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得琴前那双眉眼,美得不近情理,而自己向来是个不追逐虚无的人。
“宝霓,留在我身边。”,他说出此刻心底的欲望,没有任何矫饰。
而战场上,一场对抗拉锯终究完全失败,悖德与沦丧,惊心与摄魄。
“我爱你。”,她迎着他的缠绵。
战俘营囚徒的自白。
一夜风露潮湿柔软地抚在唇上身上,但那又不是梦,是泰乔义密密的吻。
隔天看海,钓鱼,戏水,做爱。
周一早晨开车返迈阿密,接着飞回纽约。
罗宝霓恋恋不舍,她没想过有一日竟会对于返纽约感到惶恐甚至不安,当一座城市太过巨大,一旦离开,便容易产生疏离感,好似一场梦终究要醒,所有美好都会冷凉地晾在纽约的冰天雪地中。
最终被吞噬殆尽。
飞机上,当她忍不住这么说,泰乔义脸上现出莞尔,好像面对一个不想开学的孩子,直到他保证两人和以前一样,总会时时见面,她才勉强压下心底这股无以名状的忧虑。
“所以他真是一九七七年那个人?“,金娜的语气有些不敢置信,毕竟这样的机率近乎幻想。
罗宝霓点点头,悠悠晃晃,在蓝色水里,身体呈现一种凝滞又漂浮的感觉。
一时之间,金娜也无话可说,放下手里香槟,眼前是热闹的周末派对,泳池周围给暖灯弄得橘红,中城五十街的高楼顶层,一个奢侈的角度俯瞰哈德逊河以及对岸的新泽西州。
“孽缘。”
甚至都不需要问两人是哪种阶段的约会,从以前到现在,她从未在罗宝霓脸上看过这种神情,“婚外情很普遍,但若谈到爱,事情的本质就不同了。”
“你有很大机率受伤,非常惨重地。”
金娜的声线冷静地像在诊间给人宣告绝症,无药可医且符合安乐死资格的那种。
“沉重便真的悲惨,而轻松便真的辉煌吗?”,罗宝霓忽然读了一句法语,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跃出这句小说里的话,读完后,她自己先噗嗤一笑。
“看看我,天啊,这还是你认识的罗宝霓吗? ”
“不是,你被外星人附身了。 ”
金娜扬手泼她一脸水,“走,ET girl,那靓仔不错,过来助攻。 “
顺着她的目光,玻璃围栏边缘,一个男人立在河景辉煌之间,浑身的贺尔蒙,果然是金娜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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