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简的吻再次落在时越的唇边时,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只听到贴近自己心口的小Omega轻声抽了抽鼻子,随后淡漠地别开了脸。
“少爷,其实这样挺没意思的,”小Omega发出短促的自嘲笑声,“呵,既然少爷心有所属,不如直接留住他好了。”
——时越清楚地记得,江行简醉酒的那晚,亲吻自己后,呢喃着的名字是“白麓”。
第五十三章小助理又一个人了
江行简听到时越的话皱了皱眉,他不知道时越从哪里看出自己喜欢白麓,他“啧”了一声,从床上起了身。
就在时越以为他生气了准备离开时,整个人又被打横抱了起来。
“少爷,你别……”
江行简没搭理惊恐的时越,抱着他来到了浴室,浴缸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好了热水,江行简三下两下将时越扒了个干净,然后将挣扎的时越放进了热水中。
“那东西留在体内会生病,把它弄出来。”江行简考虑到时越快到发热期了,还是率先为他的身体健康考虑。
时越虽然浸泡在热水中,心情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江行简第一次伺候别人洗澡,一米九的大个子站在一旁却显得有点多余,他明显根本不会照顾人。
时越叹了口气,“少爷,您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显然,江行简并不想出去,他把手里的浴花递给时越,又环视了一周浴室中的东西,这才开口,“时越,住在公寓的这段时间,你不要随便出门,吃的用的打电话告诉我,我来的时候拿给你。”
“你腺体受了伤,我会定时给你注射alpha信息素,所以,不要乱跑。”
江行简的话相比建议,更像是警告。
在时越听来,他似乎在责备自己因为没有听他的话才被人抓住,还换了脸。
时越咬着下厨,沉默地为自己清理着身体。
“你的存在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理查德.埃尔顿告诉我,他是利用假死才把你从白麓手里救出来的,所以,你还活着这件事,不能被我和他以外的其他人知道。”
时越听到江行简的话,终于懂了他的意思。
“所以…我只能做被少爷藏在公寓里的金丝雀?少爷,这是软禁!”
时越很怕自己成为江行简的累赘,但现在情况就是这样,自己不仅帮不上江行简的忙,还需要他每天来看自己。
这样危机四伏的情况,江行简多在外面逗留一分钟,就多了一分风险。
“让我帮你。”时越仰着头,他的目光中满是倔强,他坚信自己能帮到江行简。
可江行简却笑了笑,好像对时越的倔强并不重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只要知道你在这里,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
江行简自动隐去了最后一句话,他目光深沉地和时越的倔强对峙着,两人谁都不肯让步。
直到最后,江行简也没有退让一步,他显然对时越的反抗有些愠怒,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没过多久,浴室中的时越听到了远处传来关得震天响的门声。
那门声震得时越缩了缩身体,他其实是个很胆小的人,但因为对江行简的愧疚和爱意,让他变得越发坚强起来。
可是这种坚强和倔强不再被需要了,时越已经无法摆正自己的位置。
他不知道除了江行简右后方的那一小块专属自己的地方外,自己还能去哪。
时越胡思乱想着自己和江行简的以后,简单擦干身体后出了浴室。
打开灯,床上皱巴巴的大衣和床单卷在一起,上面还沾着不明液体,时越因为热气熏红的脸颊又热了起来,他赶紧走过去,把被自己弄脏的床单和大衣卷成一团拿到了浴室。
折返回卧室,时越手指抚摸过两人刚刚躺过的地方,最终没有放纵自己的心情重新躺下去。
他转身走向主卧的隔壁——那里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
——
难得在晚上得到空闲的时间,坐在办公桌前的理查德.埃尔顿用心的看着卷宗上的每个字,他努力还原着卷宗上描述的场景,心情差到了极点。
在看到某个关于案件的场景还原描述时,他终于按捺不住愤怒的心情,抓起身旁的琉璃瓶狠狠地掷到了地上,炸裂迸飞的碎片差点落在从门外进来的男佣身上。
男佣知道自家主人喝了酒,又看了卷宗,心情肯定不会太好,于是特意给他煮了解酒汤,为他端了进来。
“主人。”男佣将解酒汤稳稳地放在理查德面前,伸手慢慢地合起了桌上平铺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