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道:“道歉,立刻!”
“何必不依不饶,我一个长辈给他们道歉还不行么!”
“不行!”
伯夫人梗住,只得硬着头皮把女儿拉了出来。
谭歆然也怕这个哥哥,眼下孤立无援,她知道不说的下场是什么,于是不情不愿地垂头甩了句:“世子爷,对不起。”
“重来!”
“我都道歉了!”谭歆然回头反驳哥哥,却被谭默一个肃杀的眼神吓得缩回去。
她咬着牙瞪着容画,“世子爷,世子夫人,对不起。”
瞧着她恨不能吃人的表情,容画没说什么,看了看赵世卿,淡定道:“既然谭小姐道歉了,那我也跟你道个歉,那日捆了你的手,是我冲动了。”
“容画,你别假惺惺……”
“谭歆然!”
谭默又喝了一声,打断了妹妹的话。他走到赵世卿面前,揖礼道,“一切都是我妹妹惹的祸,我替伯府给您道歉。这么长时间,她对您的搅扰我都知道,您放心,往后不会了。父亲已经给她说了亲,年前便嫁去清河,离开顺天府了。”
谭歆然傻眼了,僵住——
伯夫人惊问。“什么时候的事?”
“今晨,庚帖已换,聘礼已下,腊月二十八送往清河县,嫁于清河知县王骥。”
“清河知县不是钱道元吗?”伯夫人纳罕。伯府在清河有田庄,她认识知县。
谭默看着母亲,镇定道:“不是北直隶清河,是苏州府清河!”
苏州府?!伯夫人心忽地一紧。那么远,还是个偏僻的小地方,嫁个七品知县,那女儿这辈子不是毁了。不仅毁了,她怕是以后都见不到女儿几面了。
“我不嫁!”谭歆然大吼。她不在乎嫁谁,因此除了赵世卿她谁都不想嫁。
“容不得你!”谭默泰然道。
“谭默,你就是报复!”伯夫人疯狂地喊了句,“你就是报复我,你就是见不得我和歆然好,你想把我唯一的女儿从我身边夺走,不可能,你休想!”
“母亲,不管你怎么说,我是歆然的兄长,我是为她好,我也希望你别再让她重复了你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