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听我一言!”徐西陆扑通一声在宋衍卿面前跪下,“徐氏和谢氏都乃京中名门望族,我父亲和谢大人同朝为官,有幸得到陛下重用。此事虽为市井流言,但现在都传到宫里了,太后和皇上也迟早要知道。与其等太后皇上亲自过问此事,不如王爷先向两位说明真相,一来为他们节约时间,二来也防止他们听信某些小人的谗言。”
宋衍卿虽喜怒于色,却也是个聪慧人,他顺着徐西陆话继续道:“我母后和皇兄知晓此事后,定然会嘉奖与你。到时候内官去徐府宣旨,旁人看见之后自然也就相信了你救人一事。就算有人怀疑,凤华宫都发话了,又还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口出妄言?”
徐西陆垂眸,“王爷英明。”
“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只可惜,这其中有一个漏洞。”宋衍卿居高临下看着他,“本王素来不过问朝堂之事,徐泰和和谢稷的死活,和本王有什么关系,本王又凭什么要帮你?”
“王爷是个内心纯良之人,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因救人蒙冤,也不会让皇上和太后圣听蒙蔽,被有心之人利用。”徐西陆眨了眨眼,“更何况,我还给王爷带了礼物。”
明知道面前人不是什么善茬,宋衍卿还是狐疑道:“是何物?”
徐西陆击了击掌,“九冬。”
“在的,少爷。”九冬小跑地上前来,从胸口掏出什么递给徐西陆,后者献宝似的对宋衍卿道:“王爷,你看。”
一团金色的毛茸茸映入眼帘,宋衍卿正疑惑着,那毛团猝不及防地跳到他的肩膀上,宋衍卿下意识地“啊”了一声,侧脸望着毛团,惊恐道:“什么东西!”
玄墨瞬间从腰间拔出刀,吼道:“保护王爷!”话音刚落,一群带刀的侍卫就从四面八方涌来过来,把几人一猴团团围住。那金色小猴从未见过这仗势,嗷呜一声,又跳到了桌案上,在宋衍卿的画作上留下两条长长的爪印。
半柱香后,亭台里,笔墨纸砚七颠八倒,酒杯茶盏碎了一地,一只御赐的花瓶也只剩下几片残骸。徐家主仆二人老老实实地跪在宋衍卿跟前,徐西陆手里还揣着不安扭动的小毛猴。
徐西陆嗫喏道:“王爷……”
宋衍卿指着大门口的方向,狠狠骂道:“带着你的猴子给本王滚!!!别让本王再看到你!”
“那我就先告退了。”徐西陆弱弱道,“对了王爷,我刚刚说的事……”
宋衍卿随手操起唯一一个完好的花瓶就往徐西陆脚下砸,怒道:“本王就是被猴子抓死,死府里,也决计不会帮你!”
次日,凤华宫,安神香静静地燃烧着。
沈太后穿着家常的衣裳歪躺在贵妃榻上,她虽然已经年过四十,却保养得极好,眉心一点梅花印,尽显雍容华贵。“原来是这样,好在卿儿过来告诉了哀家,不然哀家还准备找徐谢两位大人问个清楚呢。”
宋衍卿半坐在榻前,接过宫女递来的燕窝,递给沈太后,“当日,我也在洵江上,将整件事情看得一清二楚。没想到,只过了数日,就有人传出那般污秽不堪的谣言。我担心是有人故意为之,所以专程进宫告诉母后皇兄真相。”
沈太后点了点头,“卿儿做得不错。既然徐家公子确确实实是舍身救人,我们还是得还他一个清白,免得让忠臣良将寒心。澈儿,你说呢?”
“母后说的是。徐尚书教子有方,徐家次子品行可嘉,理应当赏。”宋衍澈一身明黄色的常服,端坐在椅子上。他登基六年,今年不过二十四岁,自小生得比几位公主还细致秀美,长睫浓密似羽,一双眸子仿若在水里浸过一般,更是显得温柔多情。他这模样虽好看出挑,却也少了几分帝王的威严。“进忠。”
一老太监缓步走出,“奴才在。”
“你挑几件赏,亲去徐府一趟罢。”
“奴才遵旨。”
“还有,让徐家次子不必进宫谢恩了。”
沈太后不解:“澈儿,这是何意?”
宋衍澈眉眼弯弯一笑,“听闻徐家次子相貌惊悚,徐爱卿又极好面子,宫内人多口杂,若让其进宫,难为会落了徐爱卿的脸面。”
宋衍卿想说那徐西陆也并非那般丑陋,可话到嘴边,莫名地想起某人调戏他时贱兮兮的样子,愣是把话全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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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香三号上线!是个看似(高亮)温柔多情的病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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