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丰也是心软,也是嫌闹腾,也帮着劝林锦道:“狗断了奶就抱来了,能脏到哪去?就随他吧。”
林锦叹了口气,也确实没办法对着和自己撒娇的渝哥儿黑着脸。
“你哟……”林锦伸了一根手指点了一下渝哥儿的脑门。
随后就抱起渝哥儿放到床上了,渝哥儿就拢着怀里的小黑狗缩在爷爷怀里,没有爹爹在身边的第二个夜晚,熬熬陪着他缩在爷爷怀里睡觉觉。
等渝哥儿睡着了,林锦悄悄把小狗抱下床了,床边地上放了一个旧衣裳铺的狗窝。
……
第二日,谢宁带了两个衙役,衙役穿着粗布衫装作他的随从。
三人进了有书茶楼,专挑了一楼坐下,谢宁叫了一壶热茶,三碟小吃。
“话说,这书生上京赶考的途中,天降暴雨,怎么办呢?”
“书生定睛一瞧,诶?前方有一小破庙……”
说书先生语气起起伏伏,百转千回,谢宁第一次听书,很是得趣儿,一边剥花生一边喝茶,听的津津有味。
盐煮花生确实很香,仔细查看,每个花生都被捏了一个小口,所以花生仁特别入味。
花生里除了盐,应是还放了其他调料,花椒、八角和香叶之类。谢宁心里想着回去煮给家人吃,渝哥儿也可以吃一点。
他坐在人进人出的一楼,长相又这般俊俏,引了些茶楼里的品茶人一个劲儿盯着他看。
其中有一桌三人,不仅偷偷看着他,还要嘀嘀咕咕讨论,离得远听不见说什么,但是眼神让谢宁不舒服。
俩衙役也是有眼力见的,见谢宁皱眉,立刻起身走到那三人面前,两手插了腰挡着他们视线,嘴里凶道:“听书就好好听书,眼睛不想要了?”
壮汉衙役这一出声,吓得茶楼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说书先生在二楼也站起了身,住了嘴往下看。
衙役是衙门里最低等的差役,衙门里脏的、累的、跑腿的都是他们来,他们是直接与百姓接触的衙门小官,民不与官斗,所以经常能得到一些百姓的好处。
长此以往,就养成了若得不到好处,部分衙役就打砸勒索,侵害百姓的陋习,一个个都养出了对着平民,便凶神恶煞的脸。
百姓私下都称呼衙役为‘衙蠹’,意思是衙役都是一帮蚀器物的蛀虫。
平民口中的‘民不与官斗’,大多数指的就是衙役。
‘砰’地一声,另一衙役直接重掌拍桌,“眼睛少给老子乱瞟,听见没!”
虽然很凶恶,但是很管用……
这一插曲叫茶楼里的百姓眼里都有些惧怕,只有一个矮小的身影,眼里却是兴奋。
这个矮小的人正是昨天来买花生,被拦在茶楼外的小姑娘。
谢宁不再受他人的眼神打扰,舒舒坦坦地听起书来。
“那小狐精哭的梨花带雨,直往那书生怀里钻……”
“……”谢宁双唇微启,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剧情走向?
谢宁稳坐如山,用眼神瞟了一下左右手边坐着的衙役,这俩听的很入迷。
再微微转动脑袋,看了看周围的书生,好几个眼里又向往又痴迷的。
“……”谢宁无语,转回脑袋,硬着头皮听书。
被逼听了一下午香艳的‘秀才赶考雨夜奇遇’,谢宁一无所获,蔫哒哒回了客栈。
周寂年还没回来,他去摸了周寂年随身带的书来看,磕磕绊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