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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视线转向战斗现场,冲天冰柱瞬间炸裂,散落的冰凌如樱花瓣漫天飞舞。
当时我只说了一句话,“老萧,换显卡。”
萧尧调节了我们眼前的光线,冷小台和小白领的战斗画面瞬间切换成了高清裸眼3d模式。
那群黑衣人尽数被封在了冰层里,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我四处张望,却不见了小白领的身影。
万籁俱寂,唯有水面中央冒出的一小朵水花。水花像是龙卷风一样越转越大,最后卷起了一个五米高的空心水柱。
啪,清脆的一声响指,那水柱瞬间化为了冰雕,宛若一朵待开的郁金香。
花心中,冷小台那扎眼的一头金发若隐若现。花苞一震,一道破风的冰刃贴着水面滑出,两边溅起的水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定格,结冰。
迎面而来的是一阵飓风,那冰刃与飓风对冲,巨大的冲击力在水面上炸出了一朵“莲花”。
宛若花瓣散尽般,溅开的水珠在水面上激起朵朵涟漪,而那莲的正中央就是小白领。
“冷小台,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
“兄弟有难,必须得来救场啊。”
郁金香中的那个金发少年轻笑一声,“不过白杨,怎么又是你?你对象呢?”
“我家靖泽啊,酒店那边呢吧”
“你俩最近处的咋样啊?”
“处啥处呀,他还没答应我呢,老愁得慌了。”
“诶呀,你这太没效率了,我帮你出出主意,他平时都喜欢干啥呀”
“看看动画片,诶呀妈呀,我也跟着看了不老少,还是不懂啊”
于是这俩人就边打边唠起家常,还招招致命。
我猥琐地蹲在远处的长廊上,吸了吸鼻涕,“原来小白领真的姓白啊。”
“昂”老萧也吸了吸鼻涕。
“那上次在北京遇见他,你认出他了?”
“认识,装不认识。”
“哟,尧哥城府这么深呐~那他也认出你了?”
“他不认识我,以前交手的时候,我都用光线迷彩,把我脸改成吴彦祖那样的。”
我们俩默契地双手抄进袖子里,一起蹭了蹭鼻子。
是朕靠在我身上睡得深沉,冷小台则和白杨打得火热。我戳戳老萧,让他帮我解释解释。
“为啥五瓣花要杀是朕?”
“这个说来话长,你回去问是朕吧。每次交战的时候,他基本不亲自动手的。”
“==然后他坑队友。”
“对。”
周遭的温度随冷小台的出现骤降了十几度,我和老萧被冻得鼻头都要结冰了。
我斜眼瞥了一眼肩膀上的是朕,跟萧尧讨伐他,“艹,就他这个坑比,小残体战五渣,还懒!真是苦了兄弟们了。”
萧尧在屁兜里摸出一包pocky,“有能耐你别在人家睡着了的时候说啊,真尿。”
“凸皿凸他醒着我也不怕他,诶对了,他都咋坑你们的?”
“嗨”萧尧把pocky递我一根,“能怎么坑?就把烂摊子往哥几个这一扔,自己在旁边观战呗。他要是观战还中呢,十次有八次都睡着了。跟他妈诶,你们家是朕睡熟了没?快帮我看看。”
“刚才谁说我尿来着?”我比了个中指给他,回手拍拍是朕的脸,探探鼻息,“放心吧,睡着了,接着说。”
确认我同桌睡着后,萧尧松了一口气,敞开了说,“诶呦卧槽,跟他妈伺候爹似的你知道吗?每次遇到危险,他就那个拽样,回回都是冷小台来救场。然后他自己就找个台阶坐着写数学作业啊你知道不?太他妈不敦厚了,你说他兄弟还帮他冲锋陷阵呢,他倒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你说这样做厚道吗?”
“太不厚道了!”我一拍大腿,同仇敌忾了起来。
“对!这个学霸婊h!”
“不不不”我打断道,“我觉得你的重点好错。重点是他坑冷小台吧,不是写数学作业吧”
老萧义愤填膺,一口咬断pocky,“你说说看,白杨是要来杀他的,我们是去救他的,他能不能有点自觉,能不能承担起加油喝彩的义务?真把我们当大内总管啦?”
“那叫御前侍卫==”
“皇帝都没这么难伺候。”
“他叫是朕,你要理解他。”
说着,萧尧老三老四地叼着pocky,一脸惆怅地摆出吸烟状,“上次在教学楼,也是碰上了白杨。你说人家台哥和老白正打得热火朝天呢,是朕倒是好,说什么今天他领着萌萌在高三楼怀旧呢,让我们都收敛点,别吓着你。卧槽那一仗打得那个憋屈,都得悄个鸟儿地打,为了怕你听见我还把电风扇都打开了制造点噪音,我还得控制光把教学楼里的血啊肉啊都给你掩饰掉。多不容易!”
“等等”我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自顾自地说,“你评评理吧,我们除了救驾以外,他还给追加了‘哄老婆开心’、‘别吓着老
', ' ')('婆’等多项业务,我们是不是得收他点钱!”
