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无咎的目的是什么?
李恪再次陷入沉思,他以前总觉得,以自己多出来一千多年的见识,对上这些古代人根本没什么难度。
之前那些世家公子哥,也的确给了李恪这种轻松获胜的感觉。
一个个战五渣,真的是胜之不武。
换了后世的蹦擦擦广场舞冠军马大师来,估计要指着李恪的鼻子骂:
“年轻人,不讲武德!”
难道让李恪去帮他抓只耗子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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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长者见李恪百思不得其解,互视一眼之后,由何希平开口说道:
“殿下应该知道,我大雍的内阁大学士,必须是翰林出身。但殿下未必知道,能入阁的大学士,光入翰林是不够的。”
这倒是李恪不知道的事情,有些惊讶的问道:
“那还需要什么?”
何希平看了卢允畴一眼,小老头脸色一黑,冷哼一声道:
“好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自己来说!
但凡有志柄国者,必先入翰林,而后转任国子监,再由陛下钦点,入左右春坊,最后再晋礼部侍郎。此时就有了入阁的资格!
老臣当年,就是在晋礼部侍郎的当口,一招不慎,被徐无咎摆了一道,出外扬州。”
入翰林之后,身份清贵,而且是皇帝的秘书,向皇帝展示自己的才能;
转任国子监,等于是赤裸裸的培植党羽啊;
入左右春坊,这是和未来的储君打交道,运气好直接就是帝师了,入阁也更为顺利;
晋礼部侍郎,在这个礼教盛行的时代,一个“礼”字就足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李恪心中明悟,这个过程一点都不难理解,完全是一个阁臣的自我修养过程,这中间大浪淘沙,留下来的自然是真金!
理解归理解,但李恪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几位老大人会跟他提起这件事情来。
对于李恪的疑惑,三位长者早有预料。
卢允畴解释完之后,就拿眼睛去觑彭国藩,那意思很明显,你自家的女婿,自己来提点。
彭国藩还是有些别扭,他是国子监司业,正处在翰监坊礼的第二阶段。
不过此事关系重大,他也没多犹豫,开口解释道:
“卢乐修是在晋位礼部侍郎的时候,被徐无咎使人中伤,才错失良机。但还有一人比他更惨,就是六年前的礼部侍郎崔定遇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