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王爷抬爱,若没别的事,我要休息了。”
“絮儿……”燕容泰受伤般的唤道。
“劳烦二王爷转告我爹,我刚好月事来了,身子极度不适,这几日怕是不能随他回京了。”柳轻絮说完,快速关上了房门。
想她回京,那时不可能的。她必须想办法离开他们,然后去和巳爷会合。
可她一时也想不出办法,只能拿大姨妈当借口,能拖一天算一天。
“絮儿,你身子不适就好生休息。你放心,我会转告岳父大人的,想来他应该不会为了这事难为你,等你身子利索了我们再回京也不迟。”燕容泰对着门板极近温柔体贴的说道。
转过身,他双手攥得死紧,温润的眉眼瞬间如遇凛冽寒流,冰冷的气息灌满了一双眸子。
……
湖边小凉亭中。
江九和于辉站在亭子下方,望着亭子里的男人,两人就差掉下巴了。
只见亭子里的男人,背靠梁柱,一脚垂下,一脚屈着踩在踏上,单手搁在膝盖上,手中托着一只红黄色的小玩意儿,时而眸光涣散的发呆,时而勾起唇角。
这是他们的王爷?
摆脱了跟踪他们的那些人,他们立马寻着王爷所留的记号赶来,可没想到,短短几日不见,他们王爷就变傻子了……
于辉实在没眼再看下去,拿手肘撞了撞江九,示意他上前去。
江九不满的斜了他一眼,动了几下嘴皮子,‘你怎么不去?’
于辉也无声的动起嘴皮子,‘我怕王爷中邪了,你好歹懂点医术,能帮王爷治治!’
江九咬牙,‘滚!’
“你们说够了吗?”亭子里的男人突然抬起头,幽眸冷嗖嗖的看着他们。
“呵呵……王爷,我们什么也没说。”于辉赶紧否认。
燕巳渊各剜了他们一眼,然后又开始盯着手中的小香囊看。
江九走上亭子,笑着问道,“王爷,这是王妃送您的?”
“嗯。”
“呵呵!没想到王妃如此贤惠,这香囊绣得真好。”
于辉在亭子下狠抽着嘴角,怕被发现,他头都不敢抬。
绣得好什么啊?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丑的香囊!
偏偏他们王爷像是捡了宝一样,居然爱不释手……
“你们听着。”燕巳渊头也没抬的开口。
“王爷有何吩咐。”于辉和江九赶紧正了神色到他跟前。
“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先回京城,把该置办的都置办好,别等着王妃回府了却缺东少西。”
“王爷,您不与我们一同回去吗?”江九不放心的问道。
“不了,我随王妃一同回去。”
“王爷,都这样了,要不您向王妃交代了吧,免得她被蒙在鼓里还得替您担心。”
燕巳渊再度抬起头,眉心突然夹得紧紧的。
良久,他低声道,“不了,还是等她回京后再说吧。”
“王爷……”江九还想再说什么。
“行了,你们动身吧,这次出来本王带了金奇卫,有他们在,本王不会再出事。”燕巳渊睇了他们一眼,随后又接着把玩手里的小香囊。
江九和于辉对视了一眼,互相耸了耸肩后才转身离开。
……
听说女儿身子不便,柳景武倒也没逼她上路回京。
但柳轻絮一点都不敢大意。
她猜想柳景武的用意,说不定是想趁机利用她做诱饵,好把与她私奔的巳爷给引出来,然后抓住。
毕竟捉奸捉双,他要带她回京向瑧王赔罪,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奸夫捉到,然后把一切罪过全推到奸夫身上……
这天晚上,潘氏和婢女在服侍她睡下时似是无意的道了句,“沈大人听说柳将军来清河镇了,特在前院设宴款待柳将军。”
柳轻絮表面没做出任何反应,但心里却泛起了波澜。
这潘婶子是沈宗明安排的人,她这般提醒自己,明显就是沈宗明授意的。
换言之,沈宗明设宴款待柳将军,是有意在帮她脱身?
想到这,她按奈不住激动,等潘氏和婢女都退下后,她赶紧跳下床,快速套好衣裳,然后抓了包袱就准备跑路。
突然,窗户外传来异响。
她惊了一跳,赶紧到窗边,屏着呼吸满身戒备的聆听动静。
一个黑影猛的从外面窜进来。
她收紧眸子刚要出手,对方突然扑向她。
闻着那熟悉的气息,她提紧的心顿然一松,但紧接着她又起了火,瞪着这个紧紧抱着她的男人。
“谁让你来的?不想要命了?”
“我想你了。”
“我……唔……”柳轻絮气到不行,奈何这个男人一点都不讲理,话还没说到两句就把她给吻了个结实!
燕巳渊腾出一手将窗户关上,然后将她打横抱上了床。
瞧着他举动,柳轻絮骇到不行。但她又不敢闹出大的动静,只能压低着声音恼道,“你干什么?是不是想我们都死在这里?”
“沈大人在,你爹现在没空过来。”燕巳渊虽然没乱来,但却是半压着她,指腹轻轻捏着她肉肉的耳坠,仿佛这样就能安抚她的紧张。
柳轻絮明白了,沈宗明肯定是他请来的!
“就算沈大人在,你也不该冒险啊!你知不知道我爹就想抓你,要是你落入他手中,我没办法救你!”柳轻絮哪有心情与他亲亲我我,心里像着了火一样着急得不行,“你听话,先离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