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唉,这要也是个梦该有好啊!蜜菀在三天的高烧后,终于清醒了过来,小薇姑娘双掌合十,个劲儿的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大喜被人抱了过来,见着睁开眼睛的娘亲,立刻高兴的不得了,肉墩墩的小身子就要往她娘身上扑,却被蜜菀强行阻止了,笑话,她现在的身的病毒细菌,要是传给女儿的话该怎么办,小孩子抵抗力低还是远点的好。
御医给开的药实在苦的丧心病狂。蜜菀不得不再次动用了系统,她烧的厉害,现在有转成了肺嫌疑,所以还是打吊瓶来的快,阿奇霉素,头孢。蜜菀连打了好几天,身体总算好转了起来。
刘彻是在半个月后,再次来到这边的。
他来的时候蜜菀正在吃饭。
没有往日里娇娇嫩嫩,陛下陛下么么哒的讨好模样,蜜菀表现的很僵硬,就行了个礼,然后就面无表情的在那里装鹌鹑。反正就是不说话。
刘彻见状心里叹息声。
大喜那个不知事的,见了亲爹来了,倒表现的极其高兴,仰着小胖脸个劲儿的喊着:“爹、爹……”
这是现在除了娘、喜喜外,说的最清楚的个字了。
看女儿这么亲热的欢迎自己来,刘人渣心里好受了点,笑着把大喜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这边父女两个亲亲热热的玩了起来,那边的蜜菀悄悄地撇了撇嘴,暗骂了声:“小叛徒!”
吃完了晚膳,刘人渣也没有走的意思。蜜菀心想难不成他今晚还要睡在这?真tm的不要脸。而事实证明刘人渣就是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蜜菀在偏殿把大喜哄睡了,小丫头跟着她爹玩了那么长时间早累了,倒是好哄的狠,几乎沾枕头就着。蜜菀却没有走的架势,直接倚在了小榻上,充分表明自己今晚要陪伴孩子睡觉的决心。
然而,田内侍那走狗却不放过她。几乎隔着半刻钟就来催次。终于在第十三次时,人家说道:“娘娘,陛下说了,您若再不回去,他就亲自来了。”
蜜菀浑身僵,终是不能在继续“装死”下去。寝殿里刘人渣看起来刚沐过浴,穿着亵衣,神情慵懒的坐在床上。
“过来给朕擦擦头发。”人渣好整以暇的说道。
此时此刻蜜菀是么想甩他个大嘴巴子,问声,你要不要这么无耻。
难道忘了曾经对我做过的事情,你那么欺辱我、糟蹋我、现在却好意思装成无事人的样子,坐在我的床上,脸大爷的要求我给你擦头发????
不带这么不要脸的。
“愣在那做什么?”刘人渣皱了皱眉:“还不快过来!”
蜜菀深吸口气,木着脸走了过去。她跪坐在床上,刘人渣自动自觉的把脑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用着几乎使搓衣板的力气,蜜菀给皇帝陛下擦着头发。
越擦她越觉得委屈。
越擦她就越恨。
而且起刘人渣她恨她自己。你说她怎么就那么胆小、那么怕死呢。面对着这个恶棍自己不应该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吗?可是她发现自己居然连跟这种勇气都拿不出来。于是,她非常没有的——哭了!
滚烫的泪水滴在刘彻的脸上。
滴接着滴。
刘彻张开眼睛,看着她。
女人哭的特别凄惨,凄惨到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刘彻轻声叹了口气,坐起身,把无声痛哭的女人抱进了怀里。
两个人肢体相触,蜜菀难以自制的颤抖起来,那次的经历不仅让她的身体也让她的心里,产生了恐惧。
“好了……”刘彻的声音里难得的带上了丝软弱的温情:“这次是朕不好,你不要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