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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室外寂静一片,一扇门隔开了两个人。
丰城的额头触碰到冰凉的地板,主人...您是否真的厌了奴?可奴会赎罪的,奴.....
周九玉睁着眼看天花板,心中恼怒矛盾。第一次见到丰城,是自己站着他坐着,一番言语高高在上,颇有指点江山的气势,原以为狠辣刻薄,却又能在事后诚心低下头道歉,换了别人事情也就收了钱戛然而止,但对他来说,偏偏造化弄人。
为什么会对丰城有这么多的容忍,大概是舍不得他带给自己的温暖,或者是什么...
当初他虽然心不在自己身上,但依旧可见内心天然的柔软,可是如今自己躺在足够舒适的大床上,颇厚的棉被里,身心却是冰凉一片。
他知道丰城现在正在门口跪着赤身裸体,想必冷到寒心,但...服了红舟做了私奴,还是敢有欺瞒的心思,到底该怎样让他长记性?
纠结到半夜,还是下床走到了门口,搭上门的那一刻,又迅速放下转头跑回床上。他不能,这次他绝不能先服软!
但现在正是寒冬,外面没有开空调,真在外面过一晚,肯定会受冻的!
躺到床上的人烦闷地再度下床,不是心软,今晚没有喝牛奶,不喝睡不着,对!是这样。
趁自己没有后悔的那一刻,眼疾手快地拉开了门,在看见地上俯身着地的人时,他却不能否认他太心疼了,丰城的背光滑像绝美的瓷器,白莹莹的仿佛透着光,漆黑的头发软软的放在头上,双手落在地上头,规规矩矩的俯低,跪姿挑不出一丝错误。只是这看似完美的雕塑般的艺术品并不圣洁,身下的污浊是被蹂躏过后的凄惨,周九玉心中钝痛,两人真的非要这样吗?
“丰...”
痛得快要昏过去的人,突然听到声响了,惊喜的立刻抬头,眼中藏着雀跃。
只是喜悦尚未来得及表达,就被一脚踹倒了地上,跪着的的膝盖像针扎一样疼,猝不及防的动作让他头沉沉的磕在了实木地板上,一声闷响回荡在走廊。
“滚去洗干净,别在这里碍眼!”周九玉陡然清醒,差一点没忍住,最终恶狠狠的发话,再也不去看那人,飞快地下了楼。
丰城被砸在地上,呆滞苦笑,他竟然还奢望周九玉眼中的温柔是给自己的,原来一切都是想象,主人想必现在对他失望透顶,怎么还会像从前那样毫不吝啬的给予他温暖?现在连看都不想再看见他了吗?
丰城艰难地跪好爬进了客房去清洗,热水冲淡了寒冷冬日带给他的冰冷,却没有暖起他的心。
周九玉在楼下带了半个小时,应该回去了吧?说实话,看到丰城听话的就那么跪在门外,他不知道是高兴他乖巧还是恼怒他不会取巧。
返回楼上,看到门口没有人,竟微微松了一口气。就做到这里,他做的够多了。
*
“九玉,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和家里吵架了?”宋子轩和人边走边说,疑惑。
“怎么了?”
“开学以来就觉得你心情一直不好。”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变得更为...深沉?
“没事儿,也有点事。”
“严重吗?需不需要帮忙?”
“那倒也不用...算了!我问问你,你要是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却不在乎你,你怎么办?”
宋子轩惊讶,“你有喜欢的人了?谁呀?”
“没,我就是问问。”
宋子轩“啊”了声,思索道,“那要真是喜欢,也不能怎么办吧?对方不在乎你,那就是不喜欢你,那就放呗,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再说,天下人多了去,不能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周九玉微微皱眉,宋子轩立马觉得自己说错了,“九玉?”
“没事儿,谢谢你啊,我先回去了。”他今年开学后就没在住校,丰城在家,他终究放心不下...
周九玉一路上边走边想,放手?强扭的瓜不甜?真的是这样吗?
