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有身孕的人啊。萧嵩怕了,他不担心孩子,他担心她会挨不住。
他挽起袖子给她擦了擦嘴,随即将她抱了下来,看着前面便是一家茶楼,他搀着她便往茶楼里去。
二人到了包间里,容画躺在罗汉床上,萧嵩给她喂了点水后,她总算缓了过来。只是衣服还湿淋淋地,沾了些许污秽之物。容画试着擦了擦,可根本擦不去,她干脆把外衣脱了下来,只余里面素色的里衣。
眼见她如此,萧嵩愣住。平日里风流之人,这会儿倒跟个无措的小生,面色好不窘迫。容画也突然意识到了,抬头看看他,反应出不对,赶紧要把衣服穿回去。
萧嵩拦住了她的手,二人相对,容画容颜瑟瑟,而萧嵩耳根竟也跟着红了。这怕还是他第一次赧颜吧。
“别穿了,都湿透了仔细着凉,我再给你找一件便是。”说罢,他狡黠一笑,瞬间恢复了往昔的模样,拿过她手里的外衫出去了。
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楼梯口,容画长出了口气,眼神恢复了光亮,缓缓从罗汉床上站了起来……
萧嵩带着容画的衣服到了楼下,嘱咐酒楼小厮去对面铺子挑件差不多的衣服来,小厮接过衣服和银锭,笑嘻嘻问:“今儿这天冷,瞧着夫人身子不爽利,可要配件保暖的袄衫?”
“好。”萧嵩含笑点头,又补了些钱,“在拣些果脯回来,挑酸的。”
小厮闻言,明白了什么,挑眉笑道:“哎呦,有能这体贴的夫君,夫人还真是有福啊。”说罢,他拿着东西赶忙去了。
“夫君。”萧嵩自嘲似的冷哼了声,然下一刻他表情登时僵住,接着一个转身健步如飞地冲到了楼上。
“嘭!”
门猛地被他推开,而房间里,空荡荡,再无一人……
☆、殊途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雅桌上,留下了他那件刚刚披在她身上的外衫。萧嵩一脚踹上了桌子,十分力度无一分保留,红木雅桌竟被他踹得四腿裂断,可依旧平不了他胸中怒气半分。
容画啊容画,为了赵世卿你还真的什么都肯做啊!
什么呕吐,什么换衣服,不过都是她为了支自己离开的手段罢了!他居然就这么上了她的当,而且是一次又一次。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张记性呢!
她看上去性子软得让人怜,可实际上她主意却比谁都多,萧嵩越是拿他没办法,就越是身陷其中。他不就是因为这才喜欢上她的吗?
可她呢,满心满腹,只有赵世卿一人。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