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横眉冷对,凶相毕现。
我一时语噎,目瞪口呆,竟完全无法接嘴。和尚脑洞太清奇,我等俗人忘尘莫及。
话虽如此,不戒秃驴还是给了我最后的辩解时光,不过他的手始终悬停在我那小兄弟之上三寸处,如钢箍铁锁。他似乎漫不经心,又仿佛不怀好意,由不得我不心生警兆,所承受之压力竟是二十余年来最为沉重,稍有不慎,怕就是个根断意绝的下场!
“呃,不戒大师,在下一直有个疑惑,唯有大师能解。”
我的表情很诚恳,就好像从来不知忽悠二字为何物,眼神尤其清亮,闪烁着某种耀目的崇拜光芒。
“什么疑惑?”
秃驴有些得意洋洋,如此闪亮的目光打动了他,“唯有”二字是他的死穴,他武艺不是绝顶,才智不是奇高,却特别享受这种独一无二的快感。
当然,这种享受的时刻必然是稀缺的,同样独一无二。
我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言语,试探道:“不戒大师何以认定了令狐是你的女婿?据我所知,您没见过他吧?”
秃驴得意地一瞥眼,“哼!这还用说,恒山派的大小师太们都说了,那小子年轻英俊、侠肝义胆,还曾经救过我闺女,是个大大的少年英雄!”
那姿态,就好像恒山派大小师太夸赞的是他本人一般,与有荣焉的感觉不要来得太猛烈!我瘪瘪嘴,好想吐槽那位年少英雄不久之前才为了老子忧心如焚、吐血倒地!不过这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像我这样的爷们儿,雄阔的一生中总归是要迷倒一两个同样的爷们儿才对!这是作为顶级园艺大师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多所导致的必然结果。
我挺了挺胸膛,刚要多说两句,不戒的一番话瞬间将我打回了见霜的茄子。
“小子,你一提醒我倒想起来了,我女婿不就是从你手里救的我闺女?他英俊不英俊、仗义不仗义,你还不清楚?”
我本能地往旁边挪了挪,试图与不戒拉开安全距离,未果。
不戒的蒲扇大手只略微往下一压,我立刻停止了所有妄动,乖觉甜美,安静如鸡。
“嘿!大师,手下留情!”
不戒冷哼一声,顺势在我大腿上拍了拍,安慰道:“小伙子,别紧张,大师慈悲为怀,大师有分寸。”
我觉得他这话说得很没有诚意,但此时此刻,并不是我俩交换诚意的好时机。
我当然清楚得很,那位年轻英俊的帅哥一来,十个田剥光也得靠边站,我现在不就在为阻止这位帅哥过来而努力嘛!这说明,我的头脑还是清醒清楚清白的!
我咳嗽一声,替自己壮了胆,撑起场面,尽量用平静自然的语气说道:“大师,恕我直言,令狐兄虽说贵为华山弟子之首,上面却有个古板严肃的师父,仪琳师妹想要嫁他,简直比登天还……”
我话还没说完,下半/身一痛,肝肠寸断!
卧槽!这秃驴果然下狠手!
时不我待,我闭着眼,赶紧利索地吼出另外一句:“帅哥未必靠得住,老子却可以给你闺女一辈子的幸福!”
nnd,豁出去了!
兜半天圈子,这句才是我最终想说的,也是上辈子我没机会说出口的男人的誓言!
☆、15、中计
静默。
一阵可怕的静默弥漫在这片不知名的阴森可怖的树林之中。
我下半身自然仍是疼痛的,但那也只是疼痛而已,我并没有感觉到它与主体之间悲伤莫可鸣状的分离。当然,以秃驴的本事,他未必需要以切割来彰显手段,然而,我仍有一种异常可靠的预感——我珍逾性命的小兄弟还活蹦乱跳地活着,秃驴不会废掉我!