想到丰城乖顺的跪在自己脚下,每天只能见到自己,双方一站一跪的姿态,他并不想放手。
他不会放手的。
这样一想,他似乎天生可能就融入不到正常人的生活中吧。
打开别墅的门,丰城就跪在门口,看到人进来,已经非常熟练地低下头用嘴给人脱鞋。刚回国时的不习惯,周九玉如今沉浸其中,这样多好,他的奴。
周九玉换好拖鞋往里走,丰城便跟着他爬行,周久玉也很少低头去看,他不想看到丰城卑贱的样子,他会流露不忍。
丰城一切已经做的很熟练,跪着给周九玉擦干净手,然后在周九玉看新闻时安安静静地做脚踏,吃饭时跟过去跪在人脚边,若是赏菜,立刻爬过去吃。
只是再也不用侍候其他,周九玉沐浴,他也去,完了就跪在地上,周九玉有兴致,就会使用他,没有兴致,就安安静静地跪在床脚。
“滚过来。”
丰城闻声爬近,乖顺地跪趴下去,双腿分开,用手抱着,
', ' ')('将后穴展开,洗过的里面带着湿热,但依旧紧致,周九玉没怜惜他,他便不敢润滑,他实在不敢再惹周九玉生气,每一步都走的规矩,但愿,他的主人可以饶了他。
丰城的样子可见淫荡,下体打开,双手向外扒开,一副亟待进入的姿态,毫无尊严可言,周九玉晃神,想不通这样真的好吗?曾经清冷高贵的丰氏总裁如今活得这般下贱。
低下去狠狠插入,丰城咬住下唇不敢出声,性器直直捅开狭窄紧俏的甬道,绞的双方都疼,丰城疼的脸色惨白,眼尾泛红,勾的似妖似仙。
周九玉在他身上驰骋,粗涨的阴茎撞入抽出,白嫩的臀间夹着狰狞的性器,画面色情充满性欲。
丰城难耐的上身伏到地上,抬腰迎合周九玉的动作。只让周九玉尽兴。
只是太疼了,甬道里旧伤没好,就又被撕裂,他知道后面又在出血,每一次的性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快感,只有难以忍受的痛苦,他悄声地哭泣,不扫身后人的兴。
周九玉掐住人的腰,凶狠的操干,性欲上头时,粗暴的撞开人的腿,让人全部趴在地上,压在身上顶弄,不让人出声,诺大的屋里只有周九玉的喘息声,汗水浸湿两人,周九玉仰头深呼,放过他,怎么可能?!他的第一个奴,他的私奴,他的丰城...
“奴隶,叫出来。”
周九玉发了话,丰城条件反射地想出声,却突然心中大惊——怎么回事?!他出不了声!他...他想不起怎样发声了!两个多月一句话不敢说,他不会说话了...
意识到这个恐怖的事实,他吓得眼泪直流。
可是这沉默却让周九玉以为是反抗,顿时气愤到了极点,“我他妈让你叫出来!”狠狠一掌扇了上去,臀肉乱颤。
还是不说,丰城只无声摇头,周九玉心火直上,现在是话都不说了吗?谁给他的胆子?!
十分力撞到深处,撞的身下人鲜血直流,往前滑了一大步,多年的训练出来的成果几掌下去就让丰城整个臀部红肿充血,腰间淤青满布。
“不叫?”周九玉冷哼一声,“你他妈都跪在我脚下做狗了,还装什么?丰城!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吗?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丰城被压的转不过身,他不住地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主人...奴不是...奴听话的,听话的。
周九玉被他的沉默气得头脑发懵,又见人的凄惨,终究抽出来,猛地一脚踢上去,怒吼,“滚,滚出去!不想叫他妈的以后永远不用叫了!滚!”
周九玉理智全失,暴躁非常,他对丰城没有办法了,无力感涌上心间,这人太犟了,即使跪在他脚边心依旧不在,丰城,你还有没有心?!
丰城忍着腿间的刺痛爬起来,他没有出去,不管自己腿间直流的鲜血,急忙抱住人的腿,向上仰视,无声地用手指着自己的喉咙,主人...您看看奴,奴没有不听话。
周九玉正在气头上,见他以下犯上的抱住自己的腿,狠狠踹了一下,没踹开,骂道,“你他妈到底想怎样?!我让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余光往下一瞟,丰城满面泪痕,双唇惨白起皮,眼中是让他都心惊胆颤的绝望,全然失了生机,手发颤的指着自己的喉咙,他张着口,在说话——却没有声音。
周九玉心极速发慌,感觉到一种莫名蔓延的恐惧,什么都不想了,急忙蹲下身扶住人的肩“怎么了?你怎么了?丰城!说话!”
