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雪域,魔尊别居
桌案搬至床边,窗外晴天一片,温度虽然还低,却是魔界的夏季。距离飞蓬被带回来,已有将近二鷨十鷨年了。最开始,飞蓬一直不醒,伤情也多有反复。
重楼用了许多天材地宝,片刻不敢离开。熬到飞蓬耗尽的精血大致补全,剩下只能由身鷨体自行调理,伤势完全稳定,他才抽鷨出手来处理公鷨务。
看了看天色,重楼放下笔,先去泡了一杯灵茶,缓缓渡给飞蓬,再抱着人去沐浴更鷨衣。
“你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才这么乖了。”湿鷨软的毛巾擦鷨拭肌鷨肤,重楼的目光是清透温柔的,不带有丝毫情鷨欲。
每次想到自己赶去时所见的场景,赤眸都忍不住闪动两下,情绪有怒有气有不甘还有无奈。
“早说不要为别人牺牲,不说那些神魂,你就算比长琴快一步,也不会被我抓回来。”重楼又一次气闷了起来:“明明,这一线生机你是把握住了的,落得这样的下场,你就真的无怨无悔?”
重楼老生常谈的抱怨着,又苦笑摇头:“算了,问你也白问,我带他们回来的那一天,你不也做出了同样抉择嘛。也不知是天帝把你教的太好,还是你本性太纯善,活生生把存活机会让给别人。但也只有这么做了,才是你神将飞蓬。”
怒意一如既往被强行镇鷨压下,重楼明白等飞蓬醒了之后,自己还是会发火。可现在面对沉睡的飞蓬,他这二鷨十鷨年,终究是把脾气控鷨制的极好。
温热柔鷨软的吻落在睫毛上,重楼将毛巾丢在一边,把飞蓬抱起来,擦干水换好衣服放回床褥上。他重新坐回桌案前,这些年因大部分心思在飞蓬身上,自己这里积攒的公鷨务还挺多的。
当夜,重楼一如既往抱着飞蓬入睡。但整整二鷨十鷨年没有醒过来的飞蓬,星眸一颤一颤的缓缓睁开了。
蓝瞳有些迷离,是初醒的茫然失神,而后视线清晰,将那个熟悉的脸印入眼帘。瞬间,新仇旧恨一并燃鷨烧,可飞蓬才动了杀机,重楼便醒了过来。
“才醒就想动手?你还真是不老实。”他抬手护在心口,堪堪挡下了飞蓬握掌成拳朝着魔心一下子用出全力的一招。
飞蓬的记忆还停留在二鷨十鷨年鷨前,一天之内数次被人认定为重楼禁鷨脔,即将逃出生天之际被强行抓回,不愿接受充满占有欲的施舍,却还是被重新换了衣鷨衫,桩桩件件都摧鷨残着他所剩无几的自鷨尊。
“滚!”怒焰跳跃不休,飞蓬瞪着重楼,满心满眼都是恨意。
重楼眸中的温色一点点褪去,嘴角再次漫上冷笑,话语也是全无留情:“呵,需要本座提醒神将吗?深雪域本就是本座为你打造的囚笼,你自己耗尽精血、放弃生机,彻底沦为阶鷨下鷨囚,有什么资格让本座滚!”
“总算不装了?”飞蓬嗤笑一声:“吃穿用度、琴棋茶点,什么都是最好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魔尊这是接待座上宾呢!现在想想,你只是享受亲自剥下来的乐趣而已!”
重楼气得胸膛不停起伏,手掌不由攥得更紧,直捏的飞蓬手骨隐隐作痛。可他下颚微抬,瞧着重楼的目光里只有冷寒与轻蔑。
“你凭什么这么样看我!”那轻蔑而鄙夷的目光,让重楼再抑制不住怒火,他手臂一收一甩,便将飞蓬身鷨子一抖,背向下摔进床褥更深处。
重楼倾身骑在飞蓬身上,一只手掐住飞蓬的腰,另一只手卡住飞蓬的脖子,用鷨力越来越大:“这二十万年,公事之外,我何曾对你不利?若论私事,又哪里对你不好?
森寒的血眸里,无尽的邪念恶意蜂拥而至,将原本清透的血色淹没,化为浑浊的混沌之色。重楼忽然又笑了起来,笑声癫狂,充满了绝望与不甘:“飞蓬,你有什么资格鄙夷我,觉得是我负你吗?分明是你先背弃承诺背叛我!”
“咯咯…”被掐紧的脖子咯咯作响,飞蓬激烈的挣扎起来,他想要反驳,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重楼松开掐着飞蓬腰身的手,转而捏紧下颚用鷨力一掰,让人下巴脱臼,再也合不拢唇齿。与此同时,魔力便化作锁链,将飞蓬整个人禁鷨锢起来。
“神将不是清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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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将一团浆糊的脑子倒是还记得,魔尊的魔体纹路,是空间法则的具现化,虽只是法则赋予的假象,但关键时刻当有大用。且掌握的法则越多,魔体便会越高大、越接近于神器的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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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将是管不住自己不争气的身鷨体。但只要还有理智,便不会屈服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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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个会说会骂会嘲讽本座的神将,才是本座想欺负的。若是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本座再让你哭,又有什么意义?”
“当然,神将的本事,本座不会低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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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有朝一日,你能逃出生天,甚至亲手杀了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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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销鷨魂蚀鷨骨的滋味,这无比屈辱的折磨,这生不如死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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