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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邢栗梦见上周被强奸的自己。梦里的尖叫把她惊醒,她气喘吁吁地从梦中醒来。她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晚换上的睡衣。她小心翼翼地触摸自己的下体,是干涩的,没有被进入过的痕迹。
是梦。
邢栗松了一口气。
梦魇几乎每晚都光临她的梦境,到了周末更甚,她每每都有身临其境的感觉,总是在早上惊醒,需要深呼吸几个来回来能缓和激烈跳动的心脏。
这种真实感让她每次醒来都摸向自己的下体,只有它干涩紧致,才让她放松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来,换上裹得严实的衣服,再慢吞吞地走下了楼。屋里只有邢岸一个人,正在餐桌前用着早餐,看到她下来还朝她勾了勾手。
“昨晚又做恶梦了吗?”走近以后,邢岸问她。
“嗯。”
“前天晚上也做噩梦了?”
邢栗捏着衣角,用沉默作肯定的回答。
“要不要去找心理医生聊一聊?”
邢栗抬起头,惊讶地张着嘴,她想问他,聊什么?聊她为了钱装作邢家的私生女,然后被自己的“哥哥们”强奸的事?这她怎么说得出口?这他怎么问得出口?!
她摇摇头,“不要!”
邢岸嗯了一声,林姨把她的早餐端到桌上,两人沉默地用着餐。
“下午要去机场接个人,你跟我一起去,然后再送你回学校。”
邢栗纵然心里一千万个不愿意,但也无法拒绝,“是谁?”
“邢年,老四。”
邢岸微微侧着头,望了一眼邢栗握紧的拳头,轻声叹了口气。
沉默的气氛从家里弥漫到了车上,一直到机场接到了邢年以后才好起来。
“喂!迟到了你们!”邢年戴着鸭舌帽,背着一个黑色登山包,坐进车里时还在不住抱怨,“我在门口足足等了十分钟!差点被人认出来!”
“我让你叫经纪人来接你,你不听。”
“我这不是想见见我们的新妹妹嘛。”
邢年从后座中间往前座探过去半个脑袋,“你好,我叫邢年,你可以跟阿襄一样叫我四哥。”
“你好,我叫,邢……栗。”
邢栗系着安全带没松开,只能费力地转着头跟邢年对视。邢年跟其他的邢家人不一样,很阳光,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也很帅气,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看起来既亲近又美好。
说是要见见“新妹妹”,打完招呼以后邢年就跟邢岸聊起来了。
“这次要回来几天?”邢岸问。
“还没接新戏呢,估计还能再玩几天。”
“住家里?”
“住啊!”
“好。”
“小栗住家里吗?”
一直暗搓搓当听众的邢栗被点到名字反应慢了半拍,“啊,住学校。”
“怎么不住家里啊?”
邢栗轻轻咬着唇,小声道,“学校要求的,周末会回去。”
“那我明天可以去找你玩吗?你晚上有课吗?”
“没……”
“那就说好咯?”
邢年一边说着,一边要过了她的手机,把自己的号码输进去,还拨过去了。
没一会儿,就到了邢栗的学校,她向车里的人告别,然后下了车。车里的两人望着她从慢步走到加速再到迫不及待的小跑进学校。
“二哥是不是对人下手了啊?怎么看起来怕成这样?”
“嗯。老二老三都碰了她。”
“哥你没碰啊?”
邢岸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小姑娘不经吓,我向她保证了家里不会再有人碰她,你也不能。”
邢年没了刚刚那副阳光的模样,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玩着手机,漫不经心道,“那我让她心甘情愿被我睡不就好了。”
“你最好是。”
“哥,那你到底碰没碰?”
“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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