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樵语塞片刻,道:“你不觉得你今天的话特别多吗?”
“哈哈,你当我没说,我马上闭嘴!”说完,他捏着手指,做了一个把嘴巴缝上的动作。可是,他才把嘴巴从左边“缝”到右边,左边马上裂开,瞬间变成一个“o”型,诧异道:“啊,他是不是长得特别帅?!”
“我走了,晚安。”宋雨樵说完转身,抬起手向后挥了挥。
宋雨樵赶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
他低估了降温的速度,他感觉自己上车前和下车后的气温,像是跨越了赤道和北极。
北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走在路灯下,他瞟了一眼自己的影子,仿佛看见了一个疯子。
“啊嚏!啊嚏!”宋雨樵掏出手帕擦了擦鼻子,远远地,闻见了烧烤的香味。
他循着香味飘来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一个摆在巷子口的烧烤摊,生意算不上红火,但炭火的声音和烤串的香味似乎都能够温暖这个北风呼啸的夜。
宋雨樵三步一回头,看了好几回,终于还是决定加快去往乔宇颂家的脚步。
到乔宇颂家楼下时,宋雨樵给他打电话。
好像一直在等这个电话,乔宇颂很快就接了,问:“喂?你到了?”
“嗯,我在你家后门。”宋雨樵说着,听见窗户拉开的声音,抬头一看,果然是乔宇颂。
乔宇颂笑着朝他挥了挥手,说:“你等等,我马上下楼。”
宋雨樵蛮后悔到了楼下才打电话,因为只穿了一件衬衣的他来说,在十几度的北风夜里等待实在不是一件惬意的事。
他忍不住搓了搓起鸡皮疙瘩的胳膊。
好在乔宇颂很快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宋雨樵惊讶地看见他的手里拿着一件棒球服。
“你出门很急吗?真对不起。这件外套,你穿着回去吧。”乔宇颂把棒球服递给他。
听见他说“回去”,宋雨樵顿时不悦。他没有接过外套,而是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说:“笔记,你拿着。衣服我不要,反正等会儿也是打车走。”
闻言,乔宇颂递外套的手僵在半空中。俄顷,他收回外套,另一只手接过装满笔记的袋子,看也没看便道谢:“太谢谢你了。希望不会耽误你复习。”
宋雨樵耸肩,想了想,又说:“希望能帮助你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