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颂笑了,说:“我爸说,只要我能考上析津的学校,就让我去读。”
“真的吗?”宋雨樵惊喜道。
他肯定地点头,说:“真的。他今天从穗湾回来了,说等到我被录取以后再回去。”
早在宋雨樵说完前一句时,他便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激动了。所以,等到乔宇颂再说明,宋雨樵尽管还高兴着,面上却平静许多,说:“那挺好的。”话毕,他心想:难怪乔宇颂突然借笔记。
这确实是这段时间以来,最让乔宇颂高兴的事。备战高考,他起步得太晚太晚了,原本他的基础就不行,所以真想在短时间内提高成绩,他的压力非常大。他早已做好在本地或者在潭州上学的准备,完全没有过出省的念头,但是有了乔振海的话,他忽然觉得自己更应该在最后一个月奋力一搏。
因为兴趣爱好和家庭因素,乔宇颂基本没什么朋友,现在这份高兴的心情居然可以告诉别人,而且竟然是和他有着天壤之别的宋雨樵,真是不可思议!
正因为太超乎常理,乔宇颂在几乎无迹可寻的心迹之中,意识到最不需要逻辑解释的端倪。想到自己会愿意告诉宋雨樵的原因,乔宇颂再面对他面无表情的脸,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总之,谢谢你。”乔宇颂再次说,“高考前还给你怎么样?”
宋雨樵努了努嘴巴,说:“无所谓,不还也可以。”
对乔宇颂来说算得上救命稻草的东西,在宋雨樵那里成了可有可无,乔宇颂窘促地笑了笑。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表示感激,想到如果真能考上析津的学校,说不定以后两人还能有联系,他又不禁为这种自己创造出来的机会感到兴奋和雀跃。总算,在他的人生里,能有一件不是命中注定、无能为力,而是能够通过努力办成的事情。
“对了,你想吃烧烤吗?”乔宇颂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不知道怎么谢你,先请你吃烤串怎么样?”
闻言,宋雨樵呆了呆,心想:是刚才路过的那家吗
?
“要是太晚,就算了。我是看现在还没十一点,才问的。”他的迟疑让乔宇颂立即收回自己的提议。
“哦,行。”宋雨樵点头。
“那好,离这里不远,就在前面的巷子口。”乔宇颂朝宋雨樵来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吃完,我可以送你回去。”
宋雨樵还没来得及说“不用”,便看见乔宇颂再次把那件棒球服递了过来。
“穿上吧,还得在外面呆好一会儿呢。”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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