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根本就不管不顾,端着枪边射击边追。
他的枪突然停了,应该是弹夹里的子弹打光了。
他马上换弹夹。
就在他换弹夹的那一刹那,五六头狼突然如箭般向他冲了过去,一头狼一下就把他扑倒了。
几头狼一起冲上去,对他连撕带咬。
“啊!啊!救命呀!”
夜空里传出托马斯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我推开车门刚要下去救他,索菲来一把拉住我,“你想干什么,也想送死吗?托马斯已经没救了,你去了一样得没命!”
我这才省过神儿来。
索菲亚说得没错,现在我过去,也得让狼群给撕成碎片。
过了好一会儿,托马斯没了声音,那几头狼慢慢地又靠了过来,围住了我们的车。
有几头狼不断地舔着粘着鲜血的嘴。
有两头狼嘴里还在不断咀嚼着托马斯的肉。
可能是因为紧张或者是太害怕了,我觉得浑身上下痒得厉害,手和脚也非常疼,胳膊上起了一层疙瘩。
不过,这次起的疙瘩比上次要大得多。
我知道,我又犯病了。
我痒得浑身发抖,用手四处抓挠。
索菲亚问:“你又是不是又犯病了?”
“可不是嘛,对了,你上次给我打的那一针挺有效的,你再给我打一针呗,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为难地说:“医药箱在利奥的车上,要不,我下车给你拿去吧。”
她正要开车门,我一把拉住她,“现在到处是狼,你出去不让狼给撕了呀,我忍着吧。”
我不停地挠着,可是后背有些地方勾不到,难受得我心里直冒火,恨不能一拳打把车窗打碎。
平时我哪里痒都是小桥未久给我挠,现在我痒得不行,小桥未久又不在我身边,连个挠痒的人都没有,实在是太难受了。
我自言自语地说:“要是小桥在就好了。”
索菲亚看我难受的样子,问我:“你这是怎么了?”
浑身起疙瘩,痒的得难受。”
“你怎么会这样呢?”
我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你们?”
“因为我们,怎么回事呀?”
她不解地看着我,不明白我所指。
我就把怎么下井怎么遇上那个虺蛇,怎么无意间吃下了虺珠,弄得还有二十一天再找不到那个什么“圣黄酒”就会变成一条蛇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她一脸歉意地说:“真对不起,是我们连累了你,要不然我给你挠挠吧?”
我白了她一眼,“不必了,我自己挠就行了,你还是看着外面的狼,别让它们冲进来把咱们俩给吃了,那就不是痒的问题,是要命的问题了。”
她向外看了看,摇摇头说:“这些狼还是野狼,还没有进化到你说的那种厉害程度,你大可以放心。”
我听她的意思好像对狼很懂的样子,自从见了她,我就觉得她这个很奇怪,几乎什么都懂。
天文、地理,人文、自然、探险、历史,还有医学方面的技能,对了她还精通几国语言。
这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也是个高深莫测的女人,她的高深让我偶尔看到她会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感。
突然,外面传来“嗷——”的一声狼嚎。
是那个狼王的声音。
那些狼听到狼王的叫声之后,不再趴着或者是站着了,它们慢慢地向我们的车靠近。
我知道,刚才是狼王发出攻击的号令。
这些狼冲上来不断地咬车上所有可以咬的东西,有几头狼拼命地撞车玻璃,粗大的爪子使劲地拍打着,车身被他们拍得“啪啪”作响,嘴里发出可怕的嚎叫声。
我可以看见它们的眼睛里射出贪婪的光芒,张开大口露出锋利的牙齿。
它们应该是饿了几天了,想把我们当成它们的美餐。
我听到车身四周发出“咔擦咔嚓”的声音,不知道它们在咬哪里。
我的车是东瀛车,有名的车皮薄,我真担心它们会把车皮给咬破了,这样的话,我们真得就成了它们的美餐了。
我正紧张地看着那些狼,束手无策。
突然,我听到索菲亚的对讲机里传来利奥近乎绝望的叫声,“索菲亚,狼把我的车给咬破了,它们要冲进来了,我们和他们拼了吧!”
索菲亚拿起对讲机大声地喊:“不行,利奥,狼太多了,而且现在我们没有枪,我们打不过它们。”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等在车里让他们冲进来把我们吃了吗?”
索菲亚无言以对,一点办法办法也没有。
我们的车身剧烈的摇晃着,可能是许多狼在一起撞车身,它们想把车给撞翻。
我深切地感受到:死神在一步步地逼近。
我掏出了我那把刀,紧紧地攥在手里,一旦狼真得冲进来,我就和它们拼了。
虽说我知道这样做无济于事,因为狼太多了,这把刀在这么多狼的面前基本上不会起太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