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哥儿抓着爷爷的衣衫下摆,又探手去摸谢宁的喉结。
谢宁感觉脖子被压着了,翻了个身。
林锦将孙子的小手扯回来,不经意看见了谢宁肚子,平坦细腻,光滑无异!没有红痣!
“宁郎……”林锦有些慌。
谢宁眼睛睁得困难,昨夜他太累了。
林锦又晃了晃谢宁的胳膊,“宁郎,你红痣什么时候没的?”
“嗯?”谢宁揉了揉眼睛,抱着薄被坐起身来。
“红痣!”林锦指着他的肚子着急。
谢宁顺着爹爹的指向,露出了腹部。
林锦解了渝哥儿的衣襟,渝哥儿鼓起的小奶肚上面,有一颗红痣。
渝哥儿被爷爷的手指蹭的肚皮痒痒,他伸出小手抓了抓小肚皮,发出憨笑,“哈哈……”
谢宁才明白过来,“身上红纹散了之后,就没有这颗红痣了。”
林锦回想了一下,“那就是生渝哥儿之前就没了?”
谢宁点了点头。
林锦松了口气,渝哥儿出生那天,他亲眼看见了在浴桶里的谢宁,挺着肚子,只是他没太在意红痣。
“奇怪了……”林锦低声喃喃,又对谢宁笑了笑,“还睡吗?”
见谢宁摇了摇头,他给渝哥儿穿好衣裳,牵着渝哥儿的小手,“那起来过早,渝哥儿刚吃饱,我带他去看鲤鱼。”
目送爹爹出了房间,谢宁挠了挠头,渝哥儿是他亲生的,他再清楚不过了,红痣没了他也能生下渝哥儿,所以,红痣没了也没关系吧?
只能说周寂年保护的好,谢宁一点儿都不重视代表了孕育的红痣。
谢宁穿好衣裳出了房门,渝哥儿坐在中厅回廊上,绿禾撑了花绳给他看,渝哥儿小爪爪笨拙的拨了拨。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小脑瓜,溜溜下地扑着扒到谢宁腿上,奶声奶气地撒娇,“爹爹!”
谢宁牵着他的小手,去厅堂吃早饭。
渝哥儿已经吃过了,软软靠在谢宁腿上,谢宁剥了鸡蛋,他看到蛋白就张了嘴。
“还吃得下吗?”谢宁伸手去摸了摸儿子鼓鼓的小肚皮。
渝哥儿大方点头,那他太吃得下了。
谢宁将蛋白递给儿子,自己一口吃了蛋黄,渝哥儿不爱吃水煮蛋的蛋黄,但是爱吃煎蛋,蒸蛋羹。
渝哥儿吧嗒吧嗒啃完蛋白,还是扒着谢宁。若是在县衙内院,他早就满院子瞎跑了。
周府比县衙内院大了两倍不止,渝哥儿不熟悉,所以更粘谢宁了。
“爹爹,我们什么席候回家呀?”渝哥儿昂了小脸问的怯生生的。
“嗯?”谢宁咽下小米粥,伸手抱了渝哥儿坐在自己腿上,“你不喜欢这里吗?有池塘,有鲤鱼,下午爹爹把浴房给收拾出来,给你游水好不好?”
渝哥儿瞪着大眼睛呆看爹爹,嘟着小嘴儿也不说话。
“这里也是我们的家,你父亲现在是建州府知府了,要和建州府百姓住在一起,我们帮父亲一起保护这里的人好不好?”
“怎么保护呀?”渝哥儿不知道怎么做。
谢宁笑了笑,夹了一个小青豆喂给儿子,边吃边回答:“那你要乖乖吃饭,长的壮壮的,健健康康的,长大了就学会保护人了。”
渝哥儿似懂非懂的,陪着爹爹又过了一顿早。
谢宁今日打算带着渝哥儿上街逛逛建州集市,绿禾拎着小竹篮,渝哥儿自己也拎了谢宁给他买的小竹篮,里面就放了三颗荔枝。
渝哥儿一手举着被爹爹牵着,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