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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裳爬到王璐之脚边,战战兢兢的磕了一个头:“主人。”
任辞一个眼神过去,霍青裳立刻噤声。王璐之坐在书桌后,面无表情地批着各个下属侍奴家族的公文,没拿正眼瞧霍青裳。
主人办公时最不喜欢人打扰,这下又添一条罪名。
霍青裳暗暗叫苦,一直乖乖地以一个姿势跪到了桌案上的公文都到了任辞怀里,这才换来了主人一句不辨喜怒的吩咐:“任辞,去叫清规堂的奴才带着东西过来。”
霍青裳眼睁睁看着任大人不折不扣的执行了命令,又眼睁睁看着清规堂行刑的带教放下装着刑具的箱子,跪在桌子前磕头行礼了。
“让你反省,你倒好,胆子大到让主母给你求情?”王璐之越说越觉得好笑,到底是他太心疼身边的私奴,现在连他们都敢公然抗刑了?
“奴才不敢……奴才……”霍青裳欲哭无泪我,他是真的冤枉,是虞诗主动提出要帮他讲情的,关他什么事!
“衣服扒了,打。”王璐之懒得再和他废话,脑海里又浮现出霍青裳吻女模特手时的风流,一股无名火直接迸发出来,便再不留什么情面的吩咐早已就位的清规堂奴才。
行刑的奴才都是老手,三下五除二就将霍青裳脱了个干净。其中一个奴才又跪到桌子前,低着头请示:“要用什么行刑,还请家主示下。”
王璐之的目光在他们带来的一堆或情趣、或正经的刑具里来回游走,最终停在了一条水牛皮的鞭子上:
“就鞭子吧,打手,不用报数了。”
不用报数,就意味着没有数目,要一直打到主人气消为止。霍青裳一双手高举在空中,洁白纤细的手指好似美玉一般,就连清规堂的奴才都忍不住偷瞄一眼。
“嗖啪——”
鞭子毫不留情的噬上了玉手,饶是已经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霍青裳还是疼的微微缩手。
他以为自己的动作足够小,但身边监刑的任辞冰冷地开了口:“躲了,这下不算,重来。”
“嗖啪——”
“嗖啪——”
……
一道一道的红痕叠加在霍青裳的手上,又是狠戾的一鞭,直接打上了他的手心。
“动了,再来。”任辞不放一点水,公事公办的说。
霍青裳“嗷”的一嗓子,不顾一切地一把推开要往下挥鞭子的奴才,用带着血的手撑在地上,朝王璐之爬去。
“主人,奴才真的错了……求求您绕了奴才吧……奴才还得留着爪子伺候您呐!”
他想用手去抓王璐之的裤脚,却突然想起主人厌恶污秽之物,尤其厌恶奴才随意触碰,赶忙将一双手就停在了半空。
此时的霍青裳,长发一缕一缕的垂在盈盈一握的纤腰处,汗水一滴一滴顺着发梢和脸儿往下流,本就白皙的脸庞因为痛苦而更加惨白,一双桃花眼仿佛噙着泪,爬动之间,更显风情。
“霍少爷还知道怕?”王璐之挥退了想要继续行刑的家奴,互撸了一把缩成一团、猫儿似的奴才的青丝,“那你和模特勾勾搭搭的时候,怎么不想到我会罚你?”
“主人明鉴!公司的人都是主人您的奴才,奴才怎敢觊觎!”霍青裳在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主人为什么动怒,慌忙磕头解释,“主人若是不喜欢,奴才明日就辞退他们……啊不!让他们回清规堂重训!”
“不必了。”看着小奴隶磕头求饶的样子,王璐之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罚他跪了这么久,又打了人家一顿,到底是太狠了些。
看着霍青裳还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的双手,手下的血正一滴一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王璐之忍不住皱了下眉。
“奴才该死!”霍青裳也发现了自己的血弄脏了主人的屋子,吓得魂飞天外。之前有奴才在伺候家主时口水落在了地板上,被王璐之打了个半死,直接废了。从那以后,哪怕是任辞进王璐之的屋子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污染了主人的房间。
王璐之倒没说什么,反而握住了霍青裳还在不断淌血的手。
“主人……奴才去清洗了再伺候主人好么?”霍青裳疼的一激灵,躲也不敢躲,艰难地问。
“我这不用你伺候了,你下去吧。”王璐之最终还是没能拉下脸说一句“是我不对”,随意摆摆手,胡乱吩咐。
“对了,让你的随奴给你上点药,留了疤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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