我无法解释这种莫名的自信从何而来,甚至,我很清楚地知道,笑傲江湖原著中,田剥光的子孙根确实是断送在不戒和尚手中。
若非如此,大和尚怎能容忍一个臭名昭著的淫贼时刻追随在他闺女身边?若非如此,恒山众师太也不会放心留下田剥光在别院。江湖人未必可怕,一个悄无声息且技艺高超的采花大盗却足够毁掉成千上百老少尼姑的清誉!
没办法,小爷就是这么的有魅力!小爷就是这么的疯魔一时万人迷!
我沉醉在淡淡的忧伤中,等待了片刻,不同寻常的安静终于感染到我,我睁开双目,目中折射出疑惑的光辉,我好心道:“不戒大师,你还动不动手?再不动手我就收回去啦!你这样掐着人家的大腿腿,人家很羞涩啦!”
是的,不戒和尚临门一脚,没有往我要害部位招呼,反而改变路线,弧形直击我大腿内侧嫩肉处。
这秃驴!居然不见招拆招啊!
特摸的!
那里也很脆弱好吧!
我呲牙咧嘴半天,结果发现居然是表错情,我的小兄弟还在,我的万丈雄风也还在,这野路子的鬼和尚,吓死劳资了!
“你说你要给我闺女幸福?”
和尚的表情有些扭曲近乎狰狞,尽管他是个脑回路奇特的异类,但估计他也没料到,江湖臭名昭著的大淫贼居然会对他——咳!正色纠正一下,是对他心爱的闺女——说出这么一番情真意切的爱的宣言。
和尚有些接受不了,他本身虽然粗鲁暴力,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婆奴、闺女奴,当然,从另一个角度讲,你也可以封推他为情圣。
情圣对于男男女女那点小九九,总是敏感而骚情的,对于未来女婿更是有着无限美好的憧憬,以至于观遍天下男人也未必觉得是那意中之人,直到,有人说出了与他青涩时光时相似的言语。
一辈子的幸福!多好!
我想,我孤注一掷的胡言乱语多少触动了和尚,这才在最后一刻手下留情。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地步,我反而不能顺着和尚的思路进行下去,那样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我咳嗽一声,拍了拍不戒的手背,建议道:“大师请继续,时间抓紧的,完事儿我好喝口汤补补,只是别再抓错地方。”
那话就好像在提醒对方“主菜已上桌,凉了就不好吃”一样,我说得很有诚意。我早想过了,如果老田注定要做一个木有小jj的采花大盗,那我也会一如既往地热爱这份职业,即使身有残疾,也要坚持站好最后一班岗,泡完最后一个妹子。
仪琳师妹!相信我,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给你幸福的!
因为信念的坚定,我忘却了环境的恶劣,从容自在如信步闲庭。
“滚你奶奶的,我闺女你攀扯得起?我闺女貌美肤白,怎么说也得配个英俊潇洒、翩翩风度的美少年!大胡子?太老!太老!”
不戒和尚口中嘟嘟囔囔表达不满,却又上下其手从头到脚把我摸了个遍,尤其重点关注了跨下二两肉,这才是真正的口嫌体正直。末了,和尚一把摔开我,自己起身站了起来。
他铁塔般的身形很有震慑力,我昂首挺胸,正襟危坐,心里揣着小鼓正砰砰作响,嘴里嚼着鸡骨咯嘣脆爽,不时再喝上两口鸡汤,隔着篝火观美人,啧啧,这日子真是美不滋如同神仙。
横竖我也是几番经历过生死大劫的人了,眼前这点小挫折,实在有些不够看。
不戒和尚仍然纠结于挑女婿的问题上,无心饮食。
他抄着双手想了片刻,居然若有所思道:“不过你小子说得也没错,男人最要紧的还是疼老婆、唯老婆之命是从,漂亮不漂亮倒是其次。”
大和尚又来打量了我几眼,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说,你小子倒是很有眼光嘛,知道我闺女的好处,不是那些不识宝的瞎眼贼。”
啥意思?大和尚当真看上我了?意外之喜啊!