周九玉嘴唇发颤,心中的猜测越来越明了,他声音命悬一线般地惊吓,“你...你说不出来话吗?是不是?”
丰城阖眼点头回应,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摇摇欲坠的泪珠。
周九玉“轰”得一下懵了,丰城说不出话了!
是因为自己吗?
是因为自己不让他出声?是啊,他怎么没想到,一个正常人两个多月一点声音都不敢出,怎么还能安然无恙?他怎么才发现?!
初见的丰城是骄傲的,他到如今这地步,完全是因为自己,完全是因为自己!
他悲哀地仰头,忍不住的一滴泪水从眼角滑入发间,突然觉得一切都如此虚幻,为什么非得苛待他?为什么非得让他全心全意的属于自己?他也是个人,丰蝶他宠了20多年,她是丰城世界上唯一的血亲吧。
“丰...丰城,你...你别害怕,我马上给你找医生,别害怕,没事儿的...没事儿的。”周九玉跌跌撞撞地跑到床头柜上拿手机,手指慌乱按不准,急得直哭,做不到!他“啪”的一掌狠狠的打在自己右手,冷静点,冷静点,他喃喃自语。
打手的声音大的在房间里回荡,也彻底打醒了丰城。
丰城情难自抑,第一次完完全全意识到周九玉原来如此在乎自己,原来会因自己如此失态。此时的周家二爷,像个无措的孩子,双眼气恼的发红,双手明显在大幅度发抖。
丰城失声痛哭,他错了!错的太离谱了!他一直拿周九玉当同龄人,即使他看起来娇嫩,
', ' ')('但一直下意识的觉得他姓周。
一度认为内里是沉稳强势的,认为他青稚的外表只是隐藏。可是他错了!周九玉只是个孩子!他比丰蝶还小一岁,他才这么小就独自在国外长大,没有人照顾,没有人陪伴!为了保命,他被亲哥哥视而不见整整六年,从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到成年,他都是独自一人,他这么懂事,活成了周家宠儿该有的样子,可他分明没有受过半点娇养,他什么都没有!他一直这么孤独!
丰城哭着爬上前拽住人的衣角,放肆地拿过手机,周九玉红着圆圆的双眼低头看他,茫然无措如同幼鹿,让丰城心尖刺痛,难以呼吸,这一刻,他看清了自己的心,看清了为什么自己这么容易跌进周九玉的怀里,只因为在周九玉面前自己有恃无恐,只因为这个人把自己所有的温暖都给了他,不断宽容他。
但他不说,他从来不说我想要平等交换!他从来不说——丰城,我把我的都给你了,你也得把你的一切都给我!
他不会表达,他不知道怎么做,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周家都少去,所以他也想自己心里只有他。
他保持着身为周家人的骄傲,每换一个场景,就换一种模样,还时刻谨记哥哥对自己的期待,他表面娇气可爱,让所有人觉得自己是开心的。
他这么懂事,他让所有人都满意,让周承正觉得是他宠大了弟弟,让周家人觉得二爷终究姓周。他时而撒娇,时而冷漠,他多变,他有好多张面孔。可他真的只是一个孩子,他想要的是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玩具,是心里眼里只有他,真正宠爱他的奴隶。
他想要把控自己,他不敢让自己摆脱控制,所以他宁愿让自己做狗也不愿意表露内心,他要完全掌握自己,他想让自己做他唯一的玩物,他想让自己一直陪着他。
他让自己受红舟,不是狠心,是害怕,是没有半点自信,他借助外物让自己痛苦,让自己不敢违抗命令,但他是害怕的,他害怕什么都得不到...
