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分析,沈氏恍然大悟,不由得叹声。“她折腾这么一通图的什么啊。”
“图什么?这结果还用说吗?眼下二婶不敢招惹她,二弟不敢靠近她,连你都被窘得没颜面再见她了,你说她图什么!对了,我刚刚还听嬷嬷说,子颛现在正闹着要去卫所呢,她这一招就把你们全压服住了。不仅如此,因为受了委屈,估计大哥更疼她了。”
“我就说她是个狐狸精!”沈氏坐起身来骂了句。
惜沅按住她,蹙眉道:“别只说人家,这事到底还是你们办得不对!人家嫁都嫁来了,安安心心地给你当媳妇,干嘛不能好好待人家啊。
你也是,多大的人了,子颛说什么你信什么,哪个孩子有了继母心情能好,他不理智尚能理解,您也跟着胡闹!”
“您为何就不能换个角度想,大哥守了这么多年,可算有个愿意疼惜的人到底是件好事。若不是容画出现,你知道大哥还要守多少年吗!大哥喜欢的人,您该善待才是,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大哥!”
这么一说,沈氏都懂了,长地叹了口气。这口气长得好似把这么长时间的晦气都撒了出去似的,整个人也蔫了下来。
“你说得是呀,得亏你回来了。”
听着这话,赵惜沅面色却也没多大波澜。
她冷静望着花架子上容画给沈氏插的花,良久,道了句:“不管怎样,我还是得替大哥品品这个人!”
……
赵世卿回侯府时快傍晚了,他刚入仪门倪元便迎了上来。笑嘻嘻地唤了声“爷。”
瞧着他这模样,赵世卿也知道今儿渊渟院应是没什么动静,他问道:“大小姐回来了?”
“嗯。在东院呢。”
“我去看看!”赵世卿抬脚便去。
“爷,您别去了!”倪元突然皱眉,赵世卿觉得不对,问道,“怎么了?”
“大夫人头疼,说谁也不想见。”
“为何头疼?病了?”难不成还是因为昨日的事,在生气。
赵世卿隐隐觉得蹊跷,又问:“世子夫人今日如何,可出渊渟院了?”
“出了。”倪元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