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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当天下了一场厚厚的大雪,许多路段严重堵塞,无法通车,原定的比赛在观众的强烈要求下延迟。白元在家松了口气,要是照常举办,这票得作废。
管家站在窗前看,“多少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喽…”
白元转头瞧,松树覆了一层雪,枝叶累垂,
“好像是我记忆里最大的雪。”
管家回头笑,“那不是,你八岁那年啊也有这么一场大雪!”
白元疑惑,脑海里没有印象,他起身要把窗户关了,唤道,
“王姐!西边的窗记得关啊!”不然雪花飘来得积一滩水。
管家说她家里有事先行回了家,刚想自己过去,忽然间灯光骤灭,他忙道,
“我去看看,许是雪厚的压断了线。”
屋里黑漆漆一片,好一会白元才适应过来,借着外头的光,边摸边走。
管家一会就出来了,骂道,
"备用电池昨儿刚拿去充电,怎么就这么巧..."
他拿起车钥匙披上外套,临走前说,
"少爷,饭菜备好了,将就吃吃。我这去叫人修理来。"
白元没胃口,他坐在客厅上静等,屁股坐不住,穿好鞋子要出门,边给管家电话。
管家说他的车陷了雪,已经让维修工徒步赶了过去。
白元打开门瞧,是有个人影走近,他急忙上去,
"麻烦你了!我带你去配电箱。"
维修工一僵,很快答道,
"好,好。"
白元拿着电筒打光,才发觉鼻尖一股馊臭的汗味,他指了指前面的电箱,维修工蹲下瞧,接过电筒低头细看。
他看了会,扒拉几下电线,把身上的小箱子砰的放地上,打开拿工具。
白元站着他后头,月光折射在雪地上照进屋里,他低头看那个工具箱,脏污不堪,有的螺丝刀上裹着厚泥状。
"烧坏了几根,替换要一点时间,"
白元点头,又想到他看不见,
"师傅你慢慢来,我去给你打杯水。"
维修工回过头一笑,"那就麻烦你了,小兄弟。"
霜白的灯光打在那张黝黑沧桑的脸上,白元手脚僵硬走出去。
心脏跳的要蹦出来,砰砰砰,那张脸,那张脸似曾相识,他在哪里见过。电光火石间,电视里那张通缉犯的面孔和维修工的微笑重合,诡异恐怖。他深呼吸,捏紧兜里的手机,同手同脚爬到楼上,他必须躲起来。
白元轻巧躲进自己的房间,他抓过一把水果刀,锁上房门又躲进卫生间,面色惨白,抖着唇给白沥城电话。
没通。
楼下人疑惑,大喊,"小兄弟,哪去了!"
白元急的出汗,他先从卫生间出来,背贴着房门听动静,一边还是继续打电话。
通了。
他欣喜凑近话筒,低声喊,"爸爸!"
那边声音嘈杂,没有回应。
门外传来闷重的脚步声,突然一声巨响,是斧头劈开木门的可怕声音,一声声仿佛劈在他心上,书房的门几下成了碎木头。白元猛得抓紧手机,马上跑进卫生间,打开里面的窗户低头看,从二楼到地面,大概有4米的高度,跳下去他可能得断腿。
断腿也比丢命强,他狠狠一拳击碎玻璃,声响引起逃犯的注意。
李大龙已经盯梢这座别墅五天,偏僻少人,最近的邻居还在一公里外。屋内主人很少回来,平时仅有一些佣人。他走到白元的房前,抡起斧头用力劈砍,刺挠的木屑随着木门的剧烈震荡抖落,大喊道,
"我不杀你!出来吧!"
李大龙很快破门而入,屋内冷风顺着破碎的玻璃呼呼大响,他几步走进卫生间,顺着窗口低头看,看不清底下状况。
李大龙转身就去追人,等人走了好一会,衣柜的门才突然打开,白元恐慌得爬出来,他只有一点时间,雪地没有脚印,那人很快就会回头。
他起身往书房跑,躲进书桌底下,继续打电话求救。
楼下的李大龙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被耍,怒气冲冲,在大厅里乱砍乱劈,沙发的棉絮满屋子飘飞,玻璃碎片散落一地,疯了一样满屋子找人,一边跑一边喊,
“你逼我的!你逼我的!”
他从一楼找到二楼,经过书房的时候没有停留。
白元死死捂住话筒的声音,接通了!他欣喜若狂。
白沥城正在露台抽烟,他心烦意乱,饭局上喝了不少酒,太阳穴正突突的疼。许容月慌慌张张跑过去,精致的头发散开,举起手机大叫,“沥城!你的电话!”
白沥城怒不可遏,“谁准你动我的东西!”
铃声这时候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动着来电显示“宝”,许容月眼疾手快,直接接通。
凄厉绝望的尖叫瞬间划破寂静黑夜,“白沥城!!”
白沥城一把抢过电话慌问,“元元!”
', ' ')('那边是缠斗东倒西歪的声音,不时夹杂硬物摔地的脆响,电话很快被挂断。
白沥城几乎是软着腿飞上车,饭店到家里二十分钟的车程,他一手紧抓着手机,一手掌着方向盘左右冲撞,见缝就钻,见灯就闯,脸色阴狠狰狞。
李大龙见他拿着电话,以为他要报警,一掌打落地上狂碾。
白元见势要跑,被拖着双腿狠拽回来,李大龙彻底被激怒,狂化的野兽般用拳脚疯狂踢打他,打的白元像个破布娃娃,软塌塌缩在地上无力反抗。扭打间衣料被撕扯挣破,白净的胸口暴露出来,在月色下明晃晃的诱人。
李大龙停了手,上下淫邪打量,惊喜,“是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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