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暗叫苦。
狼崽子说的,这包药最多能用十天半个月,就算是半个月。
半个月后怎么办?
马医生也惊讶于这种药的神效,跟我说想要去一点研究一下。
我拒绝了。
她不过是一个医生而己。
就算是她能研究出个什么,她也不敢给陆秀雯用,毕竟她是官家的人,办事会按官家的规矩办。
而这包药哪怕是点点滴滴,都是事关陆秀雯生命的。
陆厚德走过来,轻抚着陆秀雯苍白的脸,温言道:“秀儿,爸没用,帮不了你,对不起。”
我今天才知道陆秀雯的小名叫“秀儿”,以前从没听陆厚德叫过。
护士过来说,患者需要住院观察,让我们出去办住院手续。
我和陆厚德从里面出来。
陆厚德问我,“你那个药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就把药的来历跟他说了一遍。
他阴沉着脸,紧皱眉头,问我,“也就是说现在你手上只有这一句,需要还要用的话,必须得找温小韬了?”
我点头,“是的,这点药只能维持十天半个月的,陆先生,你要想办法呀。”
几天后,陆厚德不知想了个什么办法,和里面的温小韬联系上了,可是温小韬提出:想要得到药,必须得想办法把他弄出去。
陆厚德花重金各处使钱疏通关节,可是到最后还是劳而无功。
我手中的解药只剩下一半了,只能维持个五六天的样子,而陆秀雯的病情却越来越重,需要的量越来越大。
我和陆厚德都有些慌。
这几天我心情非常不好,几乎没怎么去店里,店里一直是小桥未久在照看。
我呆在家里闷闷地看着电视。
虽说眼睛看着电视,可是电视里演得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脑子里全是怎么找到解药的事情。
“看来,我只能用那个盒子跟温小韬换了。”
我脑子里想着,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蹲坐在我旁边的孙悟空突然跳了一下,“不行,那个东西有大用处的,你不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孩子耽误了大事。”
“你滚一边儿去,我的事用你管,现在陆秀雯的安危就是我最大的事。”
孙悟空一双眼睛闪了闪,“做大事的男人,不能儿女情长呀,你这样怎么做大事呀?天底下的好女孩子多的是。”
我没好气地说:“弱水三千,老子就喝她这一瓢。”
说着我拿起手机跟陆厚德说了我要用那个“天宝秘匣”跟温小韬换解药的想法,让他去跟温小韬淡一下,看他愿不愿意。
陆厚德似乎有些激动,问我,“小胡,你真得愿意用那个盒子救秀儿的命?”
“你这不废话吗,她是我媳妇儿,她现在这样了,一个盒子算个屁呀,你快点联系那边吧。”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的时间,陆厚德给我传来坏消息:温小韬那边拒绝交换条件,还是要陆厚德想办法把他给弄出去。
我气得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
手机的显示屏摔碎了,后盖儿也摔掉了,可是我听到了“嘀”的一声短信提示音。
我马上把手机给拿起来。
虽说显示屏碎了,但是我还是看到了短信的内容。
是那个神秘人“峌石乌”发来的一条短信:是一个地址,还有一个电话号码,后面是三个字,马神医。
地址是:西南某省某市某县某乡某村。
应该是西南某省一个乡下所在。
不一会儿,他又发来一条短信:“只有这个马神医可以救你女朋友的命,速带你女朋友去看病。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出示你身上带着那根鱼龙坠子。”
这个“峌石乌”又知道了我面临的困境,又要帮我。
他到底是什么人呀?
为什么我身边的什么事他都知道呢?
我正要给陆厚德打电话。
“峌石乌”又发来一条消息:此事一定不要告诉陆厚德,切!切!!!
最后的“切”字后面是三个惊叹号。
我马上给他打了电话,我想问问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还有,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不能让对方没有接听。
不过又发来了一条短信:“不要给我打电话,也不要给我发短信,一切按我说的办,千万不要让陆厚德知道此事,切!切!!!”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峌石乌”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之前的几次事已经证明了,他不会骗我,更不会害我。
他说不要让陆厚德知道,必定有不让他知道的道理。
我得听他的。
我马上给小桥未久打了电话,要她买我、小桥未久还有陆秀雯三个人去那个城市的飞机票,越快越好。
然后,我打了辆车来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