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是绝不能在这里被警察给抓住的,让警察抓了,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杀了三个女孩子,还有两个洋妞,这可不是小罪,一旦定了罪,枪毙是没跑了。
我一咬牙,跳了下去。
“嘭!”的一声响,我掉到一辆丰田车的车顶,我的身体一下把丰田车的车顶给砸凹下去一大块。
我觉得双腿像断了似的疼,尤其是右脚疼得钻心。
我四下看了看,现在应该是深夜,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到处都非常得安静,在夜总会的大门口停着三辆警车,应该是刚才有人报警来抓我的。
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只有离开这里,尽最大可能远离犯罪现场,我就有办法“脱罪”,否则的话,我就完了。
我慢慢地滚下车顶,试了一下,左脚没什么大问题,右脚很疼,不知道是不是断了。
我伸手去摸我的手机让迪龙开车来救我,可是我口袋里的手机不见了。
我不大敢借别人的手机,担心人家发现了我报警。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
旁边有个小贩白天用来遮阳的凉棚,凉棚有一个塑料管的凉棚杆撑着。
我挣扎着走过去,把凉棚杆拆下来当成拐杖,拄着拐仗刚要走,就听见后面有人喊:“在那里,他在那里!”
我回看一看,看见两个警察在我后面大约500米的地方正向我这边追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气,撒丫子就往前跑。
因为是深夜,路上没有什么行人。
我本想打辆车逃走,可是因为是深夜,大街上看不见一辆出租车,只有几辆私家车偶尔经过。
我向他们挥手,也没人搭理我。
现在警察在后面追我,我必须找一个人多,有了租车的地方才能混水摸鱼地跑掉。
凭我的记忆,这附近好像有一个风情洗脚一条街,街上全是晚上出来拉生意的站街女,还有一些深夜来寻欢的客人,经常有许多出租车停在门等生意。
那是最好的逃脱地点。
我拄着拐杖跛着脚来到这里。
见四周华灯闪烁,行人很多,街两边的洗头房粉灯闪认,店门口或站或坐着几个衣着暴露的站街女。
我一瘸一拐地来到那条风情街,没想到不知什么原因,一辆出租车也没有,远处传来阵阵的警笛声,警察似乎随时都会追上来。
我放慢了脚步,四下张望着希望能有一个送客人的出租车出现。
我的外套是一件灰色的夏季夹克,里面是一条黑色的跨栏背心。
我把夹克脱下来扔进旁边的一个垃圾桶,垃圾桶里有一顶不知是谁丢弃的黑色棒球帽,我也顾不得脏,拿出来戴在头顶,把帽沿尽可以压低。
我站在街边等出租车。
可是,出租车没等到,却等来了两个警察。
这两个警察从街口快过来,边跑边对着对讲机说着什么,应该是他接到了有逃犯向这边跑的消息,所以,过来抓我的。
我马上扭过身体,背对着警察装作看街边一家洗脚店漂亮的招牌。
两个警察从我身后跑过。
我可以危机暂时解除了,没想到没过一会儿,那两个警察又回来了,满街地打量像我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要看他们的身份证。
我知道麻烦来了,不能让那两个警察靠近,一看到我的样子,肯定把我给抓起来。
我紧张地四下打量,像一个寻欢客的样子。
一家洗脚店的女孩子主动向我打招呼,“帅哥,玩呀?”
我一瘸一拐地走过去,上下打量这个女孩子,二十多岁,衣着暴露,上衣最上面的两粒扣子刻意的没系上。裸露出一段雪白的肌肤,满身的浓烈香水的味道,眉眼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
我小声地问:“多少钱?”
“快餐一百,大活二百八,过夜六百。肯定会让你舒服的,帅哥!”女孩子媚媚地说。
我点点头。
女孩子马上带着我走进了店,并且关上了卷帘门,要带我上二楼。
我问她,“你们这有后门儿吗?”
她误会了我的意思,皱皱眉,“走‘后门儿’得再加二百。”
我生气地说:“什么加二百,我问你,你们这里有没有后门。”说着掏出二百块钱塞到她手里。
女孩子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你不玩呀?”
我不耐烦地说:“玩个屁,我就想借你们的后门儿走一下。”
她上下打量我,“怎么着,你想躲警察呀?那恐怕还得加二百。”
没办法,我只好又掏了二百塞到她手里。
她带着我左拐右拐地来到后门,打开门让我从里面出来。
因为没有灯光,后面显得很暗。
我四下看了看,在八点钟的地方有灯光,而且似乎是个街口,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
我现在不但得躲警察,还得马上去医院治我脚上的伤,我不能老这么带伤走,如果脚上的伤很严重的话。
我这只脚就废了。
我走到街口。
这是一条很偏僻的小胡同,有路灯,没有行人,也没有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