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那我们一起走!”她突然想到,要他一个人离开也是离开,那为什么他们不能一起离开?
就在她刚把他推开,准备蹦起身。
不想燕巳渊坐起身,又一把把她捞进怀里。
“你干嘛呀?”她火大得都想吐血了。
“我们回京吧。”
“啥?”听他在耳边的低语声,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不想与你过那样躲躲藏藏的日子。你我已成亲,天地可鉴,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任何人都不能将我们分开。要你一个人回京面对一切,我做不到。”
柳轻絮是真没想到他会有这种想法!
“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而且这种事由不得你逞能!”
“我是你男人,难不成你真把我当成了你‘小弟’?”燕巳渊低下头,薄唇轻覆在她唇瓣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啄着。
“我……”
“絮儿,你随他们回京吧,我会亲自去向瑧王说明清楚的。我与瑧王打过交道,我相信瑧王不是那种不讲理之人。更何况你委身于我也是迫于无奈,他要怪罪也该怪罪对你使坏的柳二小姐。”
“你与瑧王打过交道?”柳轻絮忍不住惊讶。但她随即就想起来,那次她去
.
瑧王府做贼,是他给她指的方向,这说明他的话没假,他要是没与瑧王打过交道,又如何能熟悉瑧王府的地形?
昏暗的房间里,他们四目相对,呼吸几乎胶着在一起。
她抬起手摸上他的脸,不冷,热乎乎的,很滑腻,感觉比她的肌肤还好。
“你……到底什么来头?”
这是她一直想问的,但又一直刻意忍着。
从他在寺院醒来的那一刻,他们短暂的对视,她几乎就认定他不是普通人。耍酷的装逼的人她见过,而且还见过不少,但从来没有哪个人能像他这般,一身皮骨都带着傲劲儿,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单单一个眼神就戳人头皮发麻,这种与生俱来的清寡冷傲,那是寻常百姓能有的?
如今得知他不但认识隆兴城的刺史沈宗明,还与瑧王有交集,一个是地方一把手,一个是有权有势的亲王,就凭这两点,她就可以断定,他的来历绝不简单!
燕巳渊大手覆在她手背上,昏暗的光线中,他眸色幽沉,像无底的黑洞要将她吸食进去。
“絮儿,若是我因为某些原因迫不得已隐瞒了一些事,你会原谅我吗?”
柳轻絮双眸放大。
还真是被她猜中了,他真有不同寻常的身份?!
她快速翻着原身的记忆,可脑海里却怎么都没有可供她参考的信息。
以她原身的身份,接触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别说官家的公子哥,就是燕氏皇族的几个皇子她都能轻轻松松见到,如果他来头大,她没道理没见过。
“要看什么事了,过了我底线的事我自然不会原谅你。”她从他手掌下抽出手,用指尖戳了戳他心口。
他既然说了是迫不得已,那她现在追问也没意思,毕竟他要是能说早就说了。
罢了,只要他不是太子和二王爷那一类的,她都能接受。
“絮儿……”燕巳渊又抓住她的手指,说着话就想要吻她。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床上的他们猛然停下了一切。
“夫人,太后娘娘派了人前来,说是要接您入宫。”潘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什么?太后?”柳轻絮忍不住惊呼。什么情况?
“夫人,柳将军让您即刻随太后的人启程回京。”潘氏又催促道。
“我……”柳轻絮咬了咬唇,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又不得不先把潘氏打发掉,“知道了,劳烦你告诉他们,我收拾完东西就出去。”
“是。”潘氏应声离开了。
柳轻絮心里很慌,赶紧推身前的男人,“你快走,别让我爹发现了。就算我们要去给瑧王请罪,那也要撇开我爹,你绝对不能落入他手中!”
燕巳渊没动,只是低声问道,“那你呢?”
柳轻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眸光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既然躲不掉,那就面对吧。你不想躲躲藏藏,我也不想像过街老鼠一样。成则我们在一起,不成大不了就一死,要是觉得不甘心,那就想办法在死前多拉几个垫背的。”
看着她决然赴死的神情,燕巳渊眸光垂下,喉咙口也像是被什么堵住。
他是感动的,但越是感动心里越是虚怕得厉害。
在面对千军万马之时,他都没有这样虚怕过……
“我先行一步,等你到了京城,我再想办法见你。”临走前,燕巳渊捧着她的脸,细细的啄过她的眉眼,又给了她一个深入缠绵的吻。
望着他消失在窗外,柳轻絮揉着太阳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两辈子,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从小的学霸,业界中的精英,她的人生从来都是自信满满且有条不紊的。可自打遇上这个男人,她就没一天正常过。
焦急、暴躁、无奈……
这些负面的情绪皆因他而起,更别说她心中谋划的未来,更是被他的出现打乱得一团糟。
他就是那么顺理成章的闯入了她的生活,影响了她的一切,可偏偏她却恨不起他来。
果然,情色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