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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一大早,吉嘉澍去超市买了薛灿耀爱吃的菜去看他。
薛灿耀到了孕晚期,肚子一天天变大,身体越来越笨重,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路上有人推车卖花,他看了心里喜欢,刻意避开了红玫瑰,买了一大捧粉玫瑰带过去,想着薛灿耀看了心情也能变好。
他按密码开了门,由于抱着花看不清,差点撞到人,他惊讶地后退几步。
卓飞沉正在换鞋,看起来像正要出门的样子。
吉嘉澍看看花又看看他,尴尬地说:“路上看到顺手买的。”这花根本没有包装,就一个袋子包着,卓飞沉应该不会误会吧?他明明跟薛灿耀提前沟通过,卓飞沉不是不在家吗?
现在被撞见他带着玫瑰跑别人家里陪别人的丈夫,属实有点魔幻。
他现在不想看见卓飞沉,每次看见他总是能想到别墅里的事情,更要命的是,他被注射了药物,虽然当时不清醒,但事后他都能记起来,包括后来在树林、在车里。
每当他回想起被枪指着脑门的时候,总是心有余悸,所以他对卓飞沉现在还有一丝惧怕在里面。
而谢晋远中枪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公司宣告解散,他的合约也无偿解除了。
他现在自己拍拍视频,接接广告,也还算自在。
很难想象在这个持枪违法的国度,卓飞沉竟然开枪伤人,而这件事竟然一点水花也没有激起。
他有时候想,如果当时卓飞沉开枪了,他是不是也会悄无声息地消失,卓飞沉曾经警告过他,现在他明白了,他们确实是两个不同的阶层,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不该有任何瓜葛,如果他聪明一点,就该离他们远远的。
可是卓飞沉没有开枪,反而救了他,间接解决了他的合约问题。
卓飞沉什么都没说,只朝他点点头。
在和卓飞沉擦肩而过的时候,吉嘉澍鼓起勇气说:“上次的事情谢谢你。”
卓飞沉回头,说了一句让他意想不到的话:“谢谢不应该是嘴上说的。”
“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说一声就成。”
卓飞沉这样的人有什么是需要他帮忙的呢?所以他也只是说说。
没想到卓飞沉却说:“会的。”
电梯门缓缓合上,吉嘉澍长舒一口气,大脑也转了起来,他想卓飞沉想让他做的事,大概就是离开薛灿耀。
他把花放在桌子上,佣人帮他把食材分门别类放进冰箱,奇怪,今天薛灿耀竟然迟迟没有出来找他。
他推开薛灿耀的房门,看见他躺在床上,整个人盖的严严实实。
吉嘉澍以为他睡着了,他把被子掀开一点想让他透透气,没想到对上了被子里薛灿耀红红的眼睛。
“怎么了?”吉嘉澍蹲在床边,想要去触碰的手停在了薛灿耀的脸颊旁,“是哪里不舒服吗?”
薛灿耀瞥了一眼他停下的手,强撑着说:“没什么。”
“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我很担心。”
薛灿耀起身,吉嘉澍扶着他坐起来。
薛灿耀掀开被子,露出圆滚滚的肚子,把睡衣纽扣全解开了。
吉嘉澍不知道他怎么了,第一时间把空调打开,一低头就看见薛灿耀肚子上斑驳交错的妊娠纹。
看他震惊的样子,薛灿耀立刻把衣服合上了:“你也觉得很恶心吧?”
吉嘉澍帮他盖好被子:“我买的橄榄油你用了吗?”
“根本就没用,你帮我按摩过了,还不是长了。”
“那我不在的时候呢?我不是说要每天都涂吗?”
薛灿耀还是说:“根本就没用,再说谁想起来每天都涂啊。”
吉嘉澍叹了一口气:“是我的错。”
薛灿耀咬牙道:“现在怎么办?”
