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紫在主上睡熟了後才起身,他着实不明了主上的想法,主上知道是他,为何还要吻他?还是主上真的醉倒了,把他当成了欢场上的莺莺燕燕,随手招来便能摸摸小手亲个小嘴儿。
容紫想不明白便不想了,所幸隔日主上酒醒後彷佛忘了前夜床榻上那荒唐一吻。
正当主上为了北伐大发了几次脾气,摔了一套名贵的瓷碗,一套色如翡翠的汤盅,还有两套既薄且透带着天青色的茶杯,宫里迎来了一位娇客,九尾赤狐的贵族千金,闺名唤做乐岚,主上的母亲相当喜爱她,这阵子频频招她进宫叙话。
小厨房里还炖着给乐岚小姐的红枣银耳莲子汤,几个侍女姐姐看着火候,一边有一句没一句搭聊,说这乐岚小姐说不准就是未来的娘娘,主上的母亲这麽喜欢她。
另一位侍女姐姐回答,主上的脾气不好,这位乐岚小姐跟主上搭话,碰了一鼻子灰,说不定撑不了几次就要败退。
容紫灶上蒸着奶酪,他掀了盖看奶酪一边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拿了食盒装奶酪。主上最近不是喝醉便是发脾气,像是刚才气狠了,连正餐都不曾用就叫人撤下。
容紫算着时间给主上蒸奶酪,他将奶酪摆到主上的桌上,问道,"主上是不是休息一会儿?"
白述反问容紫,"用餐了没?"
容紫收拾好食盒才想起他忙着蒸奶酪错过了用餐时间,又不想如实回答,於是馍糊其词,"我不饿。"
白述已经吃了一半,他舀了一匙喂容紫,容紫一面退後一面拒绝,白述最近脾气奇差,不说分由便皱起眉头准备开骂,又想起容紫大概是为了他才错过餐时,叫了人下去拿一份甜点上来。
白述拉着容紫坐下,容紫手足无措之下打翻了奶酪,自己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往後倒之时,不但割中了腿根,也划伤了大腿,现场一片狼藉之中鲜血斑斑。
现场来了收拾的人,容紫打算跟着他们一起告退,没料到主上大手一伸,抱起了他直往寝殿去。
白述将他放在床榻上,不去管那些血痕是不是弄脏了床铺,他着急地伸出大掌帮容紫褪去鞋袜。
"主上,不要。"
容紫自牙根里挤出这些话,彷佛寒风料峭令他浑身发抖,他的拒绝毫无意义,一双精巧白嫩的脚已经让白述拔了精光,不得已出来见客,带着不谙世事的怯怜怜让主上惊奇地放在掌上打量。
容紫的脚如其人,美丽而精致,脚尖还透着粉嫩,脚趾的形状流丽优美,一双光致致的玉足还不如白述张开的大掌那般大,甚至於白述长年拿剑磨出的剑茧显得粗粝而厚实,一不注意,便要磨伤这双白嫩精巧的脚丫子。
容紫晶莹的泪珠已然落下,脚趾蜷曲在主上的掌上簌簌地抖着,"主上,求求你不要。"
容紫的伤在腿根处,白述脱他鞋袜便是为了脱裤子为他疗伤。容紫有一个秘密,因为这个秘密让他在容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亲生的母亲把他当成怪物一般,甚至於把他当成弃子牺牲毫不在意。
白述不知容紫的抗拒是源自於此,脱了鞋袜又即将褪了裤子,这意味着什麽,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几日之前来了一个年轻可爱的侍女,跟容紫一样出生九尾天狐一族,容紫不经意间帮了她一把,她那小脸微红手足无措的模样映入了远处亭中看书的白述眼帘。他紧紧抓着书页,想着被他当成亲弟弟照料的容紫有一日会成亲,会娶一个可爱俏皮的小妻子。
他双眼布满血丝,满心都被嫉妒的怒火占满,藉着北伐的不顺利动辄大发雷霆。这些日子以来的相濡以沫他爱上了容紫,容紫抱着跛脚猫儿轻浅一笑的模样被他牢记於心,他记住了容紫说他没有家,他想给容紫一个家。
一开始他将容紫当成弟弟疼惜,哥哥弟弟不正是一家人吗?直到小侍女的出现,他明了了自己的心意,他对容紫的不是亲情,而是浓烈得令人无法喘息的占有欲。
他藉着酒醉吻了容紫,他从来醉酒都保有一部份的清醒,酒的酣厚浓烈放大了他对容紫的情慾,他渴望容紫,他想吻他,所以他吻了他。
这个吻没有解了相思,反而激起了他慾望的波纹,他像一个疯狂的渔夫,想得不是如何细水长流的钓着鱼,而是如何竭泽而渔。他硬挺挺地躺在柔若无骨的身躯上头,他感受到容紫的无措跟害怕,於是装成熟睡,等着容紫推开他。
白述没有料到连上天都帮着他,容紫慌张之下一屁股坐到了碎碗上,腿根尽是斑斑血迹,他抱着容紫进了他寝殿,藉着疗伤的藉口脱他鞋袜,还有即将被脱下的裤子。
他看着容紫落泪,他在两人皆清醒之下吻了容紫,他强烈的渴求让他忘情地吸吮着容紫柔嫩的唇舌。
吻毕,容紫睁开了依旧泪花朦胧的眼,听着主上对他说,"容紫,我爱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