周九玉委屈地哭,呆愣地俯视脚边的人。
丰城打开手机打字,完了,塞到人手里,他直直地看着,终于看到他的主人哭着笑,像落泪的玫瑰绽放,喜悦渐渐压过一切。
——奴没有想忤逆您,奴听话的,主人,您再相信奴一回,奴这一辈子都做您的狗,一辈子呆在您身边,永远不会离开您的。
周九玉静静地站着,觉得自己又在丰城面前丢脸了,他心里酸涩,觉得自己无理取闹,还有些死缠烂打,丰城把他看的透透的。
跪着的人信徒般守着他,周九玉便忍不住落泪,黑葡萄般的双眼一圈红,浓密卷翘的睫毛湿漉漉的,一头漂亮的金黄羊毛卷可爱得很,只是因为垂着头,看起来整个人都在失落悲伤的情绪中。
他就不知所以的站着,周身的气息都浓黑深沉,可见的颓糜。
“丰城。”
丰城拉了拉人的衣摆,示意听见了。
“你不能反悔,你要做我一辈子的狗。”
周九玉声音带着赌气般的要求。
丰城心很疼,他会的,他舍不得了。他冲人点头,规规矩矩地跪下去行私奴礼。
“我不会对你好的,你只是一个奴隶。”周九玉震了震心神,渐渐冷静下来,但有点不自在,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自己又在这人面前丢面了。
丰城磕了一个头,垂着眼抬头,姿态标准漂亮,不直视主人面容,是奴隶的规矩。
他会守的,他记忆力很强,家规每一条他都记得很清。
周九玉奇异的冷静了,别扭道,“滚下去吧,别在这屋碍眼。”却不敢看他身上被蹂躏过后的痕迹。
丰城告安后忍痛爬行离开。
周九玉见他出去才着急地给管家发了信息,让医生明早来一趟。
完了却更烦躁,他觉得丰城再度脱离了自己掌控,他根本控制不了他的心。烦死了!
不行不行,他是主人,冷静点,可以的,他就是一个奴隶,就是一个奴隶...只是一个奴隶,对,没什么特别的。
*
“怎么样?”周九玉没进客房,在走廊等,见医生出来,小声问。
医生欲言又止。
周九玉便有些着急,“怎么了,说啊!”
“二爷,这个奴隶...是心理因素导致的不能发声,没有什么药可以治,还有他膝盖部分组织已经坏死,绝对不能再长时间跪着,胃里粘膜也有脱落,最后还有...后面那处经常性撕裂严重,半年内不能再侍奉您。可以说,他作为一个奴隶,没用了。”
这人每说一句,周九玉脸就惨白一分,他没想到,丰城伤的如此重...
屋内初醒的丰城听到最后一句时,绝望已经浩浩荡荡将他淹没,他没用了,他没用了...他作为一个奴隶没用了!
他想哭喊,喉咙发不出声音,脑中空白,神思恍惚,身体剧烈颤抖,他没用了!决堤的泪水疯狂涌出,他猛地埋入被子中无声大哭,脆弱至极。
他的
', ' ')('天塌了,无边的迷惘和彷徨如迷雾包围他,是怕极了的感觉,他连做狗都不能了,主人会弃了他吗?会吧,他没用处了,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泪水很快浸湿一大片枕头,哭的痛彻心扉。
医生看到周九玉状态不好,关心道,“二爷?您没事儿吧?”
“没.....治好他,给我治好他!”
医生摇头,同情轻叹,“二爷,只能调养。”这奴隶几乎全身是病,被摧残的太狠了,周家两位主子,果真不是好伺候的。只听说丰城被收私奴无限风光,不成想倍受折磨罢了。
医生走后,周九玉踌躇不敢进去,他不敢面对丰城,曾经无限风度的人,如今废了,他接受不了,丰城怎么能接受?!
*
“没用了?什么意思?”周承正捏着君意风养的盆栽里的一片青叶,随意拽下一片亵玩。
“回家主,丰城声带心理性失声,膝盖组织损坏,胃粘膜受损,肛门出经常性撕裂,最少半年内,不能说话,不能跪侍,不能再给二爷泄欲,可以说,身为一个奴隶,他是完全不合格的。而且,奴隶一般来说,三十岁之后就...”
君意风站着周承正身后打了个冷颤,才多久没见,怎会...
周承正面色淡淡,看不出情绪,“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烟。”周承正靠在窗边,君意风听命递上烟,又恭敬地点燃。
骨节分明的手靠近嘴边,烟触唇,深吸了一口,又徐徐吐出一口烟雾,君意风知道他心情在低谷,不敢出声劝慰。
皮鞋点了点地面,君意风立刻下跪,下一秒两根手指就伸到了面前,君意风熟练地双手背后,含入舔舐。
“你觉得小玉会怎么处理?”
君意风嘴中被堵,自然不是要他回答,自当没听见。
周承正自顾自地说着,“弃了还是留下?”