“没事的,这个消的也很快,我会跟卓飞沉说,让他记得每天帮你涂,如果他没有时间,就我来。”
吉嘉澍从床头柜里找出橄榄油,仔细地涂抹在薛灿耀的肚皮上,轻轻地打圈按摩。
按着按着,薛灿耀渐渐起了反应,吉嘉澍当然看见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薛灿耀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敏感,他想除了激素的原因,还有可能是他自从怀孕之后就过着禁欲的生活。
薛灿耀目光灼灼地看着吉嘉澍:“医生说适当的性生活有利于生产。”
吉嘉澍懂他的意思,这段时间关于母婴类的书他可没少看,他劝道:“你现在快要生了,这样可能会剧烈宫缩,导致早产。”
“小心一点不会有事的。”
“我会叮嘱卓飞沉的。”
薛灿耀的脸色登时就变了:“你不愿意就直说,我也知道我现在看起来很糟糕,不用你这样羞辱我!”他揭过被子重新把自己包了起来。
薛灿耀这样频繁动怒很不好,但他又是一点就炸的性格,吉嘉澍只能安慰:“卓飞沉没有帮你疏解吗?”
“我们俩大部分时候
', ' ')('都是各自用玩具……”
吉嘉澍心下了然,薛灿耀现在大着肚子,自然做什么都不方便。
他将帮孕夫疏解欲望看作自己的一部分责任:“你的玩具放在哪里?”
吉嘉澍从床底掏出来一个大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琳琅满目的情趣用品,惊诧过后,他的内心升腾起淡淡的妒忌。
他们现在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但他只要想到这些东西曾经在薛灿耀的身体里进出,比他陪伴他更早,就心里不是滋味,并且他并不想这些东西触碰薛灿耀,连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
薛灿耀看他表情不对劲连忙说:“这些东西就是偶尔用,而且也不是都用过。”
“你想用哪个?”
“我……都可以。”
吉嘉澍找出一个粉色的椭圆形的小玩具,没想到拿出来还有一个透明的吸头。
薛灿耀给他讲解:“这个透明的那头是按摩乳房的,带开关的那头有个吮吸口,是……用来吸阴蒂的。”
吉嘉澍捣鼓了一会儿,把按摩器放在了薛灿耀的胸上,打开了开关,吮吸口对准阴蒂时,薛灿耀颤抖了一下。
吉嘉澍问:“这样会冷吗?”
薛灿耀感觉自己浑身都冒烟了,兴奋的不得了,他看着眼前的吉嘉澍,如果不是怀孕,他早就把对方扑倒了。
“分开一点。”
薛灿耀曲起腿,将自己的下体完全暴露出来。
“你有任何不舒服,要跟我说,知道吗?”
“知道了。”薛灿耀看着吉嘉澍一脸认真的模样,心里升起酸涩之感,吉嘉澍这么温柔,不过是为了他肚子里的孩子。
最低档开了一会儿,薛灿耀都已经大腿抽搐了,吉嘉澍担心太刺激了,想把开关关掉,薛灿耀却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被忽视的小兄弟上。
吉嘉澍刚撸动一下,就看到薛灿耀的肚子动了一下,是宝宝在踢他。
他们对视一眼,吉嘉澍手附在肚子上感受着胎动,笑着说:“宝宝在看着你呢,这样不知节制,真不知羞。”
薛灿耀的眼神变得柔软,他想拉吉嘉澍的手,被对方避开了,他的内心陡然升起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玩了一会儿吉嘉澍就把玩具收了起来,薛灿耀身体敏感,很快就射了。
“来,去洗一下。”
薛灿耀不肯起床:“还没有插进去。”
那里面的假阴茎尺寸都太大了,吉嘉澍勉强挑了一个:“用这个?”
