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汉的苦逼生活作者:一个小瓶盖
如果这是现代蜜菀绝对会报警,哪怕是以后受人歧视,身败名裂,辈子嫁不出去,她也要把这畜生送进监狱去。可这是该死的古代,畜生的姓名又叫做刘彻。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此时此刻除了哭以外,还能做什么?所以她嚎啕的,尽情的,像是要把所有的不平、愤怒、仇恨,全部都哭出来。直哭到喉咙沙哑,直哭到浑身抽搐。
刘彻沉默的听着她哭,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漾起抹难言的滋味。
酸酸涩涩地,反正很不好受。
蜜菀哭了大半宿,最后实在是没有力气继续哭了,而且她想着,自己怎么也不能白遭这回罪啊!抬起手囫囵的抹了两把脸,她声音沙哑地说道:“陛下,我有话对您说……”
刘彻看了她眼:“说!”
蜜菀抽泣的拉开了些距离,跪坐在男人对面,用着兔子样赤红的眼睛盯着他,努力想要表达种郑重的意味。她说道:“我知道自己是陛下的女人,伺候好陛下是应尽的义务,可是……可是……我毕竟是个人,不是玩物,如果陛下您对我还有丝丝的怜惜,还有点点的情谊,以后、以后请不要在做这样的事了,求求您,不要让我觉得自己是那样的——下贱。”
干涩的眼底似乎又要有泪水流出。蜜菀心中的痛苦又有谁能理解。
“孤……孤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玩物。”刘彻看着她,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你和那些人是不同的。”
蜜菀闻言脸上露出抹苦笑,不同?又有什么不同?不过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罢了,又有什么不同。刘彻见她脸上露出自嘲自怜之色,心中重重叹,伸出手重新搂住了她。
第二天,蜜菀是顶着肿成条缝的眼睛起床的。小薇姑娘吓了好大跳,连忙拿来了袋子碎冰,为她消肿着。不知道是不是尽情哭了场的原因,蜜菀的心情舒畅了许。
“娘,看,漂漂?”大喜扎吧扎吧地向她奔来,中间还不小心跌了个狗□□,不过很坚强的木有哭。
“唉呀,大喜是要给娘的吗?”蜜菀笑眯眯地看着女儿胖爪子中的黄色油菜花,高兴地说道:“真是娘的乖宝宝。”看看,她姑娘这么小就知道孝顺娘亲,是个马好滴娃娃啊……如果大汉朝能有个十佳孝心少年评比,她女儿指定榜上有名啊。
大喜见母亲喜欢,张胖脸蛋是笑成了包子。连忙举起手中的油菜花个劲儿的朝着自己脑袋上比划着:“喜喜,带花花,漂漂……”
尼玛,原来不是给老娘的啊!
蜜菀那颗刚刚被感动的小心脏,碎成了地玻璃渣子。
与女儿送油菜花(而且不是送给她)不同,刘人渣送起东西来那绝对就是大手笔。箱子,箱子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玉器古玩没完没了的往蜜菀这送。尼玛,这是封口费啊,还是赔偿金啊?蜜菀边愤愤不平地咒骂着刘人渣的土豪行为,边双眼放光的指挥着小薇把这些东西通通藏到自己的小金库中。
蜜菀养病的这许天,发生了两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其中之,是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又干了惊天动地的架,动没动手不知道,因为什么也不知道,总之唯知道的就是,刘彻从陈阿娇那出来时脸上表情是如数九寒冬般的冰冷。而皇后娘娘随后而来的尖叫声与疯狂砸摔东西的声音则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第二件事,则是从田内侍那得来了,老东西知道自己这次把蜜菀得罪惨了,便总想找机会修复下裂痕,是以偷偷地给蜜菀透漏出个消息,说是那天伺候刘人渣的那两侍女被打死了。为什么被打死他没说,蜜菀也没问。那件事,她永远不愿在想起了。
出于种补偿的心里,在上林苑的最后半个月中,刘人渣展现了前所未有的温情。每天必定有顿饭食要与她们母女块用,公务之外会陪着她们到处玩,对她和颜悦色,对大喜疼爱有加。便是晚上睡觉也只是搂着蜜菀躺在床上,有的时候她明明能感觉到人渣的躁动,但他都没有付出什么行动。这让蜜菀重重地呼出口气,她现在心里建设还没做完,若这个时候被人渣碰了,难免不会条件反射的酿造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然而想是这么想,但是她的心里大抵还是受用的。瞧啊,那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既自私又霸道的男人,能做出这种近似于“道歉”的行为,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有点开心。心软,容易被讨好,大约就是所有女人的通病,蜜菀自然也不列外。
这日,刘彻起了兴致,非要到外面赏月。天子动,底下的各路马仔们立刻打开排场,不会儿鳞波亭内就被布置的焕然新,周身十仗之内居然还摆满了盆盆水仙,蜜菀撇了撇嘴心想:这也太夸张了。亭内,刘人渣自饮自酌起来。蜜菀有点后悔没有把大喜抱过来了,她有感觉会儿定会冷场的。不过,人渣看起来心情还是不错的,蜜菀在那闭嘴装鹌鹑,他似乎也不介意。
时过半顷,刘人渣放下手中酒壶,起身,突然开始吟诵了首诗歌。他负手仰颈,看起来十分陶醉。少顷,诵毕。蜜菀硬是在脸上挤出点潮红,面带微笑的鼓掌示意。人渣便问她:“蜜儿觉得此诗好在哪里?”他嘴角高挑着,看上去十分腹黑。
蜜菀期期艾艾了半晌,最后才说了句:“陛下吟诗的样子十分英俊潇洒。”
人渣立刻被戳中了笑点,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他当了这么年皇帝,马屁不知道听了少,然而每每听到从蜜菀嘴里吐出的这些阿谀之词时,不知道为什么就会感觉到很开心很想笑。尽管他知道,这女人只定是随口糊弄他的。
“你呀你……”人渣心情极好的把人搂在了怀里。
伸出手摸了摸那红润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