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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宣小肚一挺道:“宣儿都知道!”
温叶:“”
到底是童言无忌,还是孩子一夜之间就早熟了?
幸而这时,接近午时的早膳上了桌,温叶决定先吃饭。
还不忘道:“枣泥糕你留着自己吃吧,母亲吃这些就好。”
温叶目光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
徐玉宣不饿,就是馋。
是以枣泥糕对此刻的他来说,比这一桌膳食吸引人多了。
他听话地咬了一口手上的枣泥糕,抬头见温叶一颗又一颗的小馄饨往嘴里放,脑海里回想起过去二哥被自己从伯娘那儿揪出来之后,好像也是这样,大口大口吃他房间里的糕糕。
唯一不同的是,二哥是边哭边大口吃,母亲没哭。
不过都在吃东西,应该是救出来了吧?
徐玉宣带着小小的困惑,吃完了一块枣泥糕,解了嘴馋。
温叶也用完了一碗鸡汤小馄饨,此刻正在吃包子。
徐玉宣自己拿帕子擦干净手上残留的糕屑,然后将丝帕还给云枝。
他身子往前倾,一不小心就撞上了温叶的胳膊,又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云枝赶忙上前半步,扶稳他。
徐玉宣却要往温叶跟前挪。
温叶吃完了包子,低头问道:“你要干嘛?”
徐玉宣仰头,手指点温叶的胳膊,嘴一翘说:“香香?”
温叶顿时笑道:“你母亲我哪天不是香香的?”
徐玉宣却又道:“父亲的。”
温叶咀嚼的动作一停,低头嗅了嗅,好像确实是。
她想起来了,是她昨晚不小心拿错,用了徐月嘉惯常会用的皂块,因此后来,她还给徐月嘉也选了一块新的,是她往日用的,带有梨花香味的皂块。
徐月嘉用的皂块就是普通的皂香气,温叶没想到徐玉宣鼻子这般灵。
这都能闻出来。
青梅酿
确定了母亲被自己顺利救出来后,徐玉宣并未在西院多待,他还要去正院陪伯娘用午膳。
很忙的。
温叶更加没有要留他的意思,她自个儿早午膳一顿用了,徐玉宣待她这儿,等到了午膳时辰,总不能他吃,她看。
这可不行。
不过徐玉宣在离开前,说了一句:“母亲,我午膳后,来陪你哦!”
温叶笑着回道:“那你睡过午觉,就过来吧。”
得到准信,徐玉宣高高兴兴离开。
送走了小孩儿,温叶瞅了眼天色,同云枝道:“去,准备准备,一会儿出府。”
刚吃饱,还不饿,晚点再出门觅食,正正好。
云枝迟疑道:“那小公子这边?”
温叶:“我只说让他午后过来,可没答应他,我就一定在。”
云枝:“”
她家夫人真是越来越会忽悠人了。
桃枝笑道:“走吧云枝,听夫人的准没错。”
反正小公子被她们夫人放鸽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必早已经习惯。
云枝被桃枝拉走,去给温叶准备出府需要用到的一应物具。
温叶随手找了本书看,看得正入神呢,眼前却忽而落下一片阴影。
温叶合上话本,抬头,果然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如果是云枝和桃枝,定然不会在自己看得正入神时,过来搅扰。
不过更令她好奇的是,徐月嘉今日不用去上班?
心里这般想,嘴上也就这般问了,温叶将话本丢至一旁,道:“郎君没去上职?”
徐月嘉坐到她右侧,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温叶忽感口渴,目光往他手中茶盏上多瞥了两眼。
徐月嘉动作一顿,将茶水往她面前一推,自己又重新倒了一杯。
“谢郎君。”
温叶垂眸小饮了两口,刚放下茶盏,就听徐月嘉道:“告假一日。”
温叶内心轻啧,嘴上道:“难得啊,可真不像郎君的作风。”
徐月嘉闻言,幽幽看她一眼,道:“我今日为何告假,你真不知?”
温叶迅速反问:“与我何干?”
话音将落,她忽而想起昨夜
咳咳,好像是有点关系,不过问题不大。
就不信他全程都是‘被迫’,丝毫没享受到。
温叶换言,重新道:“郎君今日起晚,盖因郎君过于放纵的缘由,我只是一个以夫为天,全心全意配合夫君的小娘子罢了。”
说到这,她还从袖中掏出一张丝帕,略做作地掩了掩面。
“”
又来。
徐月嘉只能道:“是我失言。”
温叶一瞬收起情绪,将丝帕塞回去,道:“我一会儿要出门,午膳郎君自个儿用罢。”
徐月嘉将她的行为看在眼里,半晌无言,最终只回了一个字:
', ' ')('“哦。”
温叶又道:“因为郎君的缘故,我早膳用得迟,这会儿腹中尚饱,所以想着出门逛一逛,消消食。”
话说到一半,温叶突然多了个想法,扭头看向男人道:“不如郎君随我一起?”
总是一个人逛街,时间一长也挺无聊,倒是能约几位相好的小娘子一起,不过她逛街是为了放松心情,可在那些小娘子面前,多少要装上一装。
太累。
不如邀徐月嘉这个闷葫芦一起,无聊时调侃两句,过过嘴瘾,还不妨事。
温叶如今也将徐月嘉的性子摸了个七七八八,只要她不违背大晋律法,无论做什么,徐月嘉都会看在她是他妻子的份上,容忍几分。
简而言之,徐月嘉这个人其实很好相处,只要你清楚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
然而,徐月嘉却垂下眸说:“我一会儿还有公务要办。”
这是拒绝的意思了。
温叶‘哦’了一声,倒不意外,只是立马换了一副表情。
一副‘有郎君陪顾,我很放心’的神色道:“那也行,公务要紧,不过宣儿临走前说午膳后要过来,既然郎君在,我也就不担心宣儿会无聊了。”
徐月嘉眸光一顿,改口问:“去何处?”
温叶说出自己的计划,“先去西市逛逛,看看有没有新鲜玩意,差不多时辰之后,我在聚贤楼订了位置,郎君若一起,我请客。”
徐月嘉又问:“何时出发?”
温叶瞥向出现在门口的桃枝,“就现在。”
徐月嘉当即起身,道:“你既诚心相邀,我怎能拒绝。”
温叶试探:“那郎君的公务?”
徐月嘉唇微动一下:“不急。”
温叶微微挑眉,同时在心里感叹道,徐玉宣的威力果然很大。
温叶两辈子都很怕热,来到这里后,每年对她来说最难熬的就是这段日子。
不过如今虽已入夏,但还未至最热的时日,温叶就是想着趁着炎热真正来临前,再出门一趟。
等到了后面,谁邀她出府,她都不去。
她要躲在屋里,抱冰过夏。
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嫁的是国公府,若当初选了沈氏娘家或寒门吴家,到了今日,她连冰都用不起。
坐在马车内有些闷,临行前,温叶让桃枝准备一盆冰放在脚边。
丝丝凉意升起,温叶舒服了。
西市和聚贤楼不在一个方向,从国公府过去,逛完西市再转去聚贤楼,差不多就是徐玉宣午睡醒来的时辰。
马车很快驶到西市入口前,出门逛街,为了方便温叶换了一身窄袖裙,徐月嘉亦是脱下了素日里的宽袖长袍。
穿了一身束袖青袍,乍一瞧,还挺有武将气神。
下轿后,温叶边逛,边与之闲聊:“郎君当初为何会选科举这条路,国公府的公子,不应该走从军这条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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