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疼爱自己的嫂嫂吗?她委屈道:“嫂嫂,你,你怎么……连你也不疼我了吗,你就忍心看我被她欺负。”说着,她还不忘把自己手腕凉了出来。
赵惜沅勾唇冷笑。“那是你活该,自找的!”
这话一出,伯夫人愣住,这,这绝不是自己温顺听话的儿媳,她有点不认识了……
她当然不认识了,因为赵惜沅本来就不是温顺的人!
婆母和小姑的不讲理她早就看出来了,碍着夫君的面子,她始终真心以待,做个好儿媳。可今日不行了。
就因为自己是延安伯家的儿媳,所以侯府上下对她们一忍再忍,若不是为了自己,怕自己在婆家受气,何故会纵容谭歆然到今天这地步。
“谭歆然,你还知不知道羞耻了,谭家的脸,你父亲你兄长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平日里你胡闹,大伙好言相劝,你可听进去过一句?你能走到今日都是你自找的!
拿名声威胁?你还有名声吗?你自己非要把脸皮扔在地上践踏,还怨我们踩?呵,你还真当我们愿意踩?不怕人嫌你那脸皮厚得硌了的脚!”
“赵惜沅!”
伯夫人气得大吼,惜沅没给她回嘴的机会。“母亲,你以为你没错吗?她敢拉你来胡闹,就是因为看准了你会纵容她!她走到今日都是你的责任,溺子如杀子,是你一步一步把她给毁了的!”
“婆母,你不是一直问我为何不肯把浩言放在你身边养吗?他不在您身边尚且被骄纵得任性,若是放在你身边,那就是第二个谭歆然,我不会让你毁了我儿子的!”
“赵惜沅!”伯夫人喊道,“你敢这么跟婆母说话,这日子你是不想过了吗?”
“呵,这也算威胁吗?”赵惜沅嗤笑“不过就不过,回来,我依旧是昌平侯府的大小姐!”说罢,看了眼主位上的母亲。
沈氏心下一怵,当即挺直了腰身,傲然点头。
如此,伯夫人也豁出去了。“行,行,我伯府供不起你这大小姐,从今开始,你就再不用回大兴了!”
“谁敢!”
正堂外面,浑厚的声音传来,裹着浓酽的怒意。
一身量瘦削的男子入堂。他相貌清俊,文质彬彬,只是麦色的皮肤和脸上蕴着的威势让他比书生更多了份飒爽的英气。
即便多年不见,容画还是认出来了,他就是当年那个背新娘的腼腆青年,谭默。
“夫君?!”
赵惜沅下意识唤了声。接着,便如泄了气的球,霎时软了下来。瞧她这副小女人的模样,和刚刚凛然的气盛还真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