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的谢意,骆维森是感受到了。
他似乎停了一秒,也轻声地回馈我:“宝贝,我是你丈夫,我就算为了你,失去自己的性命,也不要紧的!”
我不想听这个。这种场合,不适宜说这个。我当然明白,骆维森是为了宽慰我。但我真的听了不舒服,极大的不舒服。好好活着,干嘛要说“死”这个字眼?我就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你小心点走。我很惭愧,早知,我该减肥的,这样你背着我,就会轻松一点,舒服一点了!”
“有重量,我更能走得稳!”他用手拍了拍我的膝盖,示意我再坐稳点。
我看了一下,从这儿距离绿化带还有半里的路程。虽然不远,但也不算多近。骆维森必须一直保持良好的体力。同时,他必须警惕。只要稍有不慎,栽倒的,不是一人,而是我们两个。
我想问他的车子修好了没?不过,他既然能开车来,当然是修好了,这些都是废话。突然,骆维森的身躯轻微地晃荡了一下,他说痒。为什么会痒?“是水里有什么东西吗?”我担心是老鼠, 或者别的虫子。
“不,不是。”骆维森说的有点儿艰难,“我不确定,但好像是条蛇,它在咬我,咬我的脚。”
啊?蛇?我吓得脸色煞白。“你把我放下来!我不能让蛇咬住你!”万一,这是条毒蛇呢?涵洞附近是没有开发的荒废的菜地。现在又是闷热的夏季,菜地里的蛇本就不少,蛇是两栖动物,它们也好往水里钻。我的想象力开始爆棚,这肯定是条毒蛇,万一它真的咬住了骆维森,喷射出了毒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