我忙不迭地点头附和:“那是那是,仪琳师妹的美貌勿庸置疑,即使身在佛门,也丝毫掩盖不了她的清秀可人。”
说着,我还颇有意味地冲仪琳师妹抛去个媚眼,自从我与她老爹消了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之后,小尼姑就一直没抬起头来,坐在篝火旁,就着水壶里的凉白开啃馒头,看上去仪态万方,楚楚可怜。
大和尚一拍大腿,拍板道:“别说我不给年轻人机会,这样吧,反正令狐冲还没找到,你小子先占个备选名额,能不能作我女婿,就看你表现了。”
语毕,他还冲我递个眼色,仿佛充满了长辈似的宠溺与鼓励。
我摸了摸下巴,恍恍惚惚,十分受宠若惊啊!
虽然是个预备役,但以我对令狐的了解,他对小尼姑压根儿没那意思,紧着撇清关系,我想预备转正,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嘿嘿,这种神转折不要太美哦!
还有更美的呢,为表诚意,大和尚主动塞给我一颗深褐色大丸子,据说正是解我那骚痒之毒的解药。
亲娘啊!这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节奏啊!
想我康小辉,自打来了笑傲江湖的世界,掉悬崖有之、投兔胎有之、被毒发有之、遭敲打有之,几乎就没摊上啥好事儿,直到我遇上大和尚。
噢!亲爱的和尚老丈人,我简直想为你谱一曲颂歌,您真是太圣明了!
接过和尚老丈人递过的大药丸,我就着鸡汤一口吞下,鸡汤太美,药丸下肚我也没尝出个啥味儿来,只觉又大又圆,堵在嗓子眼儿里噎得慌,于是我又往嘴里送了勺汤。
连灌几口鸡汤,总算舒畅了喉管和肚肠,我谄媚地冲着大和尚点点头,连带着看这屠夫体型的和尚也慈眉善目起来。我心中不禁生出丝懊恼,从前骂他秃驴太多,不知道现在悔改还来不来得及?
大和尚居然也憨厚一笑,不行了,我的神思更恍惚了,那笑容简直秒杀了一切,我几乎快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事实上,我也确实颠倒了神魂,兴许是天太黑、人太困的缘故,从我眼中看去,树林里的一切都变得有些模糊,即使是篝火那一头的小尼姑,也遥远得好似身在天边。
我摇了摇脑袋,有些沉重。
我竭尽全力想要找回一丝清明,没能成功。
和尚的笑是我最后收入眼帘的景,慈祥,扭曲。远处的仪琳仍然看不清面貌,只依稀记得,她慌乱站起的身形。
再然后,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晕了!
从前有一句靡靡之音的古诗,说的是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特摸的,我败就败在这一晌贪欢上,我怎么能想到,不戒和尚看似粗豪,实则却是如此阴险狡诈小肚鸡肠的阴谋家?还有仪琳师妹,大家仇归仇、怨归怨,你也不能由着你老爹给我下套子钻,连个声儿都不吭啊!
你就真这么忍心?还想不想追我的好兄弟令狐了?跟你讲,这世上不仅有枕头风,还有闺蜜风、兄弟风的,风大了一样可以刮得死人的!我决定了,莫君子宁小人,下回再见到令狐,我一定要不遣余力地讲小尼姑的坏话。
恩?从哪里开始讲起呢?
对!就从她吃肉喝汤,还有见死不救讲起。
不过,不对啊,小尼姑貌似并没有吃肉喝汤,至于她救没救的,我遇险了吗?我需要人救吗?不知道啊!