薛灿耀却摇摇头:“太大了,用你的手指。”
这话正中吉嘉澍的下怀,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离开,他的身体却做了截然相反的事情。
他从背后搂住薛灿耀,两人侧躺在床上,手指小心翼翼地插进后穴。
明明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了,薛灿耀却羞的满脸通红,在感受到抵着自己后面的硬物时,更是忍不住心潮澎湃。
如果不是他现在怀有身孕,他一定能让吉嘉澍回心转意。
随着手指越进越深,动作越来越快,薛灿耀揪紧床单,大口吞咽着唾液。
他和吉嘉澍真枪实弹做过那么多次,没有哪一次像今天一样让他神魂颠倒,哪怕仅仅是手指。吉嘉澍就像是掌握了他欲望的开关,心理上被再次触碰的快感远远大于身体上的。
慢慢地,进出的动作变慢了,第二根手指缓缓伸了进来,薛灿耀努力地放松身体,他担心吉嘉澍会因为他的身体过分紧致而放弃尝试,实际上他现在浑身瘫软,连放松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费力地回头去看吉嘉澍,迎上对方询问的眼神,他嗫喏道:“后面可以插进来……”
话音未落,吉嘉澍不知道按到哪一点,电流般的酥感由点及面传遍全身,薛灿耀抑制不住地叫出声。
吉嘉澍只是淡淡地问他:“不舒服吗?”
薛灿耀现在处于极度没有安全感的状态,他害怕这种失控的感觉,却忍不住祈求更多。
他看见吉嘉澍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水雾,看来对方也不是全然没有感觉。
他此刻全身的注意力都聚集在身后的手指上,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被几根手指玩得射出来。
吉嘉澍放慢了动作,那两根手指在他的后穴里摸索了一会儿,像是意犹未尽般拔了出去。
薛灿耀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心跳的像打鼓一样,一只温柔的手轻抚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吉嘉澍看他平静了一点,就抱着他去了浴室。
澡洗到一半,薛灿耀精神了一点,难以掩饰内心的欣喜,他将这一次的亲密接触看作吉嘉澍软化的信号,他亲昵地拉过吉嘉澍的手腕,露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老婆,等我生完一定让你把这次补回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是最后一次了,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但吉嘉澍无法宣之于口,否则薛灿耀一定又要发火。
洗完澡薛灿耀就困了,他晚上尿频特别严重,有时候睡一会儿肋骨就压得生
', ' ')('疼,所以白天总是没精神。
“你睡一会儿,我看你四肢都有点肿,我帮你按一会儿。”
薛灿耀直点头,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吉嘉澍看他睡着了,将脸轻轻贴在他的肚皮上,内心涌起一股奇妙的感情。
随着这个孩子慢慢长大,他们之间的羁绊也越来越具象,他偶尔放空总能想到以后要这怎么教育这个小孩。
有时候觉得他开心就好,有时候又觉得小孩子还是要好好管教。
但这个孩子,不会属于他。
他可能只能拥有每个月几天的探视权,并且这个孩子可能并不会知道他是自己的父亲。
但这个孩子起码不会像他一样,从小就明白钱的重要性。
大概率,会长成薛灿耀或者卓飞沉这样的人,不过也好,起码不会被欺负。
薛灿耀迷迷糊糊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什么在触碰自己,他睁开眼睛,看见一个朦胧的身影,腿上的触感越来越强烈。
“你怎么……还在帮我按摩。”
“你不是说晚上睡觉腿总抽筋吗?”
在吉嘉澍的认知里,这个孩子有他的一半,但是所有的辛苦都让薛灿耀承担了,所以他只是在尽力补偿他的那一份而已。
薛灿耀再也忍不住了,他鼻头发酸:“老婆,你回来吧,我发誓以后一定对你好。”
吉嘉澍只是听听,没有发表评价。
“真的。”薛灿耀怕他不信,继续说,“以后我做饭给你吃,这些天我在家,发现做饭也没有那么难,我会把你照顾的好好的,一定不让你再伤心。”
吉嘉澍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眼睛瞬间湿润了,原来他也知道,他教他那么伤心。
可是那种没有尊严的日子,他不想再经历一遍。
他不想再为那虚无缥缈的爱情,撞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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