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见她了。”
沈氏摆手,任性的模样看得赵惜沅颇是无奈。五十岁的人了,竟被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逼得这般狼狈,也不知道是该说母亲太单纯了,还是说那小姑娘城府太深。
但是心机跟生活环境有关。母亲单纯,是因为她自小被宠,一路顺风顺水大的。
小姑娘精明算计,想来她成长经历也不会安稳到哪。
“母亲,往后别跟她较劲了,你算计不过她。”赵惜沅劝道。
沈氏不服气。“我不也就今日让她算计了一次么!”
“今日?一次?”赵惜沅惊愕道,“我的娘亲啊,您这还是没想明白啊!您早就被她算计上了。”
沈氏“嗯?”了一声,不明所以地看着女儿。
赵惜沅无奈,只得掰开了揉碎了地给她讲来……
“这姑娘心里特别清,她知道你们不信任她,也不待见她,她如此处境就算再小心翼翼也难免不会被你们疑心,二婶母不就是个例子么!不分青红皂白便因糕点的事冤枉她,将她责备了一通,也就是从那时起,她就已经开始算计了。”
“二弟把她堵在去往渊渟院的路上,你当初以为他们是幽会,可现在知道真相了,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她害怕被误会,还不赶紧回去,非要和二弟纠缠?还激怒他,让他把自己逼入墙角?她那都是做给你看的呀,我的娘亲啊!”
“做给我看?她看见我了?”沈氏皱眉回忆。
呀,那时候自己和子颛躲在游廊里,她可不就是往这瞟了眼。怕被她发现,自己还拉着子颛朝花枝后躲了躲。
难不成那时候她就发现自己了?
沈氏惊住。她发现自己了还不赶紧避嫌躲开,偏还和赵世骞演了那么一出,那可不就是演给自己看的!
瞧着母亲那后知后觉的表情,赵惜沅也知道自己说对了。
她继续道:“她就等着被您罚呢,她巴不得这事闹起来,不然她为何不解释?嘴长在她自己身上,您又没堵上,她还不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她偏就不说啊,到头来人家还以为是你霸道不让说!”
“我……”沈氏有点心虚。容画当时也不是一句没说,都被她一句句“闭嘴!”给怼回去了。
“所以啊,她挨罚不是给您罚的,她是罚给我大哥看的!人家才是明白人,看出来了这个家到底谁说的算!”
连赵惜沅说着,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感叹,这小姑娘太聪明,算盘打得太精了,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福是祸。
“还有那个叫九栀的小丫鬟。您想想,她勾搭少爷,因为送点心给主子惹了那么大的麻烦,哪个主子还容得下他。别说是您这脾气急的,便是我也压不住火了,不打发了她也得罚一通啊。可人家偏偏没啊,人家就是沉住气把人用到了正地方,堵得你们今天谁也说不出半句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