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脚步,继续走。
他说:“你可以放心,我不会碰你。你再不上车,我按喇叭,你弟弟和我妹妹都能听见。你不怕他们知道?”
她咬咬唇,返过身,钻进车里。
“不是说已经离开香港。”她开口就问。
他说:“太想你,所以回来看你一眼。”
“现在看过了,你可以走了,晚安。”
她刚要打开车门,他伸出手,w住她的臂腕,语声沉沉地说:“你说的对,我是不甘心,你让我
觉得,我们拍拖的那三个月是假的。我承认,我脾气不好,难道你的脾气就好?至少我愿意尝试改
变,可是你,连让我改变自己的机会都不给我。聂桑,虽然我们拍拖的时间不算长,但是我爱你,我
更了解你,这根本就不是你,你不会这样绝情。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对我这样决
绝。”
“分手就是分手,我们都不要回头,拖泥带水对我们都没有好处。”她扭动胳膊挣脱他的栓
桔,“就当是我的问题,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气氛陷入沉默,很久,他敛起眸,语声愈加低沉:“你是不是有其他男人了?”
听到这个,她血液倏然停止流动,心跳亦随之停顿。
慌乱间,她强迫自己镇定,说:“没有其他男人。”顿了顿,又说:“即便有其他男人,你想怎
样?”
“那我们都不要好过。”他一字一句,蕴着来自地狱的冰冷:“我,你,还有你的那个男人,统
统都不要好过!”
“季尹淳,你是神经病!”她一秒不愿意多待,摔门而去。
回到家里,她来回踱步,陷入沉思。
她感觉此时的自己正游走在悬崖峭壁,随时陷入深渊,粉身碎骨。
来到二楼,
项目我想接手,
敲开聂祯的门,说:“公屋项目我已经交给其他人跟进,有你在我也很放心。内地的
亲自负责。明天我就去内地,提前开始这个项目。”
☆、19|第18章
天色不过蒙蒙亮,聂桑就迫不及待出发去机场。
她没有睡多少钟头。她不敢闭眼,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一个噙着温柔的笑,向她伸出掌心。她刚要握住他的手,就看到另一个他,正阴冷地望着她,眸中燃烧的怒火,似乎要将她吞噬。
然后她从梦里惊醒,惊魂未定。
飞机八点起飞,她六点不到就赶到机场,只背着个旅行包,一身轻装。
直到checkin结束进入候机室,她才重重舒出一口气,感觉到久违的轻松与解脱,虽然只是暂时,但总算可以闭上眼睛,略微补充缺失一夜的睡眠。
到达z市,一出海关,就听到一声“sundy!这里!”远远地就有人向她招手,是位曾在美国同校的朋友兼校友。
她挥了挥手,与之开心拥抱。“我说过我没有行李,真的不用特意接我,我自己可以找到酒店。”
聂桑性格开朗,善交朋友,很有人缘。同学朋友也喜欢她,即便毕业后各奔前程,也都保持联络,甚至寻找机会利用各自的优势展开事业上的合作。
“既然来到这里,我就是东道主。一切听我安排!”朋友极为热情。昨晚一听说聂桑忽然要过来谈合作的事情,即刻安排住处和接机。本要安排她住自己家,但为了不打扰同学家的长辈,她坚决住酒店。
先被同学带着去吃了当地特色的早茶,因为昨晚一夜没睡,难掩倦态,同学亲自送她去酒店休息,临走前约好晚上见面。
一回到房间,她摊倒在床上,脸埋在床单里,想与这个世界隔绝。
不知不觉,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成了模糊的影子,她沉沉入睡,待醒来时,华灯初上。习惯性地摸出手机,睡眼惺忪望了一眼,未接来电几乎将手机打爆。聂桢的来电占大多数,其次是公司副总监。
来z市前,她将与季风合作的事情全部交给副总监跟进。
那个人对她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自己亦是同样。将公司的事情嘱托给信任的下属,她潇洒地逃之夭夭。
将未接来电往下拉,她的眉头也渐渐蹙起。直到最后,她有些不相信,再返回去翻看,依旧没有看到那个让她心跳让她怕的号码。
也就是说,那个人,一直都没有call她。
她自嘲地笑笑。
她凭什么失望。明明不敢接受他的追求,明明不愿意欺骗他,不愿意伤害他,甚至为了躲避他逃离了香港,又何必期待他的电话?真的很矫情。
他不属于她,他属于更好的女人,而不是她这个感情的骗子。
给其他人一一回了电话,洗了澡,将头发吹干,换身衣服,朋友如约到,说要带她去吃当地最地道的餐馆。
她不自觉抚上胃。早餐的时候朋友拼命给她夹菜,她吃下了平常一天的饭量,之后睡了一天到现在,早餐都没有完全消化。为了不扫兴,依旧兴致勃勃和朋友前往餐馆,边吃边聊,不知不觉中又吃了不少。
“所以你决定明天一早出发?其实不用这样赶进度,项目的初始阶段还是以慈善为主,我们慢慢来。不过为什么先选择那里?那里比城郊要远很多,开车三个钟头,而且还是荒山野岭,不如你在这里多玩两天,等我出差回来,我亲自陪你去。”朋友建议说。
她婉拒:“我在香港还有其他工作要兼顾,所以想加快进度。我先去那里采风而已,你不用过去。”
“那我派车送你去。那里太远,你一个女孩子终归不安全。我同你说过,我的一对朋友夫妇留学归国后就在那里支教,他们会接待你。总之一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