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询的眼神看了索菲亚一眼。
索菲亚用眼看了一下她的脚,点了两下。
我还是没明白她的意思。
后面的看守见我和索菲亚眼神交流,生气地一把拉起了我,“行了,包好了就回去干活儿吧。”
我和那个看守回到建筑工地。
来了几辆车,有一辆像消防车一样的喷水车,两辆拉石头的车,三辆拉土的车。
几个犯人正在卸车。
因为我手上有伤不能干重活,那个监工就让我拉着一个水管子向刚刚建好的一面墙喷水。
狼崽子在附近一辆装土的车上正和几个犯人用铁锨把挖出来的土往车上装,他边装车边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也没明白他眼神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因为一个犯人干活儿慢了点,两个监工用手中的马鞭不停地抽打他,把他打得满地乱滚。
众犯人个个吓得噤若寒蝉。
我喷完了水,本以为监工会让我休息一下,没想到他不顾我手上的伤又让我去往车上装土。
我只得用一只半的手装车。
好容易扛到中午休息了。
两个监工让大家排着队领饭。
可能是因为今天的活儿太累了,所以,今天的饭要稍微好一些,是土豆汤和馒头,汤里还有两块肉片儿。
我打了饭坐在一块石头上吃饭。
过了一会儿,狼崽子端着饭盒边吃边走到我身边坐下。
他眼睛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一个监工,小声地对我说:“胡哥,我想到了一个可以逃出去的办法了,不过需要你的合作。”
“什么办法?”
他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装满土还没开走的车,小声地说:“等一会儿,我趁他们不注意跳到车上,然后你用土把我给埋上。”
“那我呢?”
“你钻到车底下,抓着车底盘,跟着车一起出去。”
“不行,我手上有伤,抓不住,再说了,我又没练过杂技,你以为这是拍电影呀?”
“那好,那咱们俩换一下,我用土埋你,我爬在车底下,这总行了吧?”
“那好吧。”
吃完了饭,我们继续干活,我和狼崽子两个人一起装车。
我边往车上装土边慢慢地走到土堆上,趁人不注意,我一下跳到后面的车兜里,平躺在土堆上。
狼崽子拼命地往身上扬土,不一会儿就把我埋住了。
身上的土越来越多,压得我喘不上气来,我轻轻地活动了一下。
我尽量吐着气,让鼻孔和嘴露在外面。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车装满了。
卡车启动了。
我也不知道狼崽子是不是爬到车下面了。
刚走了不远,车又停住了,应该是到了卡口了。
每辆车经过这个卡口,都有拿着带刺刀长枪的看守上来检查,这是惯例。
过了一会儿,我就感觉到有一个人在我肚子上走来走去,接着我看见一把刺刀正好从我的耳边插了下来。
我心里一惊,还好刺刀没刺到我。
突然,我感觉我的一阵钻心的疼从我的小腿袭来,刺刀扎中了我的小腿。
我咬着牙强忍着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可是,我听到有看守喊:“血,有人,土里有人。”
应该是我小腿上的血冒了出来,把上面的土给洇湿了。
接着我感觉到车上又上来几个人,接着几个铁锨在我身边不断地挖。
没一会儿,我就给挖出来了。
两个看守把我扔下了车,一个看守用马鞭不断地抽打我。
打得我四处翻滚。
我看见车底下并没有人,狼崽子没趴在车底下跟我一起出来。
这孙子!他是让我当实验品了,看能不能混出卡口!
一个监工跑过来,对那个打我的看守说道:“行了,别打了,打坏了没法干活了,交给我吧。”
接着,他一挥手,叫来两个犯人,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架到工作地,叫所有的犯人全停下来,他拿着一个手持喇叭指着遍体鳞伤的我向众人大声喊道:“你们看到了,这是就想逃走的下场。”
说着又狠狠地抽了我两鞭子。
我痛得一下晕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屁股像无数钢针扎得般的疼。
我睁开一看发现自己被关一个小黑屋里。
这个小屋非常得小,只能容下一个人,却不能让人站着,而我的屁股底下放着一个凳子。
这个凳子是特殊制造的。
一块木板下面四条腿儿,木板上扎着无数根长钉子,尖头全部冲上,扎在我的屁股上。
我想站起来,头一下碰到上面的石板上,疼得要死,我想坐下,屁股又扎在钉子凳子上,屁股又疼。
我是站不起来,也坐不下去,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