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瓜沾了他的东西,这会儿还没干,穿着挺不舒服,戚铭站起身来,刻意背过身去,反反复复调整他那根东西的位置。
他平时爱放右边些,今天不得不拨到左边去,倒也不是难受,只是一动起来感觉还是有些别扭。
“不舒服就脱了,”徐闻野捆好了麻绳,望着他弓起的后背笑,“瞎折腾什么呢。”
他一出声,戚铭正插在小南瓜里的手电击似得飞快抽出来,无措地在空气中抓了两把,欲盖弥彰地解释:“没、没事儿。”
徐闻野叹口气:“我说真的,这儿这时候,别说碰见人,撞鬼都得摇号。”他伸了手,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听话,脱了哥哥帮你收好。”
他还叫上瘾了!
情`欲刚退潮的戚铭又觉得脸颊有些热起来,“什么哥哥!”
但也只是嘴硬罢了,哥哥的话还是要听的。
小南瓜变成了白屁股,白屁股又变成了灰蒙蒙的西裤。西裤走过来,将团在手心里的小南瓜朝他丢了过去。徐闻野抓在手里搓了搓,笑得像得了什么便宜似的,嘴上故意感叹:“吃完哥哥的东西就不认人,小白眼狼。”
戚铭那股劲儿过去,人也骂不动了,皱着鼻子反驳他:“你才白眼狼。”
徐闻野仿佛听了什么好话,也不反驳,嘴抿着,戚铭却知道他在笑。他在大腿上仔细将小南瓜叠成了豆腐块,平平整整地贴着包最里侧的小口袋放好。
捆好的麻绳被小南瓜插了队,滚落在一旁没来及收起来,戚铭瞧见了,心里忽然打了个突。徐闻野说的那些话,又像被按了单曲循环,开始一刻不停地在脑子里翻来覆去。
害怕吗?倒也不。
大概是因为戚铭某些隐蔽的兴奋点,单论行为本身,戚铭非但不害怕,倒是很乐意与徐闻野一起尝试一下新花样。
要是这样就好了,可事实并非如此。
徐闻野并不只是想跟他玩一场游戏,狂风骤雨般的性`事仅仅是一枚止痛药,症结依旧存在,只不过病历悄悄翻过这页罢了。
止痛药是他开的,病历是徐闻野翻的。
戚铭现在更多的,还是一种看不透的担心。徐闻野向他坦白的是症状,而他更想知道的是病因。徐闻野的不安太过于强烈,只泄出半分都令他惊愕,他们自相识到同居,除开上班时间,几乎算是同进同出。平日里偶尔拌嘴,也都是开开玩笑而已,戚铭想破了脑袋,也找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如果问题不在两人之间,那只能是出自徐闻野自身了。
徐闻野收拾完了东西,起身痛痛快快伸了个懒腰,胳膊还没放下,腰便被人从后面抱上了,他“哎哟”了一声,由着人又将脸颊贴过来。
除了在做事儿,戚铭很少有这么黏糊的时候,徐闻野微微后仰起脑袋,在他鬓边蹭了蹭,笑着问:“这是怎么了?”
那颗脑袋也回应似的轻轻撞了下他。
“徐闻野,”戚铭从没说过这么没把握的话,他没学过什么心理学,专业也跟教育不沾边,只能凭借着多年在这行里攒下的一些擦边的经验猜测,因此声音听起来格外不真实:
“你到底……在自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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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尚早,夜晚的野外说安静也不过是相对的。但凡稍加留意,就能听见诸多细微又频繁的声响。
风掠过枝条,泛黄发脆的叶片划过空气,落在草尖。
一只兔子还是什么,小小的一团窜过去,叶片擦擦地碎裂,草丛发出毛茸茸的窸窣声。
这些声音使得清冷的林间很鲜活,给人的感觉并非危险重重,而是一种亲近自然的熟悉与放松。
可现在戚铭的世界是无声的。
徐闻野很安静,非常安静,安静到戚铭开始怀疑,自己究竟出声了没有。但怀里的身体确确实实发生了变化,具体哪一点他也说不上来,呼吸似乎重了些,抱起来硬了些,或者他像是在控制自己,下颌动了几下,贴在他颈部的戚铭感受着他的脉搏,里面仿佛住着一只不安分的野兔,扑腾得他的心都燥了起来。
那大概确实是说了吧。
徐闻野为此感到紧张,自然而然地建起一间门窗紧闭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