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识才能看清脸。
是苏文静和孔珠粒。
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逃亡小半个月还能活下来,已经很幸运。
一时间,水祝不知该庆幸她们还活着还是该难过她们被抓回来了。
她捂住打嗝的嘴,踮起脚找罗珊,没人。
“人到齐了?”nake懒洋洋的问。
不知道是在问谁,没有人敢回答。
nake摸摸肩膀上的红颈蛇,眼神轻飘飘地来回游荡,不知是在数人还是在寻找一张能让他乐起来的脸。
“让我找找——翻到了——”水祝无缘无故想起nake刚才说的话,他是有名单?
一瞬间,她不知哪儿来的胆子,扬起头高声说:“齐了!”嗓音打颤。
谁也没料到最先站出来的是往日胆小又安静的人,所有人古怪地盯着她。
水祝被盯得特别紧张,后背起了一层薄汗,手指扯着发尖确保自己的脑子不发懵。
nake轻笑:“是么?”
他翻到了?
心脏突突地似乎鼓破了耳膜,手心的汗水将头发糊成了一坨。
在凝固的气氛里,她的一腔勇气正慢慢退却,在她终于要憋不住的时候,nake说话了:“唔,这机器我也是第一次玩,手生。”
水祝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她知道这一茬大概就这么过去了,可隐隐约约又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nake专心致志地把玩手柄,指尖跳跃在按键上。就在她们以为他乐在其中时,nake突然转头盯住她们。
“你们没有遵守游戏规则。”极其平淡的陈述句,听不出他的喜怒,但他笑意的眼里凝着浓厚的冰冷。
所有人心头一震,这段时间的轻松让她们逐渐放松警惕,在没有人过问中忙于逃跑和享受,游戏早被抛诸脑后。现在被nake说出,只觉头皮发紧,紧绷的神经让她们想起nake说过的两个词——淘汰和惩罚。
所有人都看向水祝,都希望她说些什么。近一个月的相处,她们都门儿清谁是谁,人群里少了罗珊是心知肚明的事。刚才水祝骗了nake,nake没有追究。间接性说明由水祝来说点什么是不会出事,就算出事,也是水祝独自承担,与她们无关。
几十双眼睛盯在身上,压迫感如天塌,砸得她透不过气。
她只是个没胆量的怂货,帮罗珊说假,已经耗尽了十八年积累下来的所有勇气。
在她快忍不住哭出来时,nake终于又说话,虽然不是什么好话,但好歹让水祝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