“你给我等一下”
“越想越来气,后来冷小台就支个招,说咱们干脆就闹个鬼屋,好好吓唬吓唬是朕他同桌,诶对,就你。让你们好好的教学楼一!日!游!诶明哥!明爹别冲动!疼疼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我一把糊在萧尧脸上,直接把他扇倒了,“我去你妈的吧,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敢情那天是你们几个合起伙来吓唬我一个!怪不得你们雄丢丢气昂昂地要找鬼打麻将呢!原来那个鬼就是冷小台!”
我的脑浆一阵翻滚,数十天前教学楼的种种全部回忆起来,历历在目。
那天我和同桌来到教学楼,其实是闯进了他们的战斗现场。我同桌在黑板上涂涂画画之后,突然说要去上洗手间,恐怕就是去警示冷小台他们注意点,别吓到我。当我不小心被木屑划伤脖子后,我同桌也确实要提前把我带回家的,可是下楼时一楼却被白杨用低气压封锁了。后来我们兵分三路,冷小台让王将和我下楼,他们四个应该就是去了顶楼和白杨对峙,所以才有了我在楼外听到的顶楼爆破声。
滴血走廊天花板上的肉泥应该是出自白杨之手,白天之所以看不见是因为萧尧改变光线遮住了,教室窗子的光块偏移也是老萧为了遮掩血迹而强行更改的阳光路径。窗子冰封是因为冷小台,实验楼墙上的冰雕字体“三缺一吗”也是冷小台的恶搞。第二天我再次回到学校时遇到冷小台,恐怕他就是负责清场的鬼桑。我终于知道了为啥那天他们异于常人般淡定,明白了为啥冷小台总是诱导我还莫名地笑,明白了为啥是朕那天会甩冷小台眼刀。他们一言一行一嗔一笑我全部忆起,一切的一切都说得通了!
一想起我撞到门框时被他们嘲笑,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满腔义愤,起身对老萧实施了惨无人道的殴打。
而我那熟睡的同桌也不幸地从我肩膀上脱落,咣当,趴在了地上。
又是脸着地。
此刻的我是仇恨值拉满格的,回想起是朕那天也没少借机嘲笑我,我当即一个翻身跨坐在他的腰上。
我双手粗鲁地掐住他的脖子,“给你爹我起来!”
我同桌睡死如猪。
我整个人都抓狂了,对他展开了单方面的制裁,“大艹朕,你他妈给我醒醒!”
我的双手死命地掐住是朕的两腮,他整个嘴都被迫撅了起来。他也不挣扎,睫毛一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迷糊的眼神里写满了“whatareudog”
“kil!”我压着声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他目光流转,眼里又写下一句“try”
“咳咳”一旁的老萧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背过身去。
制裁完毕,我把是朕拉起来。
我说咱们这次好歹是席,你也观观战,给人家冷美人助助阵,就当是员工福利。
不得不说,冷小台确实是一位好员工。在我们撕逼之际,他已经兢兢业业地战了十几个回合。
水库中的水已经干涸了。全部的水化为了无数粒冰晶,在冷小台的cao控之中完成着各式攻击与防御。
我四处寻觅着白杨的身影,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白杨是擅长控制大气压的,他用空气凝结成一只无形的大手,一把将硕大的水闸硬生生地拽掉。狂风卷着水闸在空中高速转动,带着呼啸的风声冲冷小台飞去。
冷小台则是控水,他将一团冰凌玩弄于掌间,只见他随意扬手,那把冰凌瞬间气化,空气中弥漫的水蒸气像是一张大网一般拖住了水闸。巨大的水闸渐渐失去速度,最后静止在半空中。
四周的水蒸气和冰晶瞬间液化,轰的一声,整个水库的水轰然砸下。
“厉害。”高空中传来了白杨的声音,“第一次和你交手你才高一吧,我记得那时候你还是个菜比。才三年,你就到了这种地步。”
“今天小爷我状态不好,不然肯定好好让你知道一下三年时间有多长!”
我暗搓搓地凑到老萧耳朵边上,“台哥很叼吗?”
萧尧咂咂嘴,“叼,很叼。”
“咋个叼法?”
“这个”萧尧用余光瞥了一眼是朕,用仅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他也是三年前觉醒能力的人类。不过貌似是难遇的奇才,灵魂质量呈指数增长。以前台哥是在咱们庆跃制霸,现在他能在尼布罗萨罩着哥几个了。”
“他为啥成长那么快?就因为是奇才?”
“再加上”萧尧又张望了一眼我身侧的同桌,低声说,“因为是朕不能自保,所以把冷小台的灵魂当盆栽养了,好帮他打架。”
我哭笑不得,“没想到他俩居然是这么肮脏的利益关系啊。”
“就是。”萧尧一撩刘海,“龌蹉的包养关系。”
“还是棵盆栽。”
“对!”
我侧目,发现是朕在目睹了刚才那一精彩的回合后,居然不
', ' ')('着痕迹地扬了下嘴角。
我身子一歪,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笑什么呢同同?你盆栽要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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