想到此处,我蓦地睁开眼睛,打量着四周的一切,心中疑窦丛生。
这特摸不是那个林深草密的树林啊!也不是客栈酒铺饭庄等一切人类活动的区域!这里挂满了钟乳、牵满了藤萝、摆满了石桌、放置了石床,床上还铺着松软的被褥,嗅上去似乎还有股淡淡的脂粉香气。
好吧,总算有了一点儿俗世的气息,否则我会以为自己流落到荒山野岭,变成了可怜的山顶洞人。
腿脚还是酸麻无力,这时候我还不知道,不戒给我吃的那药名为“十日酥”,故名思议,就是十天之内都会全身酥软,使不上一丝力气。
作为和尚居然随身带着能麻翻一条大汉的药物,这特摸的要不是个花和尚,便是个黑和尚,没有第三种选择!要知道,我可是江湖闻名的大淫贼,也从来没用过这玩意儿,和尚居然比淫贼还前卫,偶的个天爷哦,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我动了动手指头,紧捏成拳,想支撑着爬起身,奈何那药物确实霸道,我只挪动了半毫米,便又重新倒了回去。料来,短时间内我根本无力对抗药性。
“你醒啦!”
身后传来惊喜的女声,清脆如出谷之黄莺,温软如临海之煦风,被这声音一关切,我顿时觉得整个心灵都被治愈了,连身体上的那点小小不便也可忽略不计——不就是动弹不得嘛,正好可求美人相助,一回生,二回熟,从此建立长而久之的非同性友谊。
嘿,我算盘打得挺好,就不知道美人介意不介意,不过我听她声音如此柔美,想必是个心善之人,定是不会介怀我的唐突的。
于是,我果然唐突地开口了:“美……美女姐姐,麻烦你过来扶一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身体软得很啊,完全使不上力气。”
我可没假装,顶多只是将五分的病弱演绎至十分而已。
美女姐姐却不应答,她直接行动了。
“噗嗤”一声美妙的轻笑,伴随着清淡宜人的香风阵阵,美女姐姐莲步轻移,款款走到我的眼前,驻足,伏身,撩发,定格,摆poss。
一切有如行云流水,丝毫不见阻滞,一个字以概之——美!
无可抑制我那灿烂的笑容,我放眼去瞧,那女子头戴红花、身披绿袍,双眉如帚,一张毛绒绒的瘦黄脸上依稀点缀着两坨渲染过头的胭脂色,猩红嘴唇格外醒目,因为那笑容的缘故,嘴皮子几乎裂到耳畔处。
哎呀妈呀!
这哪里是个女的?
这分明是从西游记里走出来的女妖怪啊!
☆、16、毛脸
“救……”
“救什么?”毛脸女人仍然是那副娇滴滴的声音,但除此之外,她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与人类正常男性相背离的审美因子,从相貌到衣着品味,无一不出离了我的承受范围。
我麻利地闭嘴,现在这境况,我丁点头绪都摸不着,更不敢多说什么,只寻思着旁敲侧击多打听点儿有利信息。
终于,我把心一横,以壮士断腕的决心快速问候道:“美女你好!美女再见!这哪里?你哪位?啊?”
语速之快,英语听力八级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毛脸女人眨眨眼,怯生生地说道:“你还肯叫我美女?哪怕你已经见到这张脸?”
女人就是女人,关注的重点永远不在点上。按个人喜好挑拣词语不要太明显哦!
不难听出,毛脸女人对自己的容貌(本来)还是有着比较客观的评价的,奈何这种客观一旦遇上男人的甜言蜜语总会大打折扣。所以,她对我有着极不理性的小憧憬,以至于居然希望我能表扬她赞美她迷恋她!
呕!容我先吐个先!
看得见的,我脸上的肌肉在抽搐,而看不见的,我的小心肝儿,它们在滴血!
这种指鹿为马的事情,为什么要让我遇上?这是为什么啊?
但我仍然坚强地支撑了下去,我缓慢地慎重地点了点头,对毛脸女人予以肯定。
希望这种时候天神是闭上眼睛的,否则我担心他们会因为我善意的谎言而对我天打雷劈!
“噢!天啦撸!你这样一位英明的有见识的男子,为何……为何你……”
毛脸女人以西子捧心的姿态对着我一叹三咏,并洒下两点不知是同情还是惋惜的相思泪。我该庆幸她总算矜持有度,没有激动地扑上来么?
