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骆维森手里活蹦乱跳的鲢鱼,也不禁笑了出声。
“那你好好提着,千万别让这鱼溜走啊。回去后,我来炖汤吃。”
“嗯。”
要说骆维森也真是不容易,一手要抓着鱼,一边还要握住我的手。雨水已经退至我的前胸了,这让我能行走的容易一点。
他在前头用脚探路,如果发觉路面有细碎的石头就会提醒我小点心,走慢一点。就这样,在骆维森的引领下,我们终于顺利地到达了前方的绿化带。绿化带在地势的高处,堆积的雨水已经能没有了。我扶着路边的一棵树,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累,真的累人。
虽然是一场大雨,但真的让我感受到了生离死别的惊恐之味。经历了此遭小劫,我和骆维森的心更是紧紧地贴在一起了。
他告诉我,车子修好了,没找维修厂的人,是他自己动的手。
“你还会修车?”
“在德国,是男人都会,这是男人的必备技能。就好像,每个女人都会烹饪针织,每个男人都是天生的水管工修理工一个样。”
他说的轻巧。但现在的中国,男人中具备阳光之气的很少,很多娘炮。那些选秀出身的男明星,更是带有越来越严重的女性化趋势。而女人呢,于那些传统的技艺也大都不会了。“你这样说,是讽刺我不会针织绣花了?”
我认为,男人不能娘炮,但女人可以抛开传统。
“没有。”他对我笑笑,打开车门,用一个网兜将鲢鱼兜住,叫我用手拎着。我就觉得,浑水摸鱼,或许低洼的雨水里,还有许多这样的鲢鱼。兴致即来,我提醒骆维森不如再去捉几条,仅仅一条也不够吃。年纪大的人都爱喝鱼汤,晚上外公回来,我给他做豆腐鱼头汤,他一定高兴。
“没意思。”骆维森说没意思,他给我指指前面的方向,“鲢鱼都是从那个私人养殖场游出来的。想吃,咱们直接去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