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年知道小夫郎取笑自己,捏了捏宁郎的脸蛋,单手抱着儿子回房取了布单。
虽说他不介意儿子爬的晚,不过身为孩子父亲,他还是要引导的。他将布单折成长条,绑了渝哥儿的胸口,让儿子趴跪在床上,提了提渝哥儿的小身板。
渝哥儿每每屁股朝前晃,他就使力提了儿子朝前一点儿,渝哥儿时不时被双手离了地,在落下来就离枕头前进了一步。
玩到晌午开饭,周寂年才抱了儿子起身,暂停练爬运动。
渝哥儿的午饭是鲜嫩的鱼汤面皮儿,谢宁趁着寂年带儿子玩时,亲自去灶房给剁馅儿包馄饨,熬鱼汤,大人吃馄饨,小孩儿吃面皮儿。
撒了一点点盐佐味,渝哥儿又吃又喝,差点儿要抱着碗舔,被谢宁抱去消化了。
告知吴知府检修吴桥一事的第二天,两夫夫又去看了吴桥,吴桥还是通路状态,河岸两边少了很多垂钓者。
过桥之人却不少,挑萝背筐,行人匆匆。
河里的鱼少了很多,江南常见的可食用黑鳍鱼都钓不到了,更别说红鲤了。
所以谢宁再浸水,依旧没有鲤鱼来给他通信。
到底是自己的上级官员的地盘,周寂年也没办法冒然插手吴道的治理方式。
第四日,出发南渔县。临行前,两夫夫又去看了吴桥,见到有官差领了人好似在检查,终于放了心,回去赶路。
一行马车排队出建州南城门,出了城门,车队行了半个时辰的小路,刚上官道,身后就有飞马奔来拦路,周寂年一掀车帘。
那拦路官差行了礼,大声报道:“我受知府大人之令前来传话,周大人且慢一步,吴大人召回,有要事相商。”
周寂年沉吟,应该是吴桥真的出事了,他冲开路的武士吩咐道:“先过了官道,在客栈休憩,待我处理完事务过来汇合,务必护好我家人。”
“是,周大人放心。”
周寂年牵了一匹马跟官差回建州府城,谢宁抱着儿子继续赶路。
建州府城外一百里有一间‘平安客栈’,谢宁就在此休憩等周寂年汇合。
吃了午饭,羌活去给母羊喂草,谢宁抱了渝哥儿回房,唤了小二打了温水,放了渝哥儿下桶里游水玩。
渝哥儿真是天生的小肥鱼,在水里睁着眼睛鼓着嘴巴挥胳膊蹬腿,自己一个小人儿来回游,看的谢宁羡慕不已。
可惜浴桶小,他习惯了岳州府城的浴房大池。
晚上的时候,渝哥儿跪趴在床上哭闹,林锦也来哄,渝哥儿还是挤了两滴眼泪,羌活也来检查了,渝哥儿好好的呢。
谢宁叹气,“估计是想他父亲了,每日贴着寂年睡,小脚丫要蹭着寂年的肚子,也不嫌热。”
他猜对了,赶路两月里,周寂年为了叫夫郎夜里休息好,总是抱着渝哥儿入睡,渝哥儿也养成了一定要和父亲贴着肉才能睡的安稳的习惯。
要么小爪爪去扒着父亲的腹肌,要么抱着父亲的手臂,小脚丫踩着人的腰侧,要么小屁股贴着父亲腰,反正就是要挨着。
“啊……咔……”渝哥儿大张着嘴巴哭闹,咳了一下。
谢宁去伸手抱起他,将他两只小肉腿塞进衣服里贴着肉,冲林锦说:“爹爹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