杀一样叫唤起来,偏还每次都挑晋雪年听得见的时候叫,害得自己一身冤屈,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燕子怕不是在宫里长大的吧???
就这么一直忍到吃完中饭,忽然有下人冲了进来,急得都快哭了:“爷,爷!您快去看看吧,那只燕子飞到了圣上赐下的金匾上,还还还……”
顾淮生心里一紧,连忙放下筷子杀气腾腾地冲了出去,当看到发生了什么时脸彻底黑了下去——那只燕子十分欢腾地站在金匾上,皇帝亲自提的“情深意笃”四个大字上面落了好几摊稀白的鸟屎。
“来人啊!这只鸟犯了大不敬之罪,给本公把它捉下!格杀勿论!”
“噗——”薛梓奴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顾淮生阴森森地目光立刻落在了他身上,他虎躯一震,笑容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最后燕子当然没能抓到,顾淮生也不会真和一只鸟计较,但心里总觉得憋屈得慌,尤其是看到下午晋雪年总和薛梓奴凑在一起不知在嘀咕些什么时,更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他故作无事走过去:“你们在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晋雪年却立刻和薛梓奴打住了话题,看着他一个比一个笑得还要无辜:“没什么。”
等顾淮生一走,他们又凑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