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也未强求,还贼兮兮的冲两人眨眨眼睛,心中大乐。
彭文君抢先开口,打破这种让她羞涩难堪的暧昧:
“殿下,如果行船的话,恐怕东宫六率明日就能到秦州了。”
“不怕!”
李恪刚才短暂的慌乱之后,已经想透了,伸手在地图上点了点,带着几分讥讽笑道:
“徐无咎自以为行船速度快,可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殊不知漕船又宽又深,为的是扩大运载能力,整个秦州能停靠漕船的,只有一个岷山渡口!”
彭文君眼前一亮,接着说道:
“没错,岷山渡口仅有一个小小的码头,每次只能容留一艘,不,大约半艘漕船停靠。”
陈悦薇也被激起灵感,莞尔笑道:
“渭水在秦州这一段十分平缓,河道又宽又浅,怕是以漕船的吃水深度,走不了多远就要触底。”
李恪莞尔一笑,还没开口,门口传来一声爽朗的大笑:
“言之有理!而且东宫六率之中的军士都是北地出身,漕船跑的越快,他们就越难受。”
李恪有些惊喜的看向门口,正对上卢允畴那双炯炯如烁的清亮眼神。
不仅仅这个小老头来了,随行的还有何希平与彭国藩。
彭文君看到自家老爹臭臭的脸色和不善的眼神,这才惊觉自己与李恪的距离太过亲近,一张俏脸瞬间涨满绯色,慌忙退后两步。
李恪也有些老脸一红,被人家抓到自己勾搭他女儿就算了,还特么的同时勾搭了另外一个。
这就有点尴尬了。
好在何希平等人来此不是为了这些小儿女之事,他见李恪心情颇为松懈,忍不住提点道:
“殿下以为,这些我们都能想到,难道以徐无咎的老练,就想不到么?”
李恪心里一震,刚刚的快意瞬间消散,脸色也迅速沉了下来——没错,他都能想到徐无咎怎么可能想不到?
就算他不通军旅,难道徐无伤戎马半生,也想不到不成?
彭国藩本就心里不爽,说起话来也不甚客气:
“哼!徐无咎能耐不小,可也无力掌控东宫六率!难道殿下忘记了,雍州城里还有人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么?”
李恪瞬间恍然:
“你是说何希允?可是,他们这样折腾东宫六率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