断断续续地,毛脸女人在抽泣中讲述了来胧去脉。
我调动全部的耳部毛细血管仔细搜捕着她所说的每句话、每个字,并将其拆解、再组合,最后,我终于得出了我身处此地的基本信息。
原来,这里是山西一处世外桃源般的仙谷,一群通了灵性的猿猴占据此地,如花果山的猴头一样称王称霸,并不时掠抢附近的女子为禁脔,为其生儿育女。
猿精为祸已有数十年,只因它们平日里极为安份,除去春初那种生机勃勃、万物复苏的好时光外,几乎不会踏足谷外,故而也无人来剿杀,猿、人之间倒也称得上相安无事。
而今年,情况却有所不同,据闻正是小猿初长成,老猿为其择偶的特殊时期,猿群频繁出没,已酿成大害。这桃谷一带,已鲜少有人停留,便是不得不途经此地,也须十数人同行,以免落单遇难。
毛脸女人讲完故事,眨巴眼睛看着我,我也眨巴眨巴眼睛,回望于她。
“那个……美女啊,你看你们的首领是不是搞错一件事情?”
我努力抬头,尽可能将我的脸暴露在女人赤果果探究的目光中。
我不怕她看,我只怕她不看,就凭老田这张饱经风霜、胡须拉碴的脸,我就不信她能忝着脸说我!是!女!人!
拜托大姐,你看看清楚啊!
“搞错什么?”
毛脸女人仍然是那副清脆、清新的嗓音,好听得让人不忍苛责。
天啦噜!来个人拯救我吧!幸亏上辈子我不是混声控圈的,否则这种颜值与声线严重不符,会造成我精神崩溃、人格分裂的!
基于我的内心受到严重伤害,我有气无力地提示给我造成严重伤害的对象:“美……女姐姐,我是个爷们!汉子!雄性!男的!”
是的,这么多词综合起来就一个意思——你们娶媳妇把我弄来做什么啊?当伴郎还是抢新郎啊?做司仪傧相?那可是技术工种,咱也没系统学过啊!
跟你讲,我没什么节操的,把我逼急了,抢新媳妇儿这种事情我可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我实在是无力吐槽这群猴子精的智商,连男女都弄不清楚,还繁衍个屁的下一代啊!不如拾掇拾掇,把自己打包塞回猴胎得了!
我大大咧咧翻个白眼,对这桩无妄之灾完全无语,简直委屈死了!
被一只和尚用药麻翻!又稀里糊涂被人错当成女人捡回来,还有比这更挫的际遇吗?
“搞错了?未必吧!”
毛脸女人拈起娇俏的兰花指,抬手掩唇,冷不丁给我来了个娇滴滴式的笑法,把我看得毛骨悚然,简直忍不住想提醒她,去查查姓东名施那位姑娘的生平可好?这种笑法真心不适合你啊!
无论我如何不待见毛脸女人,在我动弹不得之际,她依然成为我唯一的逃生希望,如果能够成功忽悠到她,我想我逃出升天的机率会大上百分之五百。
于是,我毅然决定,即使牺牲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色相,也要鼓动她放我出去。我不知道美男计针对非人非猿的异类能收到几分奇效,动物世界里毕竟没有三十六计,但就冲她对我的和颜悦色,我想多少能够有所突破。
只是这女猿的相貌身段……
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我就这么倒霉落在它们手里了呢
色字头上一把刀,无色也需挨一刀!
大老爷们儿挨刀的时刻到了!
我已准备要调动最强悍的神经线去承担这项十二万分艰巨的任务,然而没等我作好心理建设,毛脸女猿一转身,娉娉婷婷地往屋子另一头走去了。我苦于药效无法动弹,眼珠子都快转得掉出来了也没瞧见这位女猿兄的最新动态,也不知她是走了呢?还是真走了呢?
她要果真走远了,我那美男计还往谁使去啊?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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