良久思索,自问自答,“小玉...该是留下吧。”
静默过后,长长地烟走到了尽头,抽出温润口腔里面的手指,俯身看了看跪着的君意风。眉眼低垂,皮肤白皙,两道断眉盛住高挺的鼻梁蜿蜒至天庭处,红唇却又透着凉薄,桃花眼标致,睫毛弯翘,稍稍盖住了满眼温柔,君意风,君子如玉,似梦里意中人,风度翩翩,又如堕世仙人,囚于高楼而不陨,藏于内室而不泯。
抬起人的下巴,“看着我”
君意风抬眼,周承正凌厉的气势扑面而来,轮廓锋利似剑,双眼幽深如渊,“主人”
周承正夹烟的手划过人的温润脸庞,烟头已然烫指,却不在意,停至眼尾“你33了吧。”
君意风睫毛轻颤,“是。”33了,他也不知道还能伺候周承正多久。
周承正松开人,轻叹,飘渺幽远,“这辈子,欠你一个名分啊”
君意风低头不语,周承正是家主,享的了家主的荣耀,也得受住家族的限制,他能陪在人身边就知足了,从未奢望。
随即不怒自威的人又说,“这盆栽我不喜欢,扔了。”
君意风没有半分犹豫,乖顺回应,“是。”
周承正心中蓦地烦躁,不知为何,但隐隐可以猜到,只是来不及细想,又下意识压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又开口,“这些盆栽全扔了。”
君意风依旧语气平和,带着奴隶该有的臣服和听话,宽大的流云袍上花纹流光溢彩,“是,奴听命。”周承正彻底不再说了,最后吩咐,
“去吧,去给小玉选两个奴隶送过去,他若问,就说...是照顾病患。”
君意风听命起身,双手贴腹弯身行礼,“是。”
*
一天一夜,丰城几乎被打击的到了天地蛮荒,他多想见一面周九玉,哪怕...是亲口告诉自己,他应该受得了的。
可是没有,浑浑噩噩的睡去,浑浑噩噩的醒来,一直是独身一人,他从来没有觉得床上有这么冷,丝毫没给他传递暖意。
“请二爷安。”
“君意风?”
“是。”
“你...我哥让你来的?”
“是,主人让奴送来两个奴隶。”
“不要!”周九玉直言拒绝。
君意风了然,安然道,“主人的意思是,二爷金贵,总要有人侍奉,若您怜惜,让丰城得点好也是可以的。”
周九玉认真地看向他,说不出拒绝的话了,丰城的身体,确实需要人照顾。
“你和他...相识吧?”
君意风一顿,“是,奴曾和丰城一同受训。”
“那你...去看看他吧”
君意风愣怔一秒,立即回神,“是。”
听到门响的那一刻,丰城惊喜地看去,看到是君意风,惊讶抵不过失落。
“丰城,你...”
丰城无声问,“你怎么来了?”
君意风靠嘴型猜出,回答,“主人让我来送了两个奴隶。”
丰城难以置
', ' ')('信,慌忙拿起手机打字,“主人收了吗?!”
君意风没回答,走近,最终坐到了床边,“丰城,当初受训时你就是奴性最低的那个,第一次见你我就很羡慕你,因为那时你代表着外面精彩的世界。世界上任何事都有两面,你若想要外面的精彩,那你就不能待在二爷身边,可你若还想着二爷,那就忘了外面吧,忘了丰氏集团,忘了丰家,忘了你的妹妹。从今以后,你的一切都只能是你的主人给予,你的意愿都应听你的主人支配,你明白吗?”
丰城愣住看向他,慢慢打出一行字,“你后悔过吗?”
君意风微笑着摇头,“我们只有这一辈子,过完就没了。我从小就是家生奴,我本身奴性就很强,就算后来出去了,见识了外面的世界,我还是回去了。在外面,家主每天应对的都是人心、暗杀,我在他身边做奴,能帮他就帮,帮不了就陪着他,我是他的奴隶,但我知道他需要我,任何生活在社会里的人都需要一个完全可以信任的人,那是避风湾,我做得到。丰城,你做的到吗?”
“你若做的到,才能问二爷收不收其他奴?”君意风起身,向他弯腰告别,“再见了,主人等我回话。”
丰城手指僵硬,看着他出去。
他呆滞自问,做得到吗?
他的自尊、风度、傲骨都给了周九玉,但他依旧对周家之外的社会心存留恋,怎么会那么容易切断。过去他已经忘了大半,可也要忘了整个世界吗?只剩下主人?
丰城抓紧被单,忧思深重。
正此时,一个白白瘦瘦的年轻小奴低头走近,端着一碗粥,声音怯生生的,想清泉流水,“丰大人,这是给您熬的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调教成绩最好的丰城,心存着激动,自己走了运,不仅能伺候二爷,还能近距离看到丰大人,一想,就嘴角上扬。
可他的出现本就打击到了丰城摇摇欲坠的心,那嘴角的笑更让他胸中钝痛,刺眼到不敢直视。
他是要被弃了吗?
心中刺痛不已,几乎痛到昏厥。
不!不行!
他...他做得到!
他什么都不要了,他真的都不要了,周九玉...不,主人!他只要主人!不要弃了他,不要...
“丰大人!”青化吓了一大跳,手中粥还未端到人面前,床上虚弱的人就如病猫起虎,眨眼推门跑了出去。青化立刻跟上,生怕出什么意外。
“丰大人!”
书房的周九玉闻声立刻跑出来,正好撞到惊慌失措的丰城,“怎么了?丰城!”
“...”丰城哭的凄惨,不住的摇头,身形撑不住下滑,带着决绝地跪在地上。
周九玉大惊,“起来!你在干什么?!”医生的话吓到了他,他真的不敢再让丰城受伤了。
想要将人扶起,丰城不依。
周九玉气恼,怒喝旁边战战兢兢的青化和青免,“愣着做什么!”两个人立刻上前搀扶,丰城却大力挣开,虽然他虚弱,但是比起一般人,常年锻炼的底子在。
周九玉无可奈何,“你如今不能跪了,快起来。”
丰城却会错了意,飞快的用手机打字,
——奴能跪!奴可以继续侍奉您,主人,奴可以,您不要弃了奴。以前是奴以下犯上,以后奴的一切只会是主人您的赏赐,奴再也不奢望其他了,奴...奴就是您的脚凳、您的狗、您的泄欲工具,奴不是丰城,主人!求您,不要弃了奴,求您了...
周九玉看着陷入迷茫,想,这下丰城彻底是他的了吧。
即使成了这样,也想跪在他脚下做狗,躺在他身下为奴。丰城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似浮萍靠岸,不敢放手,剑眉星目已经黯然失色,丰城好像消失了,现在的是他周九玉的私奴。
周九玉郑重地蹲下身,和丰城平视,跪着的人睫毛轻颤,眼含情泪,面色苍白,想看周九玉又不敢,他以后,只将是他的奴,他做的到的。
手抹了抹人的泪,留下一抹红,“丰城,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了,最后一次,若再有...我不知道会如何了。”
丰城惊喜过望,不断地跪下磕头,不会了,绝对不会,奴一切都不要了,奴只要您。
丰城这一生到此为止了,自做了断,今后只有您的奴,主人...
“好了,别哭了”周九玉俨然换上了那副阳光活泼的开朗样,如果忽视眼中这段时间迅速沉淀的深重,一下将人抱起,吓得人急忙搂住人的脖颈。
周九玉笑,“好了,怎么说也是我的私奴,别动不动就哭。”
将人抱进房间,见不是客房,丰城挣扎了一下,周九玉抱得更紧,将人放到了主卧大床上,虚压着人,“青化和青免是留下来照顾你的,别乱想,你好好养着,什么时候好了,他们就可以走了。”
丰城怔怔的,无声地笑了。
“你以后除了请安不要再跪了,好好吃饭上药。”周九玉坐在床上看他,一字一句嘱咐,细想下,自己的因,自己的果。
', ' ')('但我也不会重蹈覆辙了,丰城,无论你会不会好起来,你只能做我的身下奴,死也是死在我手上。所以今后,永远不要出去了,就呆在家里,我在时就跟在我身边,我不在时,就等,等我回来。
人都会长大,只有到一定年龄,才能知道为什么那个年龄的人那样做事。此刻,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大哥在君意风面前一直以主人自居,因为只要可以将人留下,主奴再好不过。
任何年龄,任何身份,任何时刻,人都是受限的,打破限制的难度难以想象,所以,在为数不多的一辈子里换种方式,实为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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