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不保,你的命留得住吗!”
“我没想过赵世卿会活着出去。”萧嵩低着头,突然道了句。
“哼,你真是低估了他。”萧显思哼道,“赵世卿十九岁独闯敌营,他面对的哪一个不是精兵悍将,结果呢?他还不是把他父亲的头颅夺了回来。”萧显思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忧虑,他又道,“你知道谭默去的时候,还剩下几人吗?五十不到,若是谭默再晚去一刻,怕赵世卿没死,死士一个不留!”
萧嵩知道他夸张了,但想想赵世卿的能力确实无人能及,就是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抵得过他。
“萧嵩,既然你这么不想我做你父亲,咱们就断了吧,就当我没生养过你!”
说罢,萧显思长戟一扬便朝萧嵩挥去,萧嵩没躲,连眼都不曾眨,看着那长戟从耳边划过,削去了他一缕发丝。
发丝落地,恩断义绝。
萧显思长吐一口浊气转身离开,然就在他踏入正堂的那一瞬,只听身后“噗通”一声响,接着,便传来萧嵩震天的喊声:
“父亲,我错了!”
萧显思抬起的脚顿住,他一动不动地僵了须臾,唇角微微一勾,稳稳地踏进了正堂……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萧嵩戏多了点,下章回归侯府了,他也该歇会了。
☆、怀抱
日头西垂,晚霞浸染了半边天。
而此刻的昌平侯府中,更是乱做一团,前院在赶着撤灵堂,而后宅渊渟院里,下人进进出出,端盆送水。那一盆盆的血水,在晚霞的映照下红得鲜淋淋,悚得人心惊肉跳。
正房卧室中,卫太医正在给赵世卿擦拭伤口。伤虽无致命之处,可深得也伤触肉骨,卫太医擦得小心翼翼,赵世卿也忍得满头是汗,阖目咬牙,硬是没吭一声,俊眉之间笼着抹坚韧。
容画也吓到了,站在次间里隔着屏风看着他的侧影,心里又酸又疼。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开口讲话啊!”沈氏拉着儿媳的手问。
“母亲……”容画咬紧的牙关一松,声也忍不住颤了,她顿了顿,把所有的情绪都咽了下去,镇定地将发生的事都讲了来。
起初沈氏还一脸的惊惶,满目的不可思议,当听到儿子为她和百余死士拼搏时,她脸色当即变了,哀得戚戚,也阴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