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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太子带着一副面具藏身龙宫,居然遇到了天界太子裴清来访,父王母后不敢怠慢,赶紧地接见太子。
"不知太子远道而来,有何差遣?"父王差人送上了茶水,请太子坐了上座,他与母后坐了下面的位置。
裴清相貌出众,气质高雅,笑容令人如沐春风,"确实有个不请之求。"
"太子请说。"老龙王依旧客气。
"清欲借龙宫一用。"裴清开了茶盖不过闻了茶香便盖了起来,置於桌上。
"如何个借法?"老龙王硬着头皮问道。
裴清笑了笑,一双看透人心的深邃眼眸直盯着藏於帘後着面具的龙太子。
"老龙王可知龙宫本身是海里的龙脉,数万年前射日者射下了九个太阳後,最後死於龙宫,射日者的箭化作龙宫八方龙柱,悔恨的泪水化做了两汪灵泉,一双眼眸变成了龙宫的镇宫之宝的龙珠,他的身躯成了龙脉,神弓成了龙城。"
"这...这不过是传奇故事,怎麽值得太子当真?"老龙王来回踱步,步伐可见其烦躁。
"是不是传奇龙王殿下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清。"裴清摔了杯子,从龙殿双龙吐珠的喷泉里取出一对褐色的龙珠。
"太子万万不可!"
这对龙珠的颜色居然与裴清的眼珠颜色如出一辙,没多久进了裴清的眼里,太子生出重瞳,龙珠彷佛本来就该生在太子眼里,眼波浮光掠影间多了几分诡谲艳丽。
龙太子欲走出来阻止裴清,双脚却像灌了铅似的定在原处无法动弹,既无法动弹亦无法开口彷佛石雕一般。
龙太子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却无法动摇裴清半分,他看着龙宫八方神柱幻化成箭,收进了裴清的箭筒里,毁掉的龙城成了一把黄金神弓,飞进了裴清手里,让裴清背上。
龙城龙宫随着神弓神箭复位,化为粉尘;龙宫里的所有物事所有人亦如是,灰飞烟灭。
"裴、清!"龙太子咬破了嘴唇,满嘴的血,裴清两字彷佛重逾千金。
"厉封敖,你可知这龙宫早就成了白骨城?早在袖月第一次洗劫龙宫时,你父母以堂弟换成你,送你出龙宫,从此便再无龙宫。你父母兄弟属下早成了白骨,填在这海里。"
"不可能,龙宫我常来。"
裴清斩钉截铁道,"龙宫珍宝还在,人如泡影。"
"究竟是谁做得?"
"天要灭你欲如何?你能灭天吗?"裴清反问,最後给了一句忠告,"龙太子早随龙宫化为灰烬,勿辜负你父母兄弟救你。"
***
裴清取了神弓神箭龙珠之後,化作了一名清秀少年来到了边陲小国,一样轻易地破开灵蛇的结界,来到了袖月的身边。
他取出一枚龙珠置於袖月眼里。
袖月醒了过来,见了清秀少年欲开口,裴清比了静言的手势。
"袖月,你别怪哥哥前世不救你,只有离开天界你才有一线生机。"
清秀少年唇未动,袖月听见的这些话是直接进到脑海里,"你跟灵蛇成亲怀孕,这样很好。"
"哥哥给了你一枚护身符,关键时刻兴许能救你一命,好好活着。"
斯年与裴清袖月兄弟情淡,袖月却是在裴清眼皮下长大,大约能让袖月心甘情愿叫哥哥的,除了灵蛇真君便是裴清。
裴清待袖月极好,怀星月是裴清母亲的法宝,一直在裴清身上,无人能夺,除了裴清拱手相让。昔日斯年大正寺设局便是抓袖月引出裴清来,让灵犀坏了事,若真的抓了袖月,恐怕要找裴清也不是什麽难事。
裴清离开前治好了袖月的肩伤,看了躲起来的小蛇神一眼,用传音告诉小蛇神,"下次再伤袖月,绝不饶你。","你父亲的灵力随便你吸,不准把袖月的灵力吸乾,若是又遇见了赤蛇闯宫,你父亲来不及来救,难道每一次都指望外人来救吗?","你可知道龙太子与你家有血仇,你父亲前世死於龙太子的剑下,袖月抑郁而亡。"
裴清离开後,袖月觉得身体轻松多了,他当然不知道小蛇神被裴清警告过因此收敛了不少。身体好了却莫名其妙容易动情,连续数夜与灵蛇缠绵,小国宫殿总在夜里弥漫栀子花香,既香甜又清雅。
袖月以为裴清治癒了曼香造成的伤口却无法根除淫毒,不知道这是小蛇神正透过母亲的身体毫不留情地采捕父亲。
什麽淫毒,小蛇神只是要母亲受孕,怎麽可能真让他受淫毒折磨,他跟父亲当日受的淫毒跟昔日在侧殿中的淫毒一模一样,效用一次,啪完了事淫毒也差不多没了,根本可以视作调情的香料,助情而已。
***
龙太子离开龙宫後,不曾再用自己的名讳,逐渐开始习惯堂弟的名字,厉南茗。
他曾经恨过堂弟,夺他身分,把他像狗一样驱逐,可是後来见他与父王母后相处融洽,慢慢地释怀,他若想要那身份给他也无妨。
直到今日裴清太子取弓,他才知道龙宫早在袖月抓走他後成了白骨城,他曾经暗恨的堂
', ' ')('弟其实顶替了他死在龙宫,他死时才十几岁,跟昔日的袖月一样,花样年华成了白骨。
龙太子见了河面映出来的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流了两行泪,连忙舀了河水洗净自己的脸。
水面映着另一张熟悉的脸庞,是不久前被袖月抓到的美人,跟曼香一起送进宫。
"哎啊,龙哥哥好久不见。"云霜才刚自告奋勇来河边洗衣服,没料到世界那麽小,洗个衣服也能遇见熟人。
"小虾?"
"噢,对,就是我。"云霜差点忘了自己叫麻辣小龙虾,黄鼠狼精。他还真能掰,重点是这麽扯的话龙哥哥全信了。
龙太子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咕噜咕噜地叫着。
云霜笑了,"若不嫌弃,到我家吃个便饭如何?"
"太麻烦,不必了。"龙太子面露窘色,连忙摆手。
"不麻烦,做饭一向是我夫君的长项。"
"小虾,你成亲了?"
"嗯,我夫君你见过的。"云霜带着龙太子回容家,容大河见时辰差不多了,正炒着菜。
"容哥,我带个熟人回来吃饭,你快来看看还认不认得他?"
容大河闻言放下锅铲,出了厨房。
"不认识。"容大河兴致缺缺。
"旱魃?"龙太子倒是认出来了。
云霜这才解说,他跟夫君一起被袖月抓了,袖月逼着他入宫,他後来藉机逃跑,地牢里的夫君他早就偷塞了钥匙,大约也是趁着袖月殿下受伤时跑了。一边打趣道,还差一个人就一桌麻将了。
这日龙太子在容家吃了便饭便告辞,推辞留宿的邀约。
龙太子临走前,云霜告诉了他真名,他说自己叫云霜,夫君叫做容大河,抱歉,当日戏弄了他。
厉封敖三个字卡在龙太子的喉间,他最终告诉云霜他